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大會這種大場合,張逸風身爲瓦倫家族的子嗣身份,孤身一人前往未免太過難堪。
就算張逸風不覺得有什麽,在外人看來可能會覺得瓦倫家族對張逸風并不上心。
對此張逸風倒是沒有什麽意見,點了點頭後,被幾個騎士迎着走出了瓦倫男爵府。
隻是走出男爵府後,看着外面的一大群人,還有府前停放的馬車,張逸風愣了一下。
從前隻有張逸風看别人出行擺這麽大的陣仗,沒想到今天張逸風反倒體驗了一次。
搖了搖頭,張逸風無奈的走入馬車,伴随着騎士的一聲呼喊,隊伍向着學者公會走去。
一路上的平民,遠遠看到張逸風這邊這麽大的陣仗。
還有隊伍前方揮舞着瓦倫家族旗幟的仆人,立馬就躲閃開來,生怕沖撞到了馬車中的大人物。
就這樣,張逸風在一衆瓦倫家族騎士和仆人的護送下,很快就來到了學者公會前。
學者公會外,早已圍了一圈等着看戲的矮人平民。
在看到張逸風乘坐的馬車上,獨屬于瓦倫家族的獨角獸旗幟時,一個個趕忙低下了頭。
“瓦倫男爵不是沒有子嗣嗎,難不成是他本人親自前來觀看今年的學者公會試煉嗎?”
“啧啧,這就是你消息不靈通了吧,聽說瓦倫男爵最近從鄉下接回來了一位私生子。現在馬車中坐着的估計就是那位私生子吧,真是羨慕他啊,什麽時候也能有人來告訴我是個貴族後代呢。”
“呵,給我都逗笑了,你相當貴族子嗣?等着吧你。”
“我看你們是真不知道,這位瓦倫家族的少爺,就是前段時間把澤法男爵家的那個黑鐵·澤法打成殘廢的人。”
“不過由于是那個黑鐵·澤法主動挑釁的他,所以這位閣下壓根就沒有受到一點責罰。甚至隻要他想繼續追究,完全可以剝奪了那澤法家小子的貴族身份!”
一陣陣交談聲響起,在圍觀的矮人平民的交頭接耳中,張逸風面色平淡的拉開馬車簾布走了下來。
從馬車走下,張逸風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在學者公會前,已經站立了不少前來參加試煉大會的矮人。
從氣息的感知來看,張逸風發現這群人裏至少有一半都是跟他一樣,經過變形術僞裝的。
不過他們都沒有張逸風這麽高深的斂息手段,張逸風隻是遠遠看去,就感受到了他們體内傳出的氣息。
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打着貴族旗号的修士,其餘的便是沒有找到合适人家的平民。
面無表情的從馬車上走下,張逸風對着身邊的騎士點了點頭,他們便會意的退開到了一邊。
“看來瓦倫男爵真的是很看重自己的這個子嗣,就連家族的騎士都派來護送。”
“這是當然,瓦倫男爵老來得子,能不看重他嗎。真是羨慕他,年紀輕輕的便很快就能繼承瓦倫家族的一切了。”
聽着圍觀的矮人平民們羨慕的交談聲,張逸風面色沒有多少變化,畢竟這些都不是他在乎的。
張逸風想要獲得的隻有學者公會此次試煉大會的獎品,仙土活玉。
站到等待試煉大會的人群中,張逸風環視一眼四周,很快就在人群中感應到了熟悉的氣息。
正是木炎和歐陽子兩人的氣息,木炎和歐陽子的身份都是平民。
就是智深的氣息張逸風還沒察覺到,不過張逸風相信以智深的能力,現在應該也混在人群當中。
智深隐匿氣息的手段十分高明,倘若不主動暴露,張逸風也很難察覺。
前來參加試煉大會的人越來越多,但大多數都是平民,隻有寥寥幾個貴族。
在場擁有貴族身份的人互相對視幾眼,他們都明白對方都是跟自己一樣前來争奪仙土活玉的修士。
終于,在片刻時間過去後,昨日接待張逸風成爲學着工會的年長學者出現。
他先是對人群中的張逸風點頭微笑示意了一下,便走到了等待試煉開始的衆人面前。
“沒想到這一次的試煉大會有這麽多人前來參加,可謂是我學者公會從創始至今最爲盛大的一次了。爲了這次的試煉大會,我們連夜想到了一種新的試煉方法。現在,就由我來爲各位展現知識之神的神迹吧!”
年長學者振臂高呼一聲,手中握着的權杖亮起一道白光。
白光将面前的一衆人等籠罩,張逸風頓時感覺一股深沉的睡意襲來。
當張逸風再度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一片滿目雪白的空間。
張逸風嘗試感應了一下,發現自己體内的靈氣和仙力全都消失不見,想來這裏應當隻是一處意識空間,屏蔽了張逸風的一切法力。
不過張逸風的腰間還挂着金身,與金身連接後,張逸風算是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了。
原來這處空間便是學者公會利用信仰之力創造的意識空間,而現在身爲學者公會實際上的信仰對象張逸風,擁有着對這個空間絕對的操控權。
畢竟這意識空間是用金身的信仰之力創造的,金身又非張逸風之命不聽,這處空間自然是受他所掌控。
既然開了後門,那什麽都好說了,張逸風也不想表現的太過分,索性就在意識空間盤腿坐下。
轉而讓金身在自己面前展開了其他進入意識空間之人所面臨的情況。
與張逸風不同,其他人一進入意識空間,便立馬開始了試煉。
這些試煉原本都是學者公會的人參考古籍設置的,難度倒是不高,畢竟他們是爲了招人進入學者公會。
又不是來招士兵來了,基本上就是考驗一個人的品性罷了。
張逸風瞧着覺得火候不夠,索性便給這群參加試煉的人增加了一點小小的難度。
頂多就是以凡人之軀面對數百米高的巨獸罷了,爲了減少難度張逸風甚至還給他們設置了複活點。一旦死亡就重新來過。
感慨着自己心善的張逸風,也開始了自己的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