青年還在一臉興奮的喊叫着,卻沒有注意到深坑中不斷傳來的響動。
張逸風是最先注意到青年腳下深坑内正有劇烈的響動傳出,直接拉着紀江城主和金鳳兮連連後退數步。
當張逸風站穩腳跟後,一道巨大的身影随之從深坑内沖出,直接一頭将還在深坑頂部叫喚着的青年撞飛到一旁的假山上。
“叽叽歪歪的說什麽呢,煩死人了。還真以爲老子會那麽好心啊,蠢貨。”
巨大的身影從空中落下,張逸風放眼望去,就見一隻巨大的玄龜雙足立地,昂首看着天空。
“終于,過了這麽多年老子終于出來了!紀江城主那個老混蛋呢,趕緊讓他給我滾出來。當年欺負老子年紀還小,就給老子封印起來了,現在老子長大了來找你報仇了!”
玄龜掃視着周圍,試圖尋找出紀江城主的身影。
“這就是杜大哥你說的那個麻煩?”
張逸風看着眼前這憨裏憨氣的玄龜,低聲對紀江城主問道。
“這東西雖然傻,但别小看他,這東西确實是上古神獸的子嗣。要不是我早年偶然識出它的身份,現在以這東西的潛力,怕是已經成爲仙界赫赫有名的大妖王了。”
紀江城主小心翼翼的看着玄龜,對張逸風低聲說道。
“就這東西?”
張逸風眉頭一挑,這玄龜身上散發出的氣勢頂多相當于天仙境修士。
就算妖獸體魄比同境界修士強大,這玩意應該也沒那麽恐怖吧。
“這玄龜不是以肉身實力強悍得名,而是因爲它的甲殼極其堅硬,哪怕一般的仙器都奈何不了他。不然當年我也不會選擇将其封印,而不是直接斬殺了。”
“奶奶的,紀江城主那小子到底跑哪去了,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玄龜左右找不到紀江城主的身影,忍不住揚天咆哮一聲。
“龜兒子,這邊這邊。”
張逸風微微一笑,突然對遠處的玄龜招呼了一聲。
玄龜剛剛還在專心的找紀江城主的身影,突然被張逸風這麽一招呼,眼中頓時升起怒氣。
“哪來的小子,敢這麽跟我說話,不怕死是嗎!”
玄龜沖着張逸風咆哮一聲,陣陣腥風傳來,張逸風卻是巋然不動。
“呵呵,聽說你龜甲厚實十分抗打,不知是不是真的?”
張逸風眉頭一挑,面色平淡的對着玄龜問道。
“這是當然了,老子可是上古神獸,這一身甲殼就你這種天仙境修士想要攻破,做夢去吧。”
玄龜一臉得意的對張逸風說道,粗短的雙手抱在胸前。
“真的嗎?我不信,除非你讓我試試,你的甲殼到底能不能承的下我這一擊。”
“哼哼,好啊,不過老子從來不免費給人試驗,除非你答應老子一個條件。”
張逸風一聽這玄龜還會提條件,面上微微一笑。
“可以,什麽條件直說無妨。”
“爽快,老子平生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跟人賭了。你若是能打穿我的甲殼,我就認你爲主,從此以後任憑你的調遣。你若是打不破,那你就要當我的奴仆,從此以後任我使喚,我讓你幹什麽就得幹什麽!還要,你得幫我把那個紀江城主抓過來,我要好好折磨折磨他!”
玄龜說完抱着膀子,斜眼看着張逸風。
“怎麽,敢不敢啊你?”
“有何不敢,就是我怕我一箭出手你頂不住。”
張逸風語氣平淡的說道,玄龜則是擡了擡眼,仔細打量了一下張逸風。
“就你?就你這小身闆?得了吧,老子站在這裏讓你射十箭都不可能後退一步的。”
玄龜的語氣極具嘲諷力度,搭配上他那賤賤的動作,倒是真讓張逸風動了真氣。
“好,我也不用十箭,一箭便讓你心服口服!”
冷笑一聲,張逸風擡手示意金鳳兮和紀江城主散開。
見張逸風真要與玄龜比試,紀江城主面露擔憂之色。
“小友,我勸你還是不要跟他比試了,這玄龜的甲殼絕不是天仙境修士可以破開的啊。”
“杜大哥放心,我做事有分寸。”
張逸風拍着胸脯說道,紀江城主看着張逸風面上的堅毅之色,隻得無奈歎息一聲。
看來隻能待會兒找機會帶張逸風離開了,至于這玄龜還是另尋他法處理吧。
“小子,我就站在這裏,也不用你打傷我,隻要你十箭之内能擊穿我的甲殼便算你成功了。”
玄龜咧嘴一笑,滿不在乎的對張逸風說道。
“呵呵,不妨先接我一箭試試吧。”
張逸風語氣平淡的說着,伸手一抓神弓入手。
此時神弓上的氣勢已經全數封印,旁人看來不過是一柄雕刻華麗古樸的長弓罷了。
“就這?區區一把凡弓就想打破我的防禦,真是笑死龜了。”
玄龜看着張逸風手裏的長弓,忍不住大笑出聲。
聽着玄龜震耳欲聾的笑聲,張逸風張開長弓,目光緊緊鎖住玄龜腹部的甲殼。
弓弦上,張逸風不斷彙入其中的仙力逐漸化作一隻金色的羽箭。
與此同時,張逸風身上的氣勢也在不斷飙升,一股恐怖的威壓逐漸從長弓上傳出。
感受到張逸風手中長弓散發出的恐怖威壓,玄龜的笑容戛然而止。
轉而心中升起了一抹來自于血脈深處的恐懼,這種箭法到底是什麽,居然能讓他感受到恐懼。
“你,你小子到底是誰,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箭法!”
玄龜不可置信的看着張逸風,但礙于自己的面子,沒有打破自己的賭約。
“也罷,你這種天仙境的小子,就算掌握了什麽強大的箭法估計也打不出什麽有力的攻擊。怕是這箭法本身就氣勢十足吧。”
稍微震驚了片刻,玄龜再度恢複成剛剛那副賤兮兮的模樣,對張逸風挑釁道。
“好,試試就知道了,不痛的。”
張逸風輕聲一笑,猛然撒開了手中長弓上的金色羽箭。
金色羽箭從長弓中射出,帶着一串金光眨眼間便沖向了玄龜腹部上的甲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