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使大人有什麽事但說無妨,隻要是小人知道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血市主管聲态恭敬的對張逸風說道,言語間充滿了對張逸風尊敬。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我先前來地下血市其實是爲了找你問清楚,那在金鳳城周邊爲禍的血神可是被你給抓到了?”
“原來是這件事,那頭血神确實是被小人派出去的人給抓到了。我們抓到他的時候,那家夥體内的血氣已經虧損大半有餘,估計是剛剛和人大戰一場。”
張逸風一聽這描述,肯定是劉長空無誤了。
心中暗自點頭,張逸風面上倒是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
“哦?那個家夥在哪裏,他有沒有說自己是從什麽地方跑出來的?”
“這個,大人您若是想要審問他的話,估計是有點困難了。這個家夥因爲體質被檢查出來十分特殊,已經被送到總部去了,大人您若是對他有興趣,就要親自去一趟總部才行了。”
地下血市主管有些尴尬的說道,本來張逸風來的時候那家夥還沒送走。
若是那時候張逸風提起這事,他肯定第一時間就将那人拉出來給張逸風審訊了。
現在人已經被送往總部,已經沒有機會再将人追回了。
“這樣啊,那他清醒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麽東西呢?”
“這個,大人,需要大概問清楚的東西我們都問明白了,按照以往的慣例,我們直接将這人的記憶洗掉了。畢竟我們隻是需要用他來做試驗而已,根本不需要他腦子裏記的那些東西。”
血市主管抿了抿嘴,低聲對張逸風說道。
他還以爲張逸風是需要這個人腦袋裏的什麽東西呢,現在人已經被洗掉記憶了,他擔心自己接下來将迎來張逸風的震怒。
然而實際上張逸風聽了他的回答後,心中反而一喜。
畢竟劉長空這家夥可是知道了他現在僞裝的身份,若是還留有記憶,恐怕會将他給暴露出去。
想到這兒,張逸風心頭一緊,這家夥看過了劉長空的記憶,該不會已經知道自己僞裝的身份了吧。
“那在這家夥的腦袋裏,你們有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這,并沒有什麽有用的情報,唯獨知曉的是這家夥似乎是從東方仙土那邊那跑過來的。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不知爲何這家夥腦中的記憶似乎缺少了不少,真的是太奇怪了。”
“哦?那确實是有點奇怪。”
張逸風說着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這麽看來就連自己現在僞裝的身份,都沒有被殼組織的人察覺啊。
“既然如此,那也就沒事了。還有,合作的事情安排得怎麽樣了,具體會有多少人手前來攻打金鳳城?”
“啓禀大人,我這邊已經聯系完畢,這次聯絡取得的效果十分完美,按照聯絡的情況,有三名天仙境的修士對此次行動有所興趣。這已經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期,看來大人您奪取金鳳池的計劃即将成功了。”
血市主管一臉谄媚的對張逸風恭維到,然而張逸風聽後面皮微微一抽。
好家夥,三個天仙境的修士,這是真的看得起金鳳城啊。
心思微微沉重,張逸風面上表現出一抹欣喜之色。
“好,很好,有三名天仙境修士作爲戰力補充,拿下一個金鳳城還不是輕而易舉。這一次你做的很好,等金鳳池拿下後,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到時能不能把握住了。”
張逸風說着,眼中微微泛起一點紅芒。
血市主管一聽這話,面上都充斥着紅暈了,他辛辛苦苦在張逸風面前做牛做馬爲的不就是這個嗎。
“多謝巡查使大人看重,若是有機會,小人定當爲大人鞍前馬後誓死效勞!”
血市主管用力低下頭,壓抑着面上表情,企圖不讓心中的興奮暴露出來。
隻是那微微聳動的身子,暴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張逸風見狀隻是笑而不語,就像隻是在爲血市主管表現出的模樣感到心悅。
然而實際上,張逸風心中已經暗暗想着,到時處理這血市主管的手段了。
殼組織中沒有一個好人,這一點張逸風早就知道了。
别看這血市主管在張逸風面前表現的十分乖巧,實際上手裏沾染的絕不止百名無辜修士的生命。
光憑這一點,張逸風就有足夠的理由殺了他。
深深看了一眼将頭彎到極點的血市主管,張逸風眯起眼淡淡的說道。
“行了,還沒定下結論呢,隻是告訴你有了這個資格罷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離開了,這三天時間裏你一定要配合好據點中的修士,提前在城中先埋伏好。等時機一到,你便帶人從城中殺出來,來一場裏應外合之策。”
張逸風一副平淡的表情,仿佛是随意的在給血市主管提點一樣。
血市主管一聽張逸風這計策,眼前頓時一亮,巡查使此計甚妙啊。
“不愧是巡查使大人,這等計策實在是太妙了。估計到時候金家到死都想不到,我們會提前安排大量人手藏在金鳳城裏,等待裏應外合的時機!”
“呵呵,不過小計而已,着手去準備吧。”
張逸風說完轉身向地下血市出口走去,在面具人恭敬的送别下,張逸風離開了地下血市。
但面具人和血市主管都沒有注意到,張逸風眼中閃爍着的兇光。
張逸風提出的這一計确實是妙計,但這個前提是在沒有外人知道殼組織的修士藏在地下血市的情況下。
一旦被人知道殼組織派遣大量修士駐紮在地下血市中,那這妙計也會化作毒計。
地下血市與殼組織的據點相同,都是隻有一處作爲出入口的暗道。
隻要有人提前在暗道入口埋伏好,地下血市的可組織修士沖出來的瞬間,也是他們命喪之時。
張逸風這看似随口一提的計策,實際上就是故意說出來的,要的就是讓血市主管将殼組織據點的人手也加派到地下血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