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睜開眼,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樣後說道。
“對,就是他們幾個!”
黑衣修士說完雙眼一眯,原本她還覺得不可能是張逸風動的手。
但昨晚見識過張逸風的肉身實力後,她有點動搖了。
畢竟那幾個人都是被活生生掐死後挂到旗子上面去的,以張逸風這肉身實力捏死那幾個人簡直跟玩一樣。
“額……倒是跟我有點關系吧,畢竟他們那天晚上想要對我們的木屋動手,我就随便跟他們玩了玩。”
張逸風一臉真摯的看着黑衣修士,黑衣修士聞言翻了個白眼。
好家夥,要不是昨天晚上跟着張逸風出去看了看,恐怕她就要一直認爲張逸風是個人畜無害的小白臉了。
“額,你也别怪我啊,我這也是爲了低調一點,畢竟做人還是低調一點的好,太高調了容易引起别人的圍攻。”
張逸風努力的解釋道,黑衣修士則是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跟我解釋這些,大家萍水相逢互相有所保留實屬正常。”
見黑衣修士對此沒有太在意,張逸風沉吟一聲後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那接下來我們還一起走?”
黑衣修士點了點頭,張逸風這麽一個大助力她若是不帶在身邊,那才是發瘋了。
大清早,修士們陸陸續續從營地中離開,展開了新一輪的狩獵與被獵。
少了一個劉長空,一天下來消失的修士數量大大減少,但營地中可見的剩餘修士也在慢慢變少,估計很快這營地也不是什麽安全之地了。
所以張逸風和黑衣修士商量下決定今晚就不回營地了,畢竟很有可能就在今明兩天的時間内,營地中就要展開一場殺戮。
畢竟營地中的修士越少,安全指數也就越低,到後面甚至很有可能發生修士私底下的戰鬥亦或者深夜偷襲這種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随便在密林中找了一個樹洞暫居,簡簡單單的度過了一晚的時間。
秘境之中七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當前秘境中殘存的修士數量甚至不足十人。
在秘境中修士尚存十人的時候,玉牌上便會顯示出剩餘修士的數量以及他們各自身處的位置。
事情的發展也沒有出乎張逸風的預料,營地在他們離開的第二天就發生了動亂,一大清早就爆發起大規模的沖突。
更加出乎意料的是,整個營地的人居然全都無一幸免,要麽隕落在營地中,要麽直接用玉牌傳送出了秘境。
以至于張逸風一大清早剛剛結束修煉,就看到玉牌上提示秘境中剩餘九人。
其中兩人是張逸風和黑衣修士,另外的七個人分爲兩批。
一批四人另外一批則是三人,這裏面張逸風和黑衣修士看似最弱,畢竟隻有兩個人紮堆在一起。
但實際上,除非對方有不要臉的天仙境修士潛藏在人堆裏,不然就算再來十個都不是張逸風的對手。
“我們怎麽辦,主動出擊還是守株待兔?”
黑衣修士壓低聲音在張逸風身邊問道。
“守株待兔吧,反正在他們看來咱們這邊是最弱的一隊,肯定會有人來找我們的麻煩。當然也有可能他們兩隊都來找我們的麻煩,然後路上撞到先打一架。”
張逸風他們這個明面上最弱的小隊,肯定會引起另外兩隊人馬的注意。
所以他們隻需要守株待兔,在這兒養精蓄銳,便能等到對方主動送上門來。
時間慢慢推進,很快張逸風就察覺到了兩股氣息從不同方向向着他們這邊靠了過來,一前一後正好給他們夾在了中間。
“這群人倒是會選位置,一前一後的過來正好夾擊我們。不過我們在樹洞裏面不出現,他們第一個撞見的肯定是對方的人。”
張逸風淡淡的說道,運籌帷幄間仿佛一切都被自己拿捏在手中。
很快,兩隻隊伍都來到了樹洞前後,按理來說現在雙方應該都看見了對方,但到現在張逸風都沒感覺到一點雙方動手的靈氣波動。
正在疑惑之時,張逸風就聽外面傳來喊話聲。
“裏面的人趕緊離開秘境吧,不然讓我們出手,你們就未必能活着走出去了。”
“啧啧,算了吧大哥,還是實話告訴你們吧,除了你們兩個,剩下的都是我們的人,想要坐山觀虎鬥,你們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
聽到這句話,張逸風算是明白,爲何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動手的傾向了。
感情這七個人本來就是一夥的,隻是爲了不引人注目才分爲兩支隊伍。
結果這倒是讓他們撿了個漏,除了他們以外,其他的修士都因爲營地中的大亂鬥被迫退出了秘境。
樹洞外,七個修士也已經彙合,他們的修爲也是參差不齊。
修爲最高者真仙境七層,其他都是真仙境三四層的實力。
雖說修爲低下,但在真仙境中,數量上的優勢還是能夠碾壓同境界中的高階修士的。
更何況還是七個人打兩個人,他們實在是找不到任何一點會輸的可能性。
七人衆爲首的是一名面容肅穆的中年男人,正聚精會神的看着樹洞,嚴陣以待的等着張逸風和黑衣修士從中走出。
他并不像自己的幾個兄弟一樣自信滿滿,相反他心中隐隐有一分憂慮。
雖說他們人數占優,但對面隻有兩人,卻遲遲沒有退出秘境。
顯然他們并不怕人數比他們多的修士,甚至他們有把握能夠戰勝人數遠超他們的修士,所以才會如此放心的待在樹洞内。
當然也不排除對方驕傲自滿,自覺能夠對付他們,實際上實力遠遠不如他們的可能性。
隻是這種可能性未免太低,南方仙土中從來不缺少争鬥,像這種人出門絕對活不過三天。
更别提前來參加這金鳳大會了,所以中年修士哪怕人數占優也不敢托大,神色緊張的盯着樹洞。
“真想不到,你們原來是一夥的。不過這種組隊行爲說來也不算違犯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