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閣樓中傳出的聲音,被稱作黑星的黑衣青年趕忙低下身子,恭敬的回道。
“嗯,好好幹吧。”
聲音收回,黑星這才敢擡起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呵呵,黑星,我就說讓你不要玩得太過分了吧。”
“閉嘴,白星,别以爲你是我的兄弟,我就不會對你動手了!”
沒了主人的管束,黑星的本性展露無遺,對着白星怒喝一聲後,沉着臉轉身看向剩下的黑袍修士。
“你們應該也聽到了,我主人已經讓我調低難度了,所以現在還有人準備上來試試嗎?”
雖說黑星承諾自己會調低難度,但沒人想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一個個都是躲避着黑星的目光唯獨張逸風,依舊淡淡地看着黑星。
注意到張逸風是唯一還在盯着自己的人,黑星眉眼一擡,眯眼打量了張逸風一眼。
“哦?看來你是有想上來挑戰的意思啊。”
黑星說着舔了舔嘴唇,張逸風看着黑星面正對着自己,便知道是在跟自己說話。
見狀張逸風呵呵一笑,從人群中走出,來到了黑星身前。
張逸風倒是沒有摘下面罩,露出獨狼的面容,畢竟他又不是真的獨狼,沒必要聽這些人的吹捧。
“很好,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的實力吧。”
黑星眼中閃過興奮之色,掌心一放頓時黑洞再現。
然而張逸風根本連看都不看黑星手中的黑洞,反而閉上了雙眼,站定在原地。
“怎麽回事,他怎麽不動彈了,剛剛段無情都是那麽警惕的模樣。這家夥怎麽會如此托大。”
“啧啧,看來又是一個自傲的家夥,又有人要死在那詭異的手段下了。”
看着張逸風站定原地的動作,圍觀的修士無不搖頭歎息起來。
唯獨黑星與白星,在看到張逸風動作時心中一緊,黑星額頭上更是流出一滴冷汗。
“想不到這群人裏還真有能人存在,真是有趣。”
白星在旁摸了摸下巴,眼中露出饒有興趣之色。
“哼,誰知道他是不是裝的!”
黑星卻是冷哼一聲,擦掉額頭冷汗後,手指微微一動。
下一瞬,一股殺意從張逸風身後襲來,然而張逸風依舊巋然不動。
直到那殺意在身後消散的瞬間,張逸風手中突然出現一柄環首大刀橫擋在脖前。
一陣金鐵交擊聲過後,張逸風用蠻力直接将身前之物擊退。
被張逸風擊退,這連續擊殺了兩名修士的詭物,也終于顯露人前。
隻見連續襲殺兩名修士的詭物,赫然是一隻常人大小的螳螂妖獸,身上皮膚呈紫色,兩隻慘白的骨刃上,還留有前兩名修士的血液。
“哼,居然真的被看穿了。”
“诶喲喲,弟弟啊,你是不是放水了啊?”
白星眼見黑星吃癟,不僅沒有露出一點慌色,反倒是捂嘴嘲諷起來。
“閉嘴,我的事不用你管!”
黑星額頭暴起一根青筋,本來他被張逸風看穿秘法還沒什麽,偏偏被白星一嘲諷就讓他覺得心生怒氣。
現在黑星當然是要将怒火發洩在眼前這個黑袍修士身上,大庭廣衆下,他又不能當着主人的面,對白星動手。
下一刻,黑星收起了手中的黑洞,旋即在手上不斷掐訣。
眨眼間手決掐完,螳螂妖獸身上覆蓋了一層深紫色的能量。
轟的一聲震爆,螳螂妖獸腳下一踩,宛若雙刀的骨刃,由上而下向張逸風砍來。
面對螳螂妖獸的攻擊,張逸風不慌不忙地擡起大刀,圍觀修士喘息間便打出數道金色刀芒,将螳螂妖獸連連逼退。
“好精純的仙力,化外之地還有這種高手?!”
這一下不隻是黑星和白星,也驚動了閣樓中的神秘人,一道驚呼聲從閣樓中傳出。
聽到閣樓内傳來的聲音,黑星瞬間停止了手上掐訣的動作。
一旁的白星也是恭敬的低下身子,仿佛在等待着什麽。
終于,閣樓的大門打開,一衆身披黑袍的修士從中魚貫而出,恭敬地站在閣樓門口兩側。
不多時,一道身着血衣,面若白雪的俊雅少年從閣樓内走出。
少年走出後看也不看黑星與白星,徑直走到了張逸風身前,近距離觀察起來。
“不錯不錯,雖說修爲不算太高,但一身仙力凝練得很紮實,跟這群化外之地的家夥不一樣。看樣子,你應該不是化外之地中的人吧?”
少年擡起頭,雙眼微微一眯看向了張逸風。
“啓禀大人,在下确實是化外之人的修士,隻是今日遭遇了一些事情,被迫舍棄不少修爲得以脫身。”
張逸風知道,是該到自己飙戲的時候了,便一把扯下了頭罩,顯露出面容。
“原來是獨狼,怪不得我感覺他的路數這麽眼熟。果然,能打出如此強悍刀芒的人隻有獨狼了。”
“不過不是傳聞獨狼已經死在那沙漠遺迹裏面了嗎,怎麽又會出現在這裏?”
“蠢貨,沒聽到獨狼剛剛說的嗎,再說他都縱橫化外之地這麽多年了,怎麽可能沒有一點保命之法。”
一衆圍觀修士的交談聲入耳,血衣少年也差不多明白了個中詳情。
“原來你是境界受損,才導緻體内仙力如此精純的啊,這倒是難怪了。不過這也正好,我要前往的那處秘境,真仙境以上的修士可進不去。”
血衣少年看着獨狼剛毅的面龐,微微舔了舔嘴唇,擡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身後的黑袍護衛中裏面有人走到跟前,恭恭敬敬地給血衣少年遞上了一枚儲物戒。
“這裏面本來是我準備分給那些合格之人的獎勵,不過現在有了你,也就不需要其他人了。”
血衣少年說完呵呵一笑,擡手拿過屬下遞來的儲物戒。
少年并沒有将戒指直接交給張逸風,拿着戒指的手先是在張逸風的胸前劃過,一路延伸到胳膊處,直到手掌心上。
輕輕将儲物戒放下,血衣青年最後摸了一把張逸風的手指,這才徹底放開手。
一旁,張逸風雖然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實際上心裏都快吐出來了。
這麽一個大男人,在這兒摸來摸去的,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