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額頭上滴落下的雨水,張逸風艱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仔細打量了一眼四周,張逸風感覺到這裏應該不是什麽死後的世界,也不是什麽幻境。
不過張逸風記得自己明明還在那個屏障之中,雖說危急關頭魔君出現應該是替他解了圍。
但以當時張逸風自己的身體狀态,他可不信自己還能有力氣從屏障内走出去。
左右環顧了一圈,這個木屋内的陳設十分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深吸口氣,張逸風檢查了一下自己體内的狀況。
這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張逸風一跳,隻見他體内的筋脈已經亂成了一團。
光是糾正體内錯亂的經脈,張逸風就需要花上整整半天的時間。
至于恢複破損的金穴就簡單多了,張逸風手裏還有大把的丹藥呢。
當然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清楚他現在到底是在哪裏,低頭看了一眼身上包裹着的紗布。
看來是有好心人将他撿到救了回來,既然如此也不用着急離開了。
能救一下不認識的陌生人,想必那人的心腸一定很好,張逸風可以稍等一會兒。
待救他之人回來,再慢慢詢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借着這個時間張逸風也沒閑着,用封魔卷軸将黑熊妖給喚了出來。
以免吓到人,張逸風讓黑熊妖變成人形,同時隐藏了身上的妖獸氣息。
黑熊妖一看張逸風躺在床上一副病秧子的模樣,心中頓時升起了點點想法。
但是想法剛剛升起,黑熊妖就感受到一陣刺痛從全身各處傳來,吓的黑熊妖趕緊停止了心裏的念頭。
深吸口氣,黑熊妖恭恭敬敬的接過張逸風拿出的儲物戒,從中取了幾瓶丹藥按照張逸風的吩咐逐一給張逸風服下。
“主,主人,您沒事吧?”
黑熊妖頂着人高馬大的身軀,扭扭捏捏的對張逸風問道。
“怎麽,看我受傷了,你就動了心思啊?”
張逸風眉頭一挑,微笑的看着黑熊妖。
“不,不敢,我隻是關心一下主人而已!”
黑熊妖咽了口唾沫,他可不敢對張逸風動手,有封魔卷軸作爲牽制,他但凡動了對張逸風下手的心思,就要當場爆體而亡。
更何況張逸風的封魔卷軸裏還有那個變态女屍,他想對張逸風動手也要掂量一下自己。
正當張逸風和黑熊妖有一茬沒一茬的聊着時,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聽着腳步聲,張逸風能感覺到對方的年紀很大,至少有五六十歲的樣子。
木屋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身着粗布衣的老者推開房門,結果就看到了已經醒來的張逸風。
以及在張逸風身邊照料的黑熊妖。
見到張逸風蘇醒,老者微微一愣,還是走進了木屋中,反手将房門關上。
“年輕人,你醒了啊。”
老者慢慢走向張逸風,彎腰輕咳一聲後,将手搭在了張逸風的手腕上。
對于張逸風身邊面露兇相的黑熊妖,老者壓根不在怕的,就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
“年輕人,你的脈搏已經穩定下來了,隻需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估計就能恢複過來咯。”
老者一臉笑意的看着床上的張逸風,撫了撫白須。
“敢問老先生,這裏是?”
“呵呵,年輕人,看來你果然不是我南方仙土之人。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跟人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不小心被卷入空間裂縫了吧。”
老者微笑一聲,對張逸風說道。
“南方仙土?嘶……。”
聽到老者說自己現在所在之地是南方仙土,張逸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東方仙土的極北之地與南方仙土最近的距離也有十萬八千裏裏,他居然從極北之地來到了南方仙土中。
嘴角微微一抽,張逸風忽然想到了老者似乎提起了空間裂縫。
“空間裂縫?老先生,我是從空間裂縫裏掉下來的嗎?”
“呵呵,可不是嘛。老夫原本是準備上山爲主家采藥,結果沒想到頭上突然冒出了一個空間裂縫,一大堆的血啊冰啊從裏面掉了出來。你也是從那空間裂縫裏面掉出來的,說起來老夫也是猶豫了半天才過去将你救下來的。”
老者說到這兒面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張逸風見了卻是擺了擺手。
“老先生不必如此,你能救下我,可見心性之純良,這點小事可不會怪到你身上。”
張逸風一臉肅穆的說道,他是個知恩圖報之人,老這救下了他,張逸風理應以禮相報。
“過獎過獎,不知年輕人是從哪方仙土過來的,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安排一趟回去的傳送陣?”
老者沉吟一聲後,面露好奇之色的看着張逸風。
“小子是從東方仙土過來的!”
張逸風面露希冀之色的看着老者,期待着他的回答。
“東方仙土?那這事就有點不好辦了啊。”
老者眉頭一皺,今天主家剛剛召集他們開完會議,通知他們東方仙土目前拒絕其他仙土的人員進入。
就連傳送陣都被東方仙土單方面屏蔽,其他仙土與東方仙土的貿易也暫時中止了。
家主召開會議就是讓他們知悉此事,不必再向東方仙土提供交易物品了。
老者将事情說給了張逸風,聽到自己現在不能回到東方仙土,張逸風面露苦澀。
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不過智深等人現在應該已經回到明月宗了吧。
殼組織前來截殺的修士都被張逸風解決掉了,智深他們回歸明月宗的途中應當是不會再遇到什麽阻礙了。
沉吟片刻後,張逸風深吸口氣,對着老者拱了拱手。
“那小子隻能暫時在老先生您這裏暫住一陣了,不過該付的費用小子是不會忘的。”
張逸風說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的黑熊妖。
黑熊妖見狀撓了撓頭,随即在張逸風的儲物戒内掏出了一把仙石,遞給了面前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