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旁的一桌修士中一名白衣女子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目光炯炯的對張逸風鄰桌怒喝道。
“閉嘴,區區邪道妖人也敢大言不慚,看來真是該給你們一點教訓了。不然世人還真以爲南方仙土是道消魔長了!”
白衣女子突然暴起,就連他同桌的師兄弟們也沒反應過來。
“師妹,你,師父不是說了讓你出門不要多管閑事嗎。這裏可不是咱們宗門,你要鬧等回到宗門我們陪着你鬧還不行嗎。”
幾個師兄可不是如同白衣少女這樣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心中清楚的跟明鏡一樣,南方仙土現在還真是道消魔長。
這酒樓中除了他們一桌是正道修士以外,其他座位上坐着的可都是邪道修士。
自己師妹這話一出,無疑是得罪了整個酒樓一層的邪道修士。
“小丫頭,你說什麽!”
果不其然,一大批邪道修士猛地拍桌而起,眼看場面向着劍拔弩張就要打起來的情況發展。
張逸風目光一凝,已經做好出手幫這一桌正道修士解圍的準備。
就在氛圍進行到白熱化的階段時,酒樓前台的掌櫃一路小跑來到正中。
“各位,有話好商量不是,我們店小利薄可經不起各位仙長動手。再者我們酒樓好歹也是在李家庇護之下,各位仙長動手之前不妨仔細思考一下?”
大腹便便的酒樓掌櫃一臉賠笑的說着,同時也将自己背後的李家搬了出來,言語中既給了這些邪道修士面子,同樣也不忘敲山震虎。
“李家?區區李家我憑什麽給……”
一名站起來的邪道修士正準備繼續大言不慚的羞辱酒樓掌櫃,誰料他身邊的同伴直接一把将他拉了下來,目光冰冷的摁住了他的嘴。
“閉嘴,蠢貨。難道忘了剛剛在城門口把人弄的生不生死不死的家夥了嗎,那就是李家的子嗣!”
聽到同伴的警告,這名邪道修士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個恐怖的青年武将就是李家人。
當即一行冷汗從額頭滴落,邪道修士趕忙起身對酒樓掌櫃連連彎腰道歉。
“抱歉抱歉,剛剛是我口誤,還請掌櫃不要見怪。這些仙石就當是小人作爲自己口無遮攔的一點補償,還請掌櫃收下!”
這邪道修士也是懂的做人,趕忙從儲物戒内取出數塊仙石遞給酒樓掌櫃。
酒樓掌櫃見狀微微一笑,一伸手将仙石收起。
“不必客氣,小老兒明白仙人剛剛隻是心急口快說錯了話。不過小老兒還是要給仙人提個醒,無雙城内可不要輕易菲薄李家哦。”
酒樓掌櫃談到李家,面上露出驕傲之色。
“明白明白!”
這邪道修士說完後也沒心情吃飯了,與同行的師兄弟們對視一眼,灰溜溜的從酒樓跑了出去。
另一邊,其他人見到如此場景,心中也是想起了在城外那青年武将駭人的實力,默不作聲的重新坐了回去。
白衣女子見狀對着酒樓掌櫃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多謝掌櫃出言幫忙。”
“不用謝,你們是我家少爺的客人,這些人想要對你們出手自然得掂量一下我李家的實力。”
酒樓掌櫃面帶微笑的說道,白衣女子聞言也是面帶桃花羞澀的坐了回去。
“沒想到李師弟的家族在無雙城原來這麽有勢力,難怪他會那麽早離開宗門回無雙城。”
白衣女子同桌的一名師兄一臉羨慕的說道,剛剛就屬他低頭的最快。
結果現在見自己一行人解了圍,當即面上也帶了幾分驕傲之色。
張逸風在一旁聽着,挑眉看向了身邊的李喚生。
“想不到李家在無雙城的勢力這麽大,竟然連這些外來的邪道宗門弟子都不怕。真不知道你離開這麽多年,李家到底出了什麽變化。”
李喚生聞言也是與有榮焉的笑了笑。
張逸風再度将目光轉向那白衣女子所坐的桌子,那青年武将原來還是跟這群人出自同一個宗門。
正當張逸風打量着他們的時候,其中一人的目光與張逸風對上了。
看到張逸風緊緊盯着他們,那名注意到張逸風的白衣男子低聲對身邊人說了兩句。
“師兄,你看那邊的家夥,從開始我就發現他在盯着我們。而且看他身上傳來的氣息,應該也是一名邪道修士,難不成這家夥對我們賊心不死?”
“嗯?”
聞言的師兄轉過頭看向了張逸風,在注意到張逸風一桌隻有三個人的時候,警惕的目光松懈下來。
“他們就三個人,我們有六個人,怕他們做什麽。估計也是聽了師妹剛剛的話覺得惱火的家夥罷了,若是真該對我們動手,給他們一個教訓就是了。”
顯然經過剛剛一事,他們一下子膨脹了起來,對張逸風的注視毫不在意。
見這一桌人對自己有所察覺,張逸風收回了目光,專心的對付起眼前的佳肴。
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張逸風這邊正在細品美酒。
忽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張逸風瞥眼看去,就發現白衣女子的那一桌人中,剛剛發現張逸風在盯着他們的那名修士站起身向他走了過來。
其身邊的白衣女子本想将人攔住,結果反而被自己的師兄弟們勸住。
隻見這一身白衣的修士走到張逸風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張逸風和黑熊妖以及李喚生三人。
“小,小子,就是你剛剛一直盯着我們看的吧。怎麽,你是對我們有什麽意見嗎,我告訴你我師弟可是這無雙城李家的長子!敢對我們出手,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張逸風注意到這白衣修士談吐有些磕巴,而且靠過來的時候一身的酒氣,很明顯是喝多了。
對于這種酒鬼,張逸風隻是搖了搖頭。
“閣下誤會我了,我隻是對你們面對邪道修士時的态度覺得敬佩,所以才多看了你們兩眼。若是閣下對我的目光感到不适,那可能是你自己心态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