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邊都開啓了戰鬥,張逸風眉眼一擡,看着面前久久沒有動手意思的黑衣人。
“你怎麽還不動手,在蓄力什麽神通嗎?”
“呵,欺負你這種小輩哪裏需要什麽神通。你我境界相差這麽大,我若是先動手你豈不是吃虧,放心吧我這人平生最講究公平公正,你先出手就是了。”
黑衣人沙啞的聲音傳入耳中,張逸風眉頭微微一皺,這家夥也太能裝了吧。
“你确定?我這一拳下去就連我自己都害怕。”
“确定,别說廢話了,趕緊動手吧。”
見張逸風如此磨磨蹭蹭,黑衣人沙啞的聲音中帶上了點點不耐。
“好吧,這可是你讓我動手的,若是出了什麽事可别怪我。”
張逸風歎息一聲,這人怎麽就這麽不聽勸呢。
想罷,張逸風腳下輕輕一踩,直接将身下石闆踩出道道裂縫。
下一刻伴随着一聲音爆聲響起,張逸風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黑衣人的視線中。
黑衣人甚至還沒來得及放出神識查看張逸風在何方,就感覺一股巨力從胸膛上傳來。
黑衣人的身影瘋狂倒退,直接被張逸風一拳轟下了擂台,在他的視線中張逸風是突然從他眼前消失,又突然從他身前出現的。
張逸風的行爲,無疑是給這場原本被認定闆上釘釘的戰鬥,增添了一份驚喜。
所有圍觀的修士看着張逸風一拳将對方的隊長打下擂台,無不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場上揉着拳頭的張逸風。
“身子骨倒是挺硬的,看來也是煉體的修士。”
自言自語一聲,這家夥怪不得敢如此托大,這樣的肉身換做其他真仙境修士還真難一拳就将人打下去。
也就是張逸風神力無雙,肉身經由各種淬煉後早已遠超同境界修士,就算是天仙境平白無故挨了張逸風一拳也不會好受。
“不,不可能!”
被一拳轟出比武台,落在地上的黑衣人用沙啞的聲音怒吼着。
以他的肉身實力怎麽可能被一拳從台上轟下來,肯定是對方作弊,用了什麽場外的助力。
黑衣人怒吼着就想再次沖上比武台,隻是規矩已經定死,被打下比武台便失去了繼續參加試煉的機會。
見黑衣人想要有所異動,高台上立馬飛出數名兵卒将他團團圍住,一名面容冷峻的青年武将也從高台落下,冷冷的看着黑衣人。
看到自己被包圍,明顯是再有異動,就要被當場滅殺掉,黑衣人隻能閉上嘴巴,恨恨的看了一眼台上的張逸風。
對于黑衣人仇恨的目光,張逸風隻能說自己很無辜。
不是他站在那裏讓自己上去給他一拳的嗎,怎麽現在人被打下去了反倒是一副埋怨自己的模樣呢。
歎息一聲,張逸風轉頭看去,隻見黑熊妖正百無聊賴的将那名沖向自己的邪道修士吊起來打。
是真的吊起來打,直接一隻手抓住了對方的腦袋,另一隻手瘋狂的抽打着對方的臉頰。
三人中唯一一個受挫的便是葉英了,攻擊對能夠将身體虛化的腎虛青年沒有任何用處,隻能被對方玩弄在手掌心。
看到葉英如此焦灼的樣子,張逸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幸好他隻是讓葉英過來湊湊人數。
若是真要打起來,還真指望不上葉英能給他們提供什麽幫助。
沉浸在折磨葉英當中的腎虛青年,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兩個隊伍一個已經被打下台,另一個則是被黑熊妖吊起來打,還在瘋狂折磨着葉英。
準備等到玩膩了,便将葉英一腳從比武台上踢下去。
在他心中,自己的兩個隊友肯定能解決掉張逸風和黑熊妖,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這場比賽會輸掉。
張逸風這邊看了一眼黑熊妖,黑熊妖頓時明白了張逸風的意思,随手的就把手上已經昏迷過去的邪道修士扔下了擂台。
轉過頭,黑熊妖周身冒出陣陣黑氣,直接向着毫無所知的腎虛青年沖了過去。
腎虛青年這時候也有點玩膩了,正準備将葉英從比武台上踢下去。
結果就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一股氣息正在瘋狂靠近,驚愕之下來不及回頭,趕忙将自己全身虛化意圖躲過黑熊妖的沖撞。
然而黑熊妖身上散發出的黑氣也不是裝飾用的,包裹着黑氣的黑熊妖直接一頭撞在了腎虛青年的身上。
虛化後的腎虛青年,直接被黑熊妖這一撞給撞的七葷八素,當場就被撞飛出比武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怎,怎麽可能,我明明已經虛化了,怎麽還會被撞下來!”
腎虛青年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看着比武台上停下腳步的黑熊妖,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另一邊死氣沉沉的黑衣人,将被黑熊妖扇暈的隊友拉起,沉着臉走到了腎虛青年的身邊。
“因爲那家夥不是人,你還沒感覺到他身上那股濃郁的妖氣嗎。”
黑衣人冷冷的說道,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三個家夥壓根就是扮豬吃老虎。
尤其是那個渾身散發妖氣的家夥,絕對是一頭大妖化形,肉身實力蠻橫無比。
他們大意之下輸了也不奇怪,就是這三個人未免太過陰險。
“這……”
腎虛青年一臉不甘的還想再說些什麽,直接被黑衣人一把拉住,對其搖了搖頭。
“行了,别說廢話了,輸了就是輸了,隻能怪我們技不如人。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三個家夥除了那個女人都不好惹,也算是我們踢到鐵闆了。”
腎虛青年冷着臉說完,轉過身直接帶人離開。
比武台上,主持也是看着張逸風三人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半響過後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
擡手示意張逸風三人赢下了這場,目光不由自主的撇向了遠處的青年武将。
張逸風一直在關注主持的表情,發現他的目光盯在了遠處的青年武将身上,頓時眼前一亮。
看來暗中給他們下絆子的就是這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