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血市主管冷靜了下來,神情平淡的對據點主管說道。
“好,我去拖住他們一段時間,你盡快将情報傳遞到總部去。最好先傳輸給要前來支援的那三位手上,讓他們不要相信血狼的鬼話。”
“明白!”
身爲殼組織的主管,他們對于死亡的到來早就看開了。
甚至在這種必要關頭的情況下,他們不會畏懼死亡,反而期待死亡的來臨。
因爲他們是爲了殼組織的未來而死,這才是最光榮的事情。
據點主管帶着沖進來的修士一路走出房間,迎面就看到了正在血市入口前屠殺殼組織修士的血狼。
感受到血狼身上散發出的天仙境氣勢,據點主管眼中閃過驚怒之色。
居然真的是血狼那個家夥,整個金鳳城的天仙境修士屈指可數。
金家一共有四名天仙境修士,這件事他們是早就調查清楚了的。
而現在金家的四個天仙境修士都在,顯然不是有人冒充的血狼。
“血狼,你這該死的家夥,居然敢騙我!”
據點主管怒喝一聲,旋即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根針管,直接将其中渾濁的猩紅液體注入心髒。
猩紅液體注入心髒瞬間,據點主管仰天長嘯一聲,周身肌肉瘋狂膨脹起來。
與此同時,濃密的毛發也在據點主管身上長出,堅硬的黑色粗毛将據點主管全身包裹起來,就像是一隻人形的刺猬。這不就是靈月大陸的獸修變身嗎?隻是力量增幅比獸修變身要強大數倍而已。
變成這幅姿态後,據點主管明顯徹底失去了神志,竟然率先向身邊的那名殼組織修士發起了攻擊。
尖銳的毛刺直接插入了身邊修士的心口,随即一頂直接将起甩飛出去。
“吼!”
口中發出不知意義的獸吼,獸化的據點主管向張逸風瘋狂的沖來,試圖以自己的毛刺直接将血狼刺成肉泥。
然而‘血狼’看着獸化的據點主管,面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騙的就是你這樣的蠢貨,居然對我的話還深信不疑,你不死要誰死?”
冷笑過後,‘血狼’像模像樣的舉起大刀,朝着獸化的據點主管斬下。
洶湧的刀光從刀身上湧出,龐大的刀氣席卷向據點主管。
極速沖向張逸風的據點主管被刀光從上至下斬落,身影瞬間停滞在原地。
下一刻,刀光停歇的瞬間,據店主管的身軀被斬成兩半,無力的癱倒在地。
這據點主管就連血影都被張逸風瞬間斬碎,再也沒有機會從地上站起。
“區區真仙境的修士,也敢對我出手,真是不要命了!哈哈哈,今日合該是你們殼組織被滅的最佳時機,不會真以爲我會想要跟你們合作吧?”
‘血狼’狂笑一聲,目光撇向一旁據點主管沖出來的房間。
血市主管正從門縫處将目光投向自己,‘血狼’見狀猙獰一笑。
旋即血市主管眼中最後看到的景象,便是一道無匹的刀芒沖向自己。
但在這之前,血市主管已經将自己親眼所見的一切,傳輸到了總部的核心之中。
也就是說,血狼的詭計已經被他們識破。
哪怕他們身死,血狼也注定快活不了幾天,總部的支援很快就要來到了。
當血市主管死後,‘血狼’的面上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他當然不是血狼,實際上這個血狼就是張逸風假扮的。
依靠着高超的變形術,加上天道無相神功的模拟,血狼的一些動作神态張逸風也是模仿的淋漓盡緻。
恐怕就是血狼本人親至,看到張逸風的時候也會驚愕一瞬,心中升起自己難不成還有個雙胞胎弟弟的猜想。
剛剛張逸風有機會在血市主管還沒将信息傳遞到核心時,就發動攻擊。
但張逸風沒有這麽做,因爲他假扮血狼的目的本來就是爲了讓殼組織記恨上血狼。
現在看來,算是大功告成了,那血市主管明顯是将情報傳輸到了核心中。
所以面上才會在死亡前露出釋然的笑容。
地下血市内,單方面的屠殺還在繼續,金鳳城的殼組織中根本沒有天仙境修士坐鎮。
本來是有的,但金鳳城情況特殊,上一個派過來負責的天仙境修士直接被金鳳洞中的分神察覺。
不僅折損了一名天仙境修士,更是被搗毀了一處地下血市。
從那之後,總部也就不敢再派天仙境修士來坐鎮金鳳城了。
地下血市的屠殺還在繼續,也有不少修士在向總部的核心傳輸各種血狼屠殺殼組織修士的畫面。
而在中央仙土的一處邊城之中,一名白衣儒士剛剛與核心連接,便接收到了大量來自金鳳城地下血市的畫面。
“哦?大當家這是在我離開以後終于反應過來了嗎?”
白衣儒士正是離開血狼營寨的軍師,他離開南方仙土後,直接來到了中央仙土這片廣袤的土地上。
并且剛剛完成加入殼組織的試煉,現在正式成爲了一名殼組織的修士。
“等等,這個人不是血狼。”
白衣儒士仔細檢查了一下畫面中的張逸風,得出了如此結論。
他跟随在血狼身邊不短,深知血狼的個性以及手段。
張逸風假扮的血狼雖然神似,但出手時的神情跟血狼截然相反。
血狼十分享受殺戮這個過程,在屠殺低階修士的時候面上肯定會露出享受的神情。
但這個家夥的臉上就完全沒有那種表情了,除此之外就是這人出手隻用刀芒殺敵。
若是血狼本人,肯定會用他那旁門左道的血線來殺人。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血狼對于金家人的仇恨遠遠大于他人的猜想。
這一點雖然血狼沒有跟他說過,但經過他多年的觀察,血狼對于金家一直是保持着仇恨的态度。
所以想要血狼與金家聯手,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看來這金家是找到了一個非常聰明的合作夥伴了啊,啧啧,還好我跑得夠快。要不然,怕是也要被這家夥一起算計到裏面了。”
白衣儒士撇了撇嘴,他倒是有興趣跟這人過過手,但對現在的他來說,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