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揉了揉額頭,張逸風緩和了腦中的眩暈感後站起身看向周圍。
隻見原本應該跟他一同出現在這裏的魔人已經消失,估計是被傳送到了這洞府中的其他地方。
“沒想到這座洞府竟然能容納多人進入,也不知其他人有沒有跟着進來。”
張逸風沉吟一聲,打量了一眼自己身處的空間,赫然發現自己正身處于一個密閉的房間内。
周圍有照亮房間的燈火,看樣子應該是用某種術法固定在這裏的。
借着燈火的照明,張逸風看清了這房間的布置,很像是用來專門給來訪的客人暫住的客房。
唯一的不同之處便是這裏沒有出入口,張逸風也沒有感受到任何傳送陣法的氣息。
眉頭微微一皺,張逸風正準備在房間内摸索查看是否有能夠離開這裏的機關。
就見房間中央的位置突然傳來能量波動,旋即一道一人寬的傳送陣出現。
在張逸風警惕的目光中,傳送陣内漸漸出現一個半人高的身影。
這東西看着就不像是人類,所以張逸風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當傳送陣消失,内中之物也正式出現在了張逸風的眼中。
這怪物蛇首龜身四腳伏地,後部長尾晃動,俨然一副四不像的模樣。
還沒等張逸風繼續感知,這四不像低吼一聲,徑直朝張逸風沖來。
雖然是龜身,但這四不像速度卻一點不慢,甚至比張逸風見過的任何一種妖獸速度都快。
眨眼之間張逸風眼中隻剩下一道殘影,還好張逸風的神識還能跟上對方的速度,鎖定了它的氣機。
四不像沖到張逸風身前,細長的蛇頭一擡,一道翠綠色的毒液噴向張逸風的面部,意圖先毀掉張逸風的雙目。
然而這等妖獸的毒液,就算張逸風直面接下也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擡手直接擋住四不像噴出的毒液,接觸瞬間張逸風面色微變,這東西的毒素竟然在向他的心髒滲透。
一把甩開毒液,還好這玩意與張逸風的皮膚接觸時間不長。
體内屍獸之心稍一用力,便将毒液全數排出體外。
将毒液排出,張逸風看向四不像的目光中充滿了警惕,這東西毒液的威脅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同時張逸風也看出,這四不像隻是術法所顯出的複制品,真身絕對更加恐怖。
不過區區複制品,想要難倒張逸風還爲時尚早。
目光一冷,看着延長蛇頭咬向自己的四不像,張逸風的目光中沒有一點漣漪。
雙指一并刹那間洶湧的劍氣從張逸風指尖飛出,迅疾的飛劍瞬間斬斷了四不像的蛇頭。
細長的蛇頭掉落在地濺起一片灰塵,一灘黑色液體從蛇頭的斷口處流出,滴落在地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張逸風見狀暗暗将之記在心中,這洞府的建造者安排這麽個複制品出來必定有原因。
在張逸風看來,這很像是一種戰前試煉,提前讓張逸風接觸要面對的敵人。
想到這兒,張逸風心中隐隐升起了不妙的感覺,此行似乎十分的兇險。
光是一個複制品的毒素便能威脅到張逸風,就更不用提這東西的本體了。
深吸口氣,張逸風注意到殺死四不像後房間内有沒有什麽變化顯現。
倒是這四不像的屍體依舊沒有消失,心中微微一動,張逸風走上前仔細檢查了一下四不像的身體。
果然在其背部的龜甲縫隙中發現了一枚純黑的鑰匙。
張逸風取出鑰匙的瞬間,四不像也化作一股青煙消散,似乎正是這把黑鑰給它提供了動力。
黑鑰入手張逸風感知到内中似乎還蘊藏了什麽東西,便用靈氣試探了一下。
在靈氣的試探下,黑鑰中隐藏的信息被激活,一道光幕在張逸風眼前浮現。
光幕之中,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盤腿坐在一張石床上,緩緩說道。
“後來之人,你現在身處之地正是老夫的洞府,你能夠進來想必封印已經松動了。爲了對付海眼中的那隻兇惡妖獸,我特将自己的傳承留在此地靜待有緣人取之。不過若是接了老夫的傳承,便要肩負起對抗那兇惡妖獸的責任,還望後來者量力而行。”
老者說罷,将洞府的真相傾盤托出,包括海眼中所鎮壓兇獸的來曆。
原來這海眼中的惡獸乃是魚人族皇室的後代,由于血脈斑駁加上天性兇惡,被老者出手收服鎮壓在海眼之下。
張逸風靜靜聽着老者的話語,心中已經有所思量,對于老者話語的真實性他還保持着觀望的态度。
畢竟這都是老者的一面之詞,張逸風聽聽也就罷了。
“後來者,若是聽了我的話後還決意獲取我之傳承,那便捏碎手中的鑰匙,正式開啓傳承之路吧。我的時日無多,但願後來之人是個心地純善者吧。”
老者歎息一聲,光幕也随之關閉,張逸風将黑鑰放在眼前面露沉思之色。
下一刻,張逸風打定主意手中微微用力将黑鑰捏成了碎片。
黑鑰破碎,瞬間張逸風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黑鑰中迸發,将張逸風乃至于整個房間包裹起來。
在一陣扭曲的異樣感中,張逸風短暫的迷失了自我。
當張逸風從扭曲感中恢複過來,睜開雙眼時赫然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另外一方天地。
打量了一眼四周,張逸風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裝飾古樸的卧室中。
來到銅鏡前,隻見銅鏡中倒影着的張逸風面容大變,成了一個面帶書生氣的青年。
心中心思電轉,張逸風捏了捏自己的皮膚,就連他這種僞裝高手,都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任何異常。
仿佛他本來就是長成這幅模樣。
微微張手,一道靈氣從張逸風手中出現,除了相貌體型有所變化外,張逸風的修爲并沒有消失。
看來這裏便是那老者所布置的試煉之地了,就是不知等待張逸風的會是什麽。
心中想罷,張逸風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