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逸風已經先他一步來到身邊,直接将手按在了他的頭頂上。
“聽你說的确實很有意思,不過你我是留不得了。看你樣子也不像是第一次跟着那個黑皮神使截殺幽冥城的修士了,不管幽冥城的修士怎麽樣,他們好歹也是人族。而你爲了讨好他們所謂的神,竟然将自己的同胞視作可以供給妖獸吞吃的食物,此罪當誅。”
目光冰冷的說着,張逸風手上微微用力,驟然一股血光在張逸風手中綻放,這修士體内的元嬰直接被張逸風抽了出來。
看着一臉驚恐的元嬰小人,張逸風神色冰冷的抽取了他的記憶。
果然如同張逸風所料,這兩個家夥跟着黑皮修士截殺了不少誤入遺迹的幽冥城修士。
其中不乏有人向這兩個家夥求饒,但他們不僅沒有提供一點幫助,反倒以欺淩對方爲樂。
以此足可見這兩個家夥死在張逸風一行人手中絕對不冤。
“正巧他們是三個人,我們便以他們的身份潛入這群土著的營地,看看他們到底是一群什麽東西。”
冷着臉,張逸風在将自己需要的記憶吸收幹淨後,便将手中尚有一絲氣息的元嬰燃燒殆盡。
随即張逸風手指一點,自己與零還有李崇的相貌頓時一變。
至于宜禮則是被零收起,宜禮在被轉化成血奴那一刻起,身體便發生了變化,不再拘泥于肉身。
隻要零願意,宜禮甚至可以變成一條腰帶,一隻戒指戴在零的手上。
當然,零沒有那麽多的花花腸子,十分平淡的将宜禮化作血光收進體内。
張逸風擅長交際,那黑皮修士自然是由張逸風來扮演。
隻可惜那黑皮修士被劈成了渣渣,張逸風沒能吸收到他元嬰的記憶,不然肯定能知曉更多的情報。
好在這兩個人族神使也通曉那群土著的語言,張逸風也不用擔心被人看出端倪來。
僞裝成土著神使三人組的張逸風三人返回聚集地前,這群土著所居住的聚集地,就是一個簡單用圍欄在一片沙漠中建立起來的群居地。
其中隻有少部分人是黑色皮膚,身着神使服飾的土著,其餘大多數都是人族修士。
不過這些人族修士全都是在黑皮土著的指揮下做着苦力的工作,看的張逸風怒從心中起。
隻恨現在還沒弄清楚情況,張逸風也不好立即動手,不然當場就給這些土著腦袋都給他們揪下來。
從這些人族修士身上散發的氣勢上看,大多數都是真仙境的修士。
隻有極少數的幾個天仙境修士,隻是很統一的是他們體内的靈氣要麽很少,要麽就壓根一點沒有。
顯然,他們的靈氣和仙力一旦修煉出來,就會被這群土著用那個能吸收靈氣仙力的小蛇給吸走。
一路走過的種種畫面讓張逸風的面色陰沉到發黑,幸好這個黑皮修士的面色本來就是黑色的,也就沒人發現張逸風表情不是很對。
按照那個修士神使的記憶,張逸風來到了這群土著關押幽冥城修士的監牢。
這裏可以說是整個土著聚居地最堅固的地方了,是一個用石磚搭建成的小房子。
被土著騙來的那些幽冥城修士,在被迷倒後,便會被放置在這裏,等待被吸幹體内的靈氣和仙力。
監牢前有兩名黑皮土著看守,在看到張逸風時兩個土著趕忙小跑到他面前,嘴裏叽裏呱啦的說了一堆。
好在張逸風還能聽懂,他們在問自己剛剛出去後收獲如何。
“沒有什麽收獲,那三個外來者實力太低,直接被神獸吃幹淨了。”
“唉,這也太可惜,最近幽冥城到這來的修士越來越少了。這一次若是再不湊齊進貢的血食,就要拿我們的族人來供養神明了。”
一個黑皮土著搖着頭對張逸風說道,張逸風一聽眉頭一挑。
敢情這個所謂的神明還是來者不拒啊,不光是幽冥城的人族修士,就連這些黑皮土著也會吃掉。
“裏面的那些人呢,怎麽樣了,有沒有對他們進行儀式?”
“還沒有,祭祀大人正在準備儀式,估計很快就會過來了。”
所謂的儀式便是用那條能夠吞噬靈氣和仙力的蛇,将這些幽冥城修士體内的靈氣吸幹。
這些黑皮土著的體質很特殊,尋常的修煉法對他們根本沒用,隻能依靠靈蛇來獲取靈氣和仙力。
這靈蛇自然也是那個所謂的神明賜予他們的,目的當然是讓這群黑皮土著更方便的幫它收集食物。
點了點頭,張逸風不動聲色的擡手示意零和李崇留在原地,自己單獨一人走進了監牢内。
這個土著聚居地内等級分劃十分嚴重,像是這種關押幽冥城修士的地方,隻有黑皮土著才能進入。
像零和李崇僞裝的這種修士神使,隻能在外面等着,貿然進入甚至有可能被當場打死。
走入監牢内,一個個的幽冥城修士被用麻繩捆住,癱軟在地上除了呼吸聲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些土著手裏掌握的迷藥确實很強,張逸風注意到這群人裏面甚至還有一個天仙境的修士,竟然也中了這群黑皮土著的陰招。
目光閃動間,張逸風就注意到了那身着明月宗服飾的青年,正躺在角落裏沉沉睡去。
沉思片刻,張逸風趕忙上去将人扶了起來,試了試他體内的狀況。
在張逸風觀察青年狀況下,發現在青年的腹中,似乎積雜着一股粉氣。
又檢查了旁邊一名修士,張逸風才确認,正是這股粉氣讓這些修士睡的這麽沉。
仔細一想,張逸風現在也不能帶着青年走出去,便暫時放棄了直接帶人離開的打算。
正巧待會兒那個所謂的祭祀就要過來了,張逸風也可抓住機會,将那祭祀弄死。
到時喚醒了青年,将他僞裝成祭祀的模樣,便可帶人從這裏離開了。
在張逸風思索的功夫,監牢的門打開了,一個身着金白相間服飾的黑皮土著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