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市主管一臉惶恐的說道,說完恨恨的瞥了一眼旁邊的文官。
都怪這個該死的家夥,說話不說完,若是早點說明那人形象,他哪用如此。
文官被血市主管惡狠狠的瞥了一眼,頓時心中發慌,趕緊跪倒在地。
“小,小人也不知道原來大人竟是組織裏的高層啊,還望大人原諒小人的無知!”
文官渾身顫抖的磕着響頭,張逸風見狀冷哼一聲,将散出的威壓重新收了回去。
“行了,你不知道我的身份,确實不必怪你。你也起來吧,我來這裏就是爲了跟你說明這事的。”
張逸風瞥了一眼躬着身子,半天不敢站直腰闆的血市主管。
“多謝大人。”
血市主管和文官同時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齊刷刷的站直了身子。
“我之所以将水牢的位置告訴給城主府,便是爲了将紀江城主重新引回台面上。至于那個沒用的廢物,我已經潛入到城主府裏除掉了。現在城主府内群龍無首,正是我們将紀江城主送回去的大好時機。我這麽說,你應該懂了吧。”
張逸風說完,淡淡的看了血市主管一眼,血市主管頓時明白張逸風的用意。
“大人此計高明啊,原本我還在琢磨該如何将紀江城主重新放回到明面上。沒想到大人您直接就替我破局了,您可真是我紀江城分部的福星。”
血市主管說話也不忘拍一下張逸風的馬匹,實屬是将阿谀奉承那一套用的活靈活現了。
“把紀江城主送回城主府,大人,這是何意啊。我們才剛剛把那老家夥抓到手上沒多久,這就要給他送回去了嗎。”
文官聽說張逸風已經将城主養子給殺了的時候還有些震驚,但聽到後面臉上直接露出緊張之色。
爲了将紀江城主這老家夥抓到手,他們可是廢了不少力氣,抛出去的棄子數不勝數。
好不容易才将那老家夥騙入甕中,現在居然就要這麽将人放回去?
看着文官一臉不解的樣子,血市主管心頭一跳,這家夥好端端的多嘴什麽。
再轉頭看向張逸風,果然巡查使大人的面色變差了。
“閉嘴,你這蠢貨懂什麽。巡查使大人神威蓋世,已經将紀江城主轉化成對我殼組織忠心之人。就算将其放回城主府,也不過是成爲了我殼組織在紀江城的一步暗棋罷了!”
血市主管代替張逸風對文官怒斥道,張逸風聞言面色微微好轉,滿意的看了血市主管一眼。
“什,什麽?!”
文官一聽這話,面色更加驚愕,面前這位大人居然有如此神力,竟然能将紀江城主洗腦成忠于殼組織之人。
“多的你就不用管了,隻需要知道紀江城主現在是我們的人便可。”
血市主管不耐的對文官擺了擺手,用眼神示意他快滾,省的留在這裏惹巡查使大人生厭。
文官看着血市主管看向自己的不耐目光,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
本以爲這次過來時立功來了,沒成想這一切竟然都在組織的算計之内。
此行非但沒有提升他在主管心中的地位,反倒是一次讨了兩位大人的嫌。
“那,那屬下就告退了。”
文官面色低落的說道,轉身離開了地下血市。
“讓巡查使大人見笑了。”
血市主管轉過身,低頭對張逸風說道。
“無妨,不過一個小人物罷了。現在這件事才是當務之急,水牢之事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張逸風語氣平淡的對血市主管問道,血市主管聞言心中一凜,張逸風這明顯是在考驗自己了啊。
舔了舔嘴唇,血市主管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小人認爲,既然要做戲那就要做全套,地下水牢中的布置一個都不能少,其中駐守的修士也不能撤掉一人。”
張逸風聞言眉頭一挑,面上故意露出一抹滿意的神色。
“哦?那其中的那名天仙境修士又該如何處理呢?”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區區一個天仙境修士,跟我們組織遠大的目标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血市主管語氣森冷的說道,短短幾句話便決定了一名天仙境修士的生死。
“哈哈哈,好!好啊,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的決定非常不錯。”
張逸風大笑着拍了拍血市主管的肩膀,面上滿是欣賞的神色。
見張逸風果然露出滿意的神色,血市主管心中竊喜,面上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神色。
“巡查使大人過獎了,這些都是小人應該做的罷了。”
看着血市主管一臉谄媚的模樣,張逸風面上滿意,心中則是發出一聲冷笑。
這蠢貨,自己就把手底下的修士給賣了。
等到張逸風将他算計死的時候,估計這家夥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吧。
“對了,我先前在金鳳城的殼組織内見識了一種和魔人結合的實驗體,這東西應該是南方仙土獨自研制的吧。”
張逸風收回拍在血市主管肩膀的手掌,雙眼微眯的看着血市主管。
血市主管原本還一臉歡喜的享受着被張逸風重視的感覺,突然被張逸風用這眼神盯着,心中頓時發毛。
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圍,确定沒人竊聽他們的對話後,血市主管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
咬牙思索了一瞬,血市主管便下定了決心。
反正隻要自己做得夠好,讓巡查使大人看上,那就算是鬼候大人親至,也奈何不了他。
深吸口氣,血市主管低聲對張逸風說道。
“巡查使大人,你猜的沒錯,這魔人實驗體确實是南方仙土正在獨立研制的秘密武器。本來鬼候大人是打算将此事隐瞞,一直等到徹底研究成功後再拿出來,狠狠打一打東方仙土海鬼大人的臉。”
“但奈何實驗者的體質一直無法徹底兼容魔人血肉,合格的實驗體還沒有出現,不合格的倒是弄出了一大堆。漸漸的鬼候大人對魔人血肉的實驗也就不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