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寶石是據點主管從那座遠古道場中挖掘出來的,發覺奇效後便将其交給了自己的私生子,希望能用來給他的私生子保命。
可惜在張逸風絕對實力的碾壓下,這點小手段就想保命隻會是天方夜譚。
這東西在青年的手裏,之不過是開發出了化形和逃命的兩種手段。
但在張逸風的手裏,與原本掌握的秘術相融合之下,怕是會發揮出十二分的效能。
雙眼微微一眯,張逸風将紫色寶石暫且收下。
此行要做的事情都已經完成,張逸風剛準備離開,忽然想起來那個被捆在地底下的商隊老闆。
歎息一聲,正所謂好人做到底,張逸風轉身回到商隊老闆被關押的房間,将人從十字架上放了下來。
取出一枚丹藥給商隊老闆服下,看着他逐漸清醒過來,張逸風目光平淡的看了他一眼。
“多,多謝閣下出手相救。”
商隊老闆語氣虛弱的說道,張逸風聞言面露無奈之色。
“都說過了,讓你自己小心一點,還偏偏不聽我的話。”
“閣下,是……”
商隊老闆面上露出恍然之色,聲音卻越來越小,最終無奈的苦笑出聲。
“唉,倘若先前聽了閣下的話,我也不至于吃這個苦頭了。若是沒有閣下相救,隻怕現在我已經身死在這裏了。”
商隊老闆說完,面色艱難的站直身子,勉強活動了一下。
“我就不在這留着繼續幹擾閣下了,從此以後我會當做再也沒有見過閣下,這海王城我也不會再回來了。經過這次的事情,小老兒也是明白了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告辭。”
商隊老闆說完,直接向着地道走去,離開了這片地下空間。
張逸風目光平靜的看着商隊老闆離開,轉頭甩出一道白色火焰,将青年的刑場燒了個幹淨。
在白色火焰的灼燒下,這平日裏被青年當做刑場的房間充斥的血氣逐漸消散。
被困在刑場中凝而不散的冤魂,也在白焰的灼燒下被洗淨,轉世投胎去了。
白焰不燒凡物,灼燒的是更加精神層面上的東西,所以這處地下空間并沒有燒毀。
張逸風也是有意爲之,沒有燒毀這個地下空間。
他要的就是據點主管開始急,據點主管越是着急,張逸風就越是滿意。
收起白焰,感受着明顯龐大許多的白焰,張逸風眼中露出滿意之色。
平常張逸風都是使用殺傷力更強的黑炎居多,畢竟黑炎更方便更快捷。
轉身離去,張逸風在臨走之前,特意将青年的屍體放在了一個顯眼的位置,省的那據點主管尋找的時間了。
張逸風從地下離開的瞬間,先前布置下的陣法也跟着收回。
瞬間,遠在殼組織據點中做研究的據點主管,猛然感覺到一陣心悸的感覺。
本來一大早他就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但仔細一感知又沒有什麽。
索性便趁着乘坐戰船離開之前,先做兩個試驗将浮躁的心境壓下去。
結果這一瞬間的心悸,直接讓他捏碎了手中的試管。
任由鮮紅的液體在手中揮灑,據點主管的額頭上冒起一根青筋。
牙關顫抖着,他站起身重重按下手指上的一根骨節。
瞬間大量殼組織修士受到感應,全都跑到了據店主管所在的實驗室内。
“主,主管大人,出什麽事了嗎?”
一名據點衛隊長小心翼翼的對據店主管問道,然而據點主管站直身子後,目光中閃爍着冰冷至極的兇光。
“去這個地方,看看那裏的人,裏面的人不管是死是活都給我帶回來。”
據點主管随手扔出一張靈紙,甩到了這名衛隊長的手上。
“遵命!”
衛隊長接下命令,一刻也不敢怠慢,轉身直接帶着自己手下的人向靈紙上的地址奔去。
當來到地址上的位置,按照上面的方法打開通往地下的暗道後。
一個被吊在暗道入口上的青年吓了衛隊長一跳。
再看青年的身邊,正有兩道靈氣懸浮成字。
“血債血償,無人可逃。”
亮藍色的靈光逐漸顫動起來,最終轟然崩散,無數道劍氣從吊着的青年兩側射向衛隊長以及他身邊帶來的殼組織修士。
據點之中,據點主管看着帶着青年屍體回來,隻剩下一人的衛隊長。
對于張逸風留下的字迹,以及那些死掉的殼組織修士,據點主管沒有多問,隻是蹲伏在青年的身邊用手撫摸着他已經冰涼的面龐。
“你看到他的時候,他确實是死了吧。”
據店主管的聲音有些顫抖,衛隊長看不明白也不敢瞎說。
“是的,主管大人,我看到這位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大人,這件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還有這位又是何人呢?”
衛隊長忍不住問道,畢竟爲了拿回這麽一個屍體,他們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不該問的就别問,若不是留着你還有用處,就憑你這句話你就該死了!”
據點主管緩緩合上青年的雙眼,站起身冷眼對衛隊長說道。
“是,大人。”
衛隊長看着據店主管暴怒的樣子,趕忙閉上了嘴巴,恭恭敬敬的低頭應下。
“行了,沒事就趕緊走吧,我要用一個人靜一靜。”
吐出口氣,據點主管強壓心中悲恸,冷着臉說道。
衛隊長沒有應答,恭恭敬敬的起身對據店主管行了一禮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待衛隊長離開後,據點主管眼角流出一滴老淚。
他摸着青年的臉頰,眼中升起的不是絕望也不是憤怒,而是無盡的寒意。
針對那背後真兇的寒意。
他雖然沒有計較那些字迹,但稍微一聯想先前自己獲悉的情報,這人十有八九就是爲了當年魔人後裔之事而來。
而且這人也能施展出那般濃厚純正的魔氣,極有可能也是當年那個家族失落的子嗣後代。
現在知道了當年的事情之後,想要過來找殼組織報仇。
“小子,既然這麽想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