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從來秉承幫人幫到底這一點,既然已經踏進了人魚族和海鲨族之間的恩怨裏,又豈能這麽輕易脫身呢。”
張逸風目光淡然的說道。
“好,小友的意思我明白了,隻是那海鲨王乃是天仙境巅峰的高手,我擔心小友會遭到此人的報複。”
人魚王一臉慎重的對張逸風說道,張逸風聞言面色不動。
“前輩放心吧,區區天仙境巅峰的實力還傷害不到我。”
“既然小友已經意決,那我也不好說些什麽了。
隻要小友在我人魚族地界一日,便不會讓小友受到一點生命危險!”
人魚王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張逸風也是微微點頭應下,在人魚王的注視下張逸風走入了人魚王準備的客房内。
關上房門,張逸風聽着門外響起的腳步聲,知曉人魚王已經離開。
坐在房間内的桌前,張逸風看着左手戴着的一枚黑色戒指,眼中閃過沉色。
這枚戒指正是從那水牢底部取得,爲張逸風和紀月指引出生路的那枚戒指。
關于這戒指,張逸風猜想肯定沒有那麽簡單,興許在這戒指中就藏有關于季念塵真正傳承的秘密。
畢竟看那雜念季念塵的樣子,到死都不知道在他心髒裏還有這麽一枚戒指存在。
沉吟一聲,張逸風決定稍作嘗試,看看能否激活這枚戒指。
陣陣靈光、電光、火光逐一在房間中閃過後,張逸風看着自己手上毫發無損的戒指,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難不成這玩意真的就是一個比較堅固的戒指嗎。
正在張逸風摸着下巴思索的時候,腦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應該沒有這麽簡單吧。”
張逸風面上露出狐疑之色,但還是決定嘗試一番。
想罷,張逸風從指尖逼出一點心血,小心翼翼的滴在了戒指上。
鮮紅的心血滴落在戒指上,戒指上的血液順着細密的紋路開始在戒指上遊蕩。
不過片刻時間,張逸風手中原本漆黑的戒指多出了道道細密的血色紋路。
當這些鮮血重新彙聚在一起的時候,張逸風手中的戒指陡然亮起了一道璀璨光輝。
奪目的光輝占據了張逸風的雙眼,一瞬間張逸風竟然有了失神的感覺。
也正是這一瞬間的失神,将張逸風帶入了一個奇妙的空間。
當眼前的光輝散去,張逸風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奇怪的白色空間内。
這裏的一切都是白色綿延無際的白充斥着張逸風的雙眼。
“如何,這一望無盡的純白,很賞心悅目吧。”
正在張逸風疑惑自己身處何地的時候,身後突然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張逸風蓦然回頭,就見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而張逸風完全沒有感知到他。
“你是。”
看着老者的面容,張逸風感覺到了一點熟悉,這老者竟然與季念塵洞府中留存的老者幻象有七分相似。
“如你所見,季念塵。”
季念塵微微一笑,走到了張逸風的身邊,伸手一點面前的純白空間頓時一變。
景色在眼前迅速變換着,與此同時張逸風的面容體型也發生了改變。
聽着周圍的嘈雜喧嚣聲,張逸風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居然再度變成了季念塵輪回試煉中的孟家少爺。
“這麽多年過去,我還是很懷念曾經身爲凡人的那段時光。”
熟悉的聲音響起,張逸風回過頭就看見一身道袍的青年季念塵。
“你應該也不是季念塵本人吧。”
“當然,這種事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我騙你也沒有什麽意義。
真正的季念塵早就死了,無論是我還是你先前看到的那個怪物,都不是真正的季念塵。
我們隻是擁有他記憶的一律雜念罷了,但季念塵本人對幻道的研究實在是太深了,深到已經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青年季念塵笑道,擡手打了一個響指,頓時眼前的空間再度變化回原本的純白空間。
而張逸風和季念塵的相貌則是依舊保持着輪回試煉中的模樣。
“季念塵也算是個天才人物了,在那種下界都能一路修煉到飛升仙界。
一開始季念塵也就是個四處雲遊捉妖的小道士罷了。
後來經曆的多了,他想的也就多了,所以他就開始琢磨能不能研究出一種可以遮蔽天機的方法。
結果也證明了他的研究很成功,而且成功到一舉将他送到仙界中少有人能觸及的區域。
你現在雖然見到了我,但其實你見到的并非是真實的我,這個對現在的你可能還是太深奧了。
等你将季念塵的傳承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也許就能明白的意思了吧。”
青年季念塵說罷,擡手一揮身影化作泡影消散。
“這。”
看着青年季念塵如泡影般消散,張逸風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起來,怎麽這人說的話他一句都聽不懂啊。
但看樣子,季念塵的傳承他是要接收到了。
随着青年季念塵的身影消散,整個純白空間也在不斷崩塌。
當純白的空間崩散後,張逸風的意識也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感受着時間的流動,張逸風估計自己剛剛隻是愣神了一瞬。
然而就在這一瞬之間,張逸風卻與季念塵的一道雜念展開了交談。
目光微微垂下,隻見原本漆黑的戒指正在散出陣陣靈光,張逸風隐隐感覺自己與戒指之間有了一道聯系。
通過這道聯系,張逸風摸索出了開啓戒指之法。
右手指着左手上的戒指,張逸風表情十分嚴肅的對着戒指說道。
“開!”
一聲令下,戒指的中心處撕開了一道裂縫,陣陣靈氣從裂縫中傳出。
然而張逸風剛剛打開這一條裂縫,便趕忙重新下令關上了裂縫。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張逸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到了什麽。
難不成這個東西就是季念塵所說的傳承,那這個傳承還真是夠分量的。
張逸風想罷咽了口唾沫,自從飛升仙界後,他就沒有這麽震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