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淡淡一聲,對紀江城主打出的靈氣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随手一揮便将靈氣拍散。
“若是我真想對城主動手,不說以城主現在的狀态,就算是巅峰時候的你,在下也有把握對付。”
張逸風說着,将周身氣勢散開,天仙境強者的氣勢絲毫沒有一點掩飾的散發而出。
與此同時,張逸風爲了自證,索性将體内帶有金鳳池氣息的仙力散出,讓紀江城主感知。
紀江城主感知到張逸風體内散發出的金鳳池氣息,頓時露出錯愕之色。
金鳳池可是由金鳳老祖分神親自看守,若張逸風真是心懷不軌的殼組織中人,必不可能逃過老祖分神的探查。
沉吟片刻,紀江城主收斂了空中被張逸風打散的靈氣。
“看來小友确實跟金家有些淵源,剛剛老夫出手也是爲了試探一下小友實力,還望小友不要放在心上。”
紀江城主笑吟吟的看着張逸風,仿佛剛剛真的隻是出手試試張逸風實力一樣。
看着跟老狐狸一樣的紀江城主,張逸風也是呵呵一笑。
這紀江城主也是能裝,剛剛一副信任自己的模樣,結果一靠近就突然發難。
估計是想要劫持自己,威脅血市主管将自己放走。
就這樣,在張逸風和紀江城主兩人各懷心思的情況下,張逸風的計劃正式開始了。
這個計劃很簡單,唯一需要的就是紀江城主完全配合張逸風了。
見識了張逸風的手段後,紀江城主也算是放棄了強行動手的心思。
以張逸風天仙境的修爲,若是全盛時期紀江城主興許還有幾分把握。
現在這個身體狀态,絕對不是張逸風的對手,索性也不給自己找麻煩了。
再者若是張逸風想要以邪門妖法對付他,紀江城主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哪怕身體被束縛,紀江城主這天仙境的修爲可不是白修的。
一旦察覺到不對的苗頭,紀江城主便會自爆,怎麽也能給面前這個家夥炸成重傷。
張逸風所要做的很簡單,一是給紀江城主身上布置下一道有名無實的禁制。
意思就是外人看上去,好像紀江城主體内的禁制十分緻命,且與張逸風聯系在了一起。
實際上,這禁制對紀江城主沒有一點危害,隻是看上去威力強硬而已。
其次便是需要給紀江城主體内弄上血影的氣息,張逸風剛剛就跟血市主管說過自己要安排手下護衛奪舍紀江城主的身體。
若是不安排上這血影氣息,等會兒血市主管進來難免察覺到不對。
“城主放心,這禁制不會傷害到你的,還請城主不要反抗。”
“小友随意。”
紀江城主語氣平淡的說道,仿佛被種下禁制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對于紀江城主這份胸襟,張逸風也是十分佩服,旋即便開始爲紀江城主體内勾勒禁制。
同時張逸風以天道無相神功爲基礎,在紀江城主體内模拟出了血影功法的氣息。
這樣一來,就算是有人以血影功法試探紀江城主,感受到的也隻會是确切的血影氣息。
片刻過後,張逸風将一切做好,紀江城主身上的氣息已然驟變。
原本平和的氣息消失不見,轉而是一股深邃的邪惡氣息自紀江城主體内湧現。
做好這一切,張逸風又對紀江城主叮囑一聲。
“城主,切記不要擅自行動,一切聽我指揮。不然就算你恢複了自由之身,也扳不倒紮根在紀江城的殼組織。”
說罷,張逸風擡手兩道劍氣直接斬斷了穿透紀江城主的兩根鐵索。
微微用力,張逸風直接将深陷在重水中的紀江城主拉出。
張逸風此舉無疑再次在紀江城主的面前展露了自己的實力。
深深的看了張逸風一眼,紀江城主脫身後沒有任何異動,默默站在張逸風的身邊。
與此同時,張逸風在水牢内斬斷鐵索,放出紀江城主的行爲,也驚動了守在水牢外的血市主管等人。
雖說有隔音陣法隔絕了張逸風和紀江城主的談話,但穿過紀江城主肩胛骨的鐵索中附帶有殼組織的感知陣法。
水牢大門外,血市主管看着水牢大門上亮起的猩紅亮光,眼中露出焦急之色。
“不好,那老家夥脫困了,趕緊給我開門救人!”
血市主管對着兩名修士怒喝道,喊出的瞬間血市主管又覺得讓這兩個廢物動手太慢,索性自己親自上手。
一把推開兩名修士,血市主管掏出一瓶藥劑服下,瞬間身上的氣勢暴漲,直接兩手按在水牢大門的把手上。
額頭上青筋暴起,血市主管将水牢大門打開,正要搜尋張逸風的方位。
結果開門以後就看到張逸風和一身血影氣息的紀江城主,就站在水牢門口的平台上。
“大,大人,您沒事?”
血市主管神色一愣,面上的焦急之色慢慢收斂下去。
“無事,紀江城主已經是我們的人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真的瘋了,不過也無事,我已經占據了他的身軀。這樣一來反倒是比我慢慢洗腦來的更快更穩。”
張逸風語氣平淡的說着,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紀江城主。
見張逸風目光看向自己,紀江城主立馬心領神會的躬身對張逸風行了一禮。
“多謝大人給予我第二次機會,屬下必定不會辜負大人的苦心,将這紀江城牢牢掌握在組織的手中。”
紀江城主語氣激動的說道,仿佛真的是封印了許久,好不容易獲得機會重生一般。
一旁的血市主管看着紀江城主,雙眼微微一眯。
雖然有張逸風保證,但血市主管多疑的性格,還是讓他無法輕易相信紀江城主。
張逸風貴爲巡查使,自然不可能哄騙他。
反倒是這個紀江城主,身上未必不會有什麽保命的東西,可以抵抗殼組織修士的奪舍。
帶着心中疑惑,血市主管小步來到張逸風身邊低語道。
“巡查使大人,不是我多疑,但這紀江城主也算是我的老對手了。此人狡猾多端,難免會有什麽保命的手段,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