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一聽張逸風所說,當即一拍桌子,面上露出驚愕的表情。
張逸風慢慢的将青蠻山上遇見李喚生的事情簡單描述了一邊,同時将關于殼組織,張逸風所了解的情報也一并告訴了蕭老。
蕭老一聽是關于殼組織的,面色一下子也冷了下來。
“殼組織這群禍害我早已有所耳聞,沒想到今日他們竟然要找上我們荊家。我這就通知老爺小姐他們去避難,小友你也跟着我一起去吧!”
蕭老一臉肅穆的對張逸風說道,然而張逸風對此卻是擺了擺手。
“此事怎麽說也是因爲我而起,荊家遭此劫難,我怎能坐視不理。蕭老你便去通知荊家衆人避難吧,前來進犯的殼組織修士我來處理,倘若荊家衆人在我身邊,反而會拖累我對付那群殼組織的妖人。”
張逸風面色平淡的說着,手腕翻轉間細劍已經上手,整個人爆發出一股攝人心神的氣勢。
看到張逸風如此肅容,蕭老也收斂了讓張逸風跟随避難的心思,用力點了點頭。
“那就拜托小友你了,家主和少爺那邊由我來說明。”
目送着蕭老離開,張逸風若是前去報信,荊家衆人也未必會相信,還不如讓蕭老這個荊家的名望最重的老人前去通知。
蕭老從張逸風這邊得到消息後,便馬不停蹄的找到家主,說明了情況。
荊家的情況蕭老是最清楚不過的,荊家起于微末,根本就沒有積攢出多強大的力量。
家中最強之人便是真仙境巅峰的大少爺,這還是家主靠着丹藥硬生生給它供上去的,真輪起來戰鬥力,恐怕還不如真仙境六七層的修士。
這樣的荊家又有什麽資本去對付兇名赫赫的殼組織,那可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聽了蕭老的話,家主自然明白。這個跟随自己幾十年的老仆不會輕易給自己傳瞎話。
當即家主便下令,整個荊家上上下下全都來到祖祠密室中避難。
雖說還不清楚是什麽情況,但荊家衆人對家主的話自然遵從,很快荊家老老小小全都聚集在了祠堂中。
清點了在場人數基本無誤後,荊家家主也顧不得那些還沒來的家仆,直接打開密室帶人進入其中。
臨了進入密室前,蕭老一臉擔憂的看着遠方,對着身邊化成人形的黑熊妖低聲問道。
“你不去幫那位小友真的沒問題嗎,殼組織派來的殺手實力可不容小觑啊。”
“蕭老,您就别說那些了,我留在這兒是爲了看顧好你們的。至于他,真就不用您操心,隻要我保護好你們就夠了,那群人我估摸着也傷不到他。”
黑熊妖一臉無奈的看着蕭老,連哄帶推的給蕭老送進了密室中。
黑熊妖雖然巴不得張逸風被那群殼組織的殺手打死,但他也明白以張逸風的實力,哪怕之前受了那麽重的傷。
這群殼組織随意派出的殺手,也決不會是張逸風的對手。
當最後一名荊家人走進密室後,黑熊妖才跟着走進了密室中。
畢竟張逸風給他下的命令就是最後一個進入,确保荊家衆人的安危,至于黑熊妖若是有危險,就算是死,也要拖住了殼組織的殺手。
沒辦法,誰讓黑熊妖跟張逸風離心了呢。
看着石門緩緩落下,黑熊妖感受到幾股氣勢從遠處毫不掩飾的向着荊家靠來。
感受着這幾股氣勢,黑熊妖眉頭一皺,搖頭歎息起來。
“啧,果然,來的這幾個不就是給他送菜來的嗎。”
黑熊妖百無聊賴的屏蔽了感知,從這幾股氣勢看來,他們就不可能是張逸風的對手。
連一個天仙境修士都沒帶,還想弄死現在的張逸風,簡直是天方夜譚。
與此同時,幾道身影正從空中飛速向着荊家靠近,正是先前在青蠻山深處降臨的那幾個血衣修士。
其中的血衣少年,手中正把玩着一顆血色珠子,目光平淡的掃向下方的荊家宅院。
“啧,真是無聊,以我們的實力竟然要過來欺負這麽一群廢物。說來也是好笑,那看城門的修士還想攔我們,結果我将他們中的一個當場煉成血珠後竟然直接潰散了。”
血衣青年面無表情的說着,隻是在說道殺人時,眼中明顯閃過了興奮之色。
“得了,就你那點微末伎倆,若是将你派去刺殺天仙境修士,人家點過來一根小手指你都接不住吧。”
“别吵,趕緊把事情做幹淨了。”
爲首的鬥笠身影冷漠一聲,随即将目光掃向下方的荊家宅院,一擡手一道巨大血劍從身後升起。
血劍沖着荊家宅院上空砸去,一道金光屏障瞬間升起。
然而面對血劍的兇猛的攻勢,這屏障連支撐一刻的時間都做不到,便被血劍當場擊碎。
漫天金光碎裂,鬥笠修士掃了一片荊家宅院,目光一頓。
“看來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了,這群人倒是不傻啊。不過這麽短的時間,一大群人又怎麽可能跑遠,不過是給我們一網打盡的機會罷了。”
鬥笠修士說着忽然神識感知到荊家宅院内還有幾道鮮活的氣息,感知中其餘的人都在四散奔逃尋找地方躲起來。
唯獨一道氣息穩穩端坐在荊家大門後,仿佛在等着他們一樣。
“有趣,竟還有這種不怕死的家夥存在?家族的陣法都被我彈指摧毀,還像是不知道一樣坐在原地,真是有意思。”
鬥笠修士眉頭一挑,從空中落下,站在了荊家大宅門前。
剛剛落地,鬥笠修士就看到了穩穩端坐在荊家大門後的張逸風。
清風微微吹過,掀起了張逸風的頭發,仿佛老僧坐定一般,張逸風哪怕感知到面前來人依舊一動不動。
“哦,還以爲是什麽高人,原來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啊。”
鬥笠修士眼中閃過失望之色,還以爲來者會是個氣息深邃的高手。
沒成想搞出這番動靜的,竟然是個年歲看上去不過雙十的毛頭小子。
“月大人,遇到什麽難事了?”
正當鬥笠修士已經感到無趣的時候,血衣少年面帶調笑的來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