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微一皺,張逸風直接将箭矢從魚人體内拔出,帶出了點點深藍色的血液。
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瓶丹藥,張逸風将丹藥送入了魚人的嘴裏。
隻是丹藥進入魚人體内後似乎沒有什麽作用,反而因爲箭矢被拔出,魚人的面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張逸風見狀眉頭一皺,看來丹藥是對着人魚沒有什麽效果了。
好在張逸風身上除了丹藥,還有其他能夠用來治愈傷勢和毒的東西。
揮使劍氣,張逸風劃開了自己的手腕,将蘊含屍獸之心能量的血液滴進人魚的嘴中。
果然,張逸風的血液還是能夠起到效用的。
人魚腹部的傷勢在快速愈合,體内的毒素也被快速清除。
很快,魚人睜開了眼睛,張口吐出了一小股漆黑的血液。
虛弱的魚人看着張逸風,一開口說的話讓張逸風一愣。
因爲魚人的語言張逸風根本就聽不懂,在張逸風耳中魚人說的話就像是在無意義的叫喊。
正在張逸風愁眉不展的時候,體内的魔界珠再次動蕩起來。
“哦?我貌似聽到了十分純正的魔族語言啊。”
魔君的聲音在張逸風心中響起,張逸風聞言一愣,再一看面前的人魚。
“魔君前輩說的莫非是這個?”
張逸風說完還指了指面前的魚人,魔君這才反應過來使用魔族語言的竟然是個人魚。
“這是個什麽東西?還有這家夥體内的魔族血脈有些濃郁啊。”
魔君面色有些難堪,這明顯是魔族與什麽海族雜交出來的品種啊。
最關鍵的是着體内的魔族血脈竟然這麽精純,也就比張逸風稍微弱上了那麽一點。
“算了,看你小子這模樣,估計是想要跟她溝通吧。那本座就發發善心,幫你這個忙好了。”
魔君說完,從魔界珠内飛出一道黑光轟然炸開,無數股記憶頓時湧入張逸風的識海。
瞬間張逸風就掌握了魔界的古老魔語,也能聽懂面前這個人魚到底在說什麽了。
“你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抓我!”
魚人一直在重複着這句話,看向張逸風目光中也充滿了畏懼之色。
“别害怕,我是過來救你的人,我跟那群抓你的人不是一夥的。”
古老的魔語從張逸風口中說出,言語中的熟練程度,就像是張逸風生下來就會。
“你也會說人魚語?”
張逸風突然用相同的語言回話,讓人魚驚的一愣,她也沒想到張逸風也會用人魚語。
“你們稱呼魔語是人魚語嗎,這些倒是無所謂。不過你是從哪裏來的,爲什麽會被這些人抓住?”
張逸風有些疑惑的問道,爲了安撫人魚的情緒,張逸風将自己的聲線壓得很低。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記得我出海散心的時候,突然感覺腹部一疼。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籠子裏面了。我醒過來後,那群跟你長得很像的家夥又在我身上紮了什麽東西,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見到你了。”
人魚糯糯的說道,張逸風聞言微微點頭,估計是商隊老闆怕人魚醒過來後吵鬧,又給她注射了迷藥。
“沒事,我對你沒什麽想法,所以你不用怕我。而且如果非要算起來,我們還算是血脈同源。”
張逸風微微一笑,看着魚人抿了抿嘴。
“那個,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麽名字?”
“哦,我叫魚吉,你呢?”
魚吉沒有弄明白張逸風說的血脈同源是什麽意思,但她在張逸風身上确實能感受到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魚吉姑娘叫我王二就好,不知魚吉姑娘能不能變成跟我一樣的形貌呢?”
張逸風低聲對魚吉問道,魚吉微微點頭。
“可以啊,就是我覺得挺不舒服的就是了。”
魚吉呆呆的點了點頭,旋即搖身一變,身下的魚尾便化作了跟常人無二的雙腿。
魚吉變成人後的相貌與原本沒有什麽區别,但張逸風在魚吉變身後的瞬間,便紅着臉轉過了身子。
“你看,我就說我變得跟你們一樣以後不舒服吧。”
魚吉撓了撓頭,張逸風則是輕咳一聲,面色紅潤的說道。
“我這裏有些衣物,魚吉姑娘方便的話就換上吧。”
張逸風說罷,從儲物戒裏取出了一套自己還沒穿過的衣服交給了魚吉。
“哦。”
魚吉撓了撓頭,在海底魚人族也是會用人形行走的,所以穿衣魚吉還是懂的。
就是她平常不喜歡變成人形罷了,還是魚人的身體在海底行走舒服一些。
半響過後,張逸風壓低聲音對魚吉問道。
“魚吉姑娘,你換好衣服了嗎?”
“換好了,王大哥你怎麽一直不看我啊?”
魚吉面露奇怪之色的看着轉過頭來的張逸風,眼中滿是純潔之色。
“男女授受不親,不止是我,就連魚吉姑娘你的父親兄長這些人,也是不能随便看你身子的。”
張逸風面上的紅潤已經微微消退,拱手對魚吉說道。
“這樣啊,海裏面就沒有這樣的規矩呢。再說大家都是魚人,看看也沒什麽啊。”
魚吉奇怪的說道,張逸風心知魚人族和人族習性不同,也就沒有在這些問題上深究下去。
“不說這些了,我有些事情需要請魚吉姑娘幫忙。不管事情能不能成,我都會幫魚吉姑娘返回大海的。”
張逸風一臉肅穆的說道,魚吉見張逸風都用這麽嚴肅的表情說話了,也是一臉認真的聽着。
“王大哥但說無妨,若是真的能夠幫到王大哥,我肯定會幫忙的!”
魚吉一臉真摯的說道,對于張逸風這個救命恩人她還是很感激的。
“也不是什麽難事,就是要請魚吉姑娘先在我身邊待上一段時間,和我在海王城内走動一二。”
張逸風微微一笑,目光平淡的說道。
“就這啊,我還以爲是什麽大事呢,王大哥放心吧,這點小事我肯定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