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低聲對紀江城主說道,旋即帶着紀江城主向城南破廟趕去。
在天色徹底暗下之前,張逸風帶着紀江城主回到了破廟。
按照先前血市主管的法子,張逸風打開了通往地下水牢的道路。
帶着紀江城主一路走下地道,張逸風來到了玄鐵門前,上前扣動了兩下玄鐵門。
隻見玄鐵門上微微打開一抹縫隙,一雙眼睛透過縫隙盯在了張逸風的身上。
看着站在外面的張逸風和紀江城主,玄鐵門後的修士微微一愣。
一轉眼想到主管對待張逸風的态度,心想此人肯定是組織内的大人物。
修士想罷,趕緊打開玄鐵門,将張逸風迎進了房間中。
“不知大人再次前來是準備?”
“不必多問,現在出現了一點情況,我來将紀江城主重新關進地下水牢裏,按照之前的方式關押即可。”
張逸風說罷,目光掃向一旁的紀江城主,紀江城主頓時乖乖走到了張逸風的身前。
看到紀江城主走過來,守在玄鐵門後的修士目光一震,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但看紀江城主雙眼無神的樣子,這修士又長舒口氣,差點忘了這老家夥已經是組織的人了。
“遵命。”
修士低頭應聲,旋即便帶着紀江城主走入了身後的地下水牢。
對于關押紀江城主的方式,他們已經是信手拈來了,很快就将紀江城主重新關進了地下水牢内。
“大人,您還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嗎?”
守門修士一臉殷勤的對張逸風說道,張逸風聞言擺了擺手,語氣平淡的說道。
“不用了,我手上還有要事處理,這家夥便先放在這邊等我将事情處理完,再來提他吧。”
張逸風說罷,轉身直接走出了地下水牢,回到了破廟的地面上。
從破廟離開,張逸風借着夜色一路向城主府的方向飛去。
當張逸風從城主府上空落下,府前白日見過的那些文武百官早已在此聚集完畢。
其中也有那名潛伏在衆人之間的文官奸細,張逸風看破不說破,落地的時候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這文官看到張逸風看向自己,趕忙低下腦袋不敢去看張逸風,生怕因爲心理作用在周圍其他人面前露怯。
“道友終于來了,現在應該就可以出發了吧?”
“可,我們走吧。”
張逸風微微點頭,二話不說就帶人向城南破廟的方向飛去。
張逸風和溫成、殊離兩名小将是飛在最前面的三人,剩下的文武百官則是分散在各個方位。
準備到時在各個方向攔截可能逃竄出來的殼組織衆人。
很快,衆人來到破廟之前,擡手示意後面跟着的衆文武百官不要再跟上來了。
神色緊張的帶人走進破廟内,張逸風從儲物戒内取出了三塊令牌,将其中兩塊交在了溫成和殊離的手中。
“此物乃是殼組織成員的身份證明,待會兒進入地道後,應該會有攔路者存在,隻要面色平常的将這東西交給他就可以了。”
張逸風言語中似乎表現出對殼組織十分熟悉的樣子,溫成和殊離不免對視一眼,心中暗生警惕。
早在進入之前,他們兩人心中就暗下決心,一旦發覺張逸風有什麽不對勁,意圖對他們不軌。
那兩人便直接引爆自身元神,讓留在外面的文武百官知道,以防反被張逸風帶進坑裏。
心中想着,兩人默默跟在張逸風身後,走入了剛剛開啓的機關内。
爲了防止自己的身份洩露,張逸風特意在身上布置了一門迷魂陣。
配合上張逸風的變形術,在他人眼中張逸風的相貌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
三人各懷心思的來到玄鐵門前,張逸風示意溫成和殊離兩人不要着急,自己一個走上前扣動了厚重的玄鐵門。
片刻後,玄鐵門打開,門後的修士看着張逸風三人眉頭一皺。
“你們三個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
這一次張逸風沒有用巡查使的身份前來,守門修士也沒必要那麽大獻殷勤了,就如同平常一樣對張逸風審問道。
“我們是奉了主管之命,過來将老城主提走的。”
張逸風面色如常的說道,門後的修士一聽這話心中起了疑惑。
這老城主明明是剛剛才被那位大人放置到地下水牢裏的,怎麽這麽快主管大人就要将他提走呢。
“空口無憑,可有主管的批文?”
哪怕張逸風在口頭上搬出了血市主管,但守門修士心知紀江城主的重要性,語氣冰冷的對張逸風問道。
“呵呵,道友還真是謹小慎微。”
張逸風搖頭笑道,随後取出了一個薄薄的紙張,順着玄鐵門上的縫隙送了進去。
門後的修士接過紙張,看着上面的批文,以及獨屬與血市主管的血影氣息,心中微微了然。
這份批文自然是血市主管親自交給張逸風的,畢竟這件事本來就是殼組織默認的行動。
再加上若是沒有這份批文,張逸風的算計很難進行,血市主管便自發的給張逸風現場寫了一張批文。
玄鐵門緩緩打開,張逸風三人逐一進入了玄鐵門後的房間。
“不知主管大人這是準備将紀江城主重新關押在其他地方了嗎,那我們這邊是不是就可以解散了?”
守門修士忍不住心底的疑惑,對張逸風低聲問道。
張逸風聞言微微點頭,笑道:“當然了,隻要我們将紀江城主接走,你們也就可以解放了。”
聽着張逸風确定的回答,守門修士面上露出興奮之色。
那可太好了,天天憋在這暗無天日的破廟下面,他們早就受不住了。
現在他隻希望張逸風能趕緊帶人把紀江城主給帶出去轉移。
正想着,守門修士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批文。
撓了撓額頭,守門修士摩挲了兩下批文上面的字迹,赫然發現這批文上的字迹居然已經幹了。
要知道若真是緊急情況,這批文絕對是剛剛才寫出來沒多久,還新鮮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