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邪子嘿嘿一笑說道,張逸風這無畏無懼的樣子确實引起了他的好感。
“哼!”
天青子冷哼一聲,目光轉到了張逸風的身上。
張逸風剛剛連番經曆大戰,體力必定被消耗太多,現在絕對不是和邪道妖人交手的最佳時機。
哪怕張逸風手中有仙火傍身,也不一定就是這群邪道妖人的對手。
搖了搖頭,天青子一揮手就打算将張逸風從戰圈内拉出,免得張逸風繼續做傻事。
隻是天青子正準備動手的時候,目光突然與張逸風雙目相交。
看着張逸風堅毅的目光,莫名的信任感就從天青子心中升起。
“你,确定要這麽做?”
抿了抿嘴,天青子目光肅穆的對張逸風問道。
“還請前輩成全。”
對天青子微微躬身行禮,張逸風語氣堅決的說道。
“唉,無奈啊!”
天青子長歎一聲,最終還是決定相信張逸風,這個在他面前屢創奇迹之人。
歎息過後,天青子便不再作聲。
見到天青子也同意了張逸風的請求,陰邪子當然沒什麽話好說。
在他的心中,自己帶來的十人都是邪道個頂個的天才,怎麽可能會打不過一個名聲不顯的明月宗弟子。
目光向後撇去,隻見其身後的十人迅速分出五人走出。
“好好教訓他一頓,至于那什麽規則,若非必要還是遵守頂峰劍會的規則。”
陰邪子當然不會傻到真的遵守張逸風的規則,在頂峰劍會中殺人,就算現在沒什麽。
等到回去之後,他必定會受到八大宗門的制裁,到時就算是邪道也保不住他。
活的跟人精一樣的陰邪子,又怎麽可能因爲張逸風三兩句話,就随意打破頂峰劍會的規矩。
五名邪道妖人走上前,短暫交談過後,一人從中走出邁入了戰圈當中。
走入戰圈後,随着一步一步邁出,直到走到張逸風面前時,這邪道妖人身上的黑氣已經全數散開。
出現在張逸風面前的,是一名面相英武身負一把黑劍的肅容青年。
看到這青年的瞬間,明月宗中一些年紀較大的弟子紛紛發出一聲驚呼。
金不換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英武青年,眼底閃過惱怒之色。
“劉英九,你還敢出現在頂峰劍會!”
咬牙切齒的一聲怒喝出口,金不換面相猙獰的看着張逸風面前的英武青年。
“劉英九?久遠的稱謂,我現在叫劉九。”
劉九緩緩抽出身後背負的黑劍,面色平淡的看着張逸風。
“你我不認識,想來應當是明月宗新收的弟子吧,真是可惜了。又有明月宗的人,要死在我的劍下。”
劉九平淡的說着,手掌拂過黑劍的劍身,一陣鬼哭狼嚎聲便從劍身中傳來。
張逸風見狀眉頭一皺,沉默中一把同樣漆黑的長劍現于手中。
“劉九嗎,聽你的意思,似乎對明月宗很了解。”
張逸風手指在裂天之痕上擦過,目光瞥了一眼身後的金不換等人,發現他們的眼中都是露出了驚怒之色。
“當然,我曾經也是明月宗的弟子,現在想來那段時光還挺不錯的。”
劉九滿不在乎的說道,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看金師兄他們的樣子,你似乎是從明月宗叛逃了吧。”
“當然,明月宗實在是太愚昧了,我不過是爲了丹藥殺了幾個散修,就有人叫嚣着讓我償命。”
“無奈啊,我隻能将他們全都殺了,說起來上次若不是我臨陣反水,明月宗就能取得頂峰劍會的魁首呢。”
劉九笑着說道,随即便将手中黑劍一橫。
“看在往日同門的情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跪下來磕三個響頭求我放過你。我便将你當成一個屁放過,怎麽樣,與其被我的黑劍折磨死,這樣的選擇應該更好吧。”
劉九說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中露出期待之色的看着張逸風。
“你的劍在哭。”
張逸風突然沒來由的一句給劉九說懵了。
“哭?呵呵,這可是黑魔宗的秘法,不是你這種什麽都不懂的小輩能明白的。你還是趕緊作出選擇吧,等你回答我實在是有些厭煩了。”
劉九嗤笑一聲,眼中閃過不耐之色。
“煉成這把黑劍,你應該殺過不少人吧。”
張逸風再次答非所問,讓劉九的面色一下陰了下來。
“小子,既然你這麽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劉九冷喝一聲,身影如鬼魅般在場中穿梭,手中黑劍揮舞時一道道鬼哭狼嚎之聲不斷傳來。
“劍,不是這麽使的。”
“什……”
劉九隻覺自己眼前一道黑光閃過,趕忙下意識舉起黑劍擋在身前。
黑劍與裂天之痕相交瞬間,一道火花在空中閃現。
緊接着劉九手上動作突然一滞,手持裂天之痕穿過劉九的張逸風也停下了手中動作。
“下去慢慢忏悔吧。”
冰冷的聲音從張逸風口中吐出,這是劉九最後聽到的一句話了。
下一刻劉九手中的黑劍最先斷掉,緊接着他的半邊身子爆出一道血光,上半身與下半身直接被張逸風切斷。
如此驚變,直接讓場邊觀戰的陰邪子握緊了拳頭,眼中迸射出怒焰。
“你!”
“怎麽,陰邪子你是想要反悔嗎?”
見到陰邪子像是有所異動,天青子立馬将手按在了身後的長琴上。
“哼!”
陰邪子眼珠一轉,随即重重的哼了一聲,再沒有後話。
隻是看他微微顫抖的拳頭,就能知道他的心境并非表現出來的這麽平穩。
劉九之死,也是讓剩餘的四個邪道妖人紛紛一驚。
另外五個觀戰的邪道妖人,見此情景也是心中大駭。
剛剛那名出言挑撥的病态青年,看着張逸風雙眼微微一眯,剛剛他竟然完全沒有看到張逸風的劍是如何出手的。
“呵呵,看來剩下的人不好辦了。”
見到同伴身死,這病态青年反倒是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