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就跟張逸風心中所期望的效果相差甚遠了。
畢竟除非血狼确定要效忠張逸風,不然張逸風是很難随意指使他的。
“行了,那我就不在此繼續叨擾大當家了,還勞煩二當家帶我離開血狼營寨吧。”
張逸風面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對血狼說罷後,便轉頭示意暴虎帶自己離開。
暴虎還在做觀心禅,聽到張逸風突然叫自己,趕忙回過神來恭恭敬敬的帶張逸風向血狼營寨外走去。
目送張逸風離開的血狼,面上依舊充斥着谄媚的笑容,直到徹底看不見張逸風的背影後,血狼這才冷哼一聲。
面色逐漸轉變爲鐵青之色的血狼,一屁股坐在聚義廳主位上,張逸風還真是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現在的血狼多想軍師還在自己的身邊給自己出謀劃策,面對張逸風抛出的橄榄枝,還有近在眼前的金鳳城,他是真的無法做出選擇。
這兩邊哪一種,都是他内心最迫切需求的東西。
跟随張逸風,絕對可以獲得比在金鳳城更高的位置以及發展。
但拿下金鳳城早在多年前就是血狼心心念念之事,他實在是無法輕易放下。
“若是軍師現在還在就好了。”
血狼歎息一聲,對于軍師的突然離開,他倒是沒有那麽無法釋懷。
在他眼裏,軍師無非就是依靠着他才能有所作爲。
整個金鳳城範圍内,除了金家就是他的勢力最大。
而以軍師對金家的評價,是絕對不可能前往金家的,那在整個金鳳城周邊範圍内,也沒有哪處可以容得下他。
估計要不了多久,軍師就會再回血狼營寨了。
血狼心中暗暗想着,殊不知此時,他的軍師已經站在離開南方仙土的傳送陣上,不帶一絲猶豫的離開了南方仙土。
血狼正想着軍師,忽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
現在他是越發覺得,軍師以前給自己提出的意見是對的,譬如他早就應該在殼組織向他提起合作的時候答應下來。
當時也是腦子一熱,加上有二當家三當家在旁吹風,他才否決了軍師的提議。
現在看來,若是早點和殼組織合作,金鳳城現在已然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啊。
血狼越想越覺得軍師曾經所言的一切又道理,轉而又想到了軍師離開前告誡自己的話語,頓時目光一凝。
思索再三,他決定親自去看看,軍師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自己這個二弟到底還值不值得他的信任。
想罷,血狼暫且将張逸風的事放到一邊,起身走出了聚義廳。
暴虎這邊,已經将張逸風送出血狼營寨的範圍。
回身時他并沒有直接回到聚義廳,而是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屋内。
思考了一陣後,他下定決心,通過密令将衷心于自己的幾個小頭目叫到了自己房中。
旋即他便開始給衆人講述,自己對于血狼将要對整個血狼營寨所做之事的猜測。
幾人本就是忠心于暴虎的手下,一聽血狼要獻祭整個血狼營寨換來與殼組織的合作,一個個頓時義憤填膺起來。
“大哥,您就說您準備怎麽做吧,隻要您說一我們絕對不會說二!”
一名跟随暴虎時間最長的修士率先發話,拍着胸脯保證道。
暴虎見狀心頭一熱,果然還是自己這些兄弟們最值得信任。
“血狼的實力太強,硬拼我們肯定不是對手,所以我準備就在今晚,等血狼修煉的時候,我們就帶人連夜離開金鳳城這片地方。到時去其他偏遠一點的地區安營紮寨,繼續我們逍遙快活的日子!”
暴虎自知沒有那個實力對付血狼,他同樣也不想跟血狼兵刃相向,直接跑路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好,大哥您說什麽就是什麽,那我們現在就去通知手底下的兄弟們了!”
幾個小頭目用力點頭應下,他們對自己手下的人還是很信任,這些事情也要提前告知,到時才方便行動。
“好,那你們快點去辦吧,遲恐生變!”
暴虎點點頭,示意幾人快些去辦。
幾個小頭目中,跟随暴虎時間最久的修士,第一時間起身向門外走去。
推開門的瞬間,一道血紅光束從門外打來,瞬間便将這名小頭目化作一灘膿血。
暴虎見狀瞳孔一縮,全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二弟啊二弟,你說說你,爲什麽要這麽做呢。爲什麽,你爲什麽要把我們兩兄弟往絕路上逼呢!”
血狼陰森的聲音響起,宛如低沉的狼嚎在房間中回響。
“血,血狼,你以爲你要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嗎?我暴虎雖然沒有什麽遠大的志向,但對于我的兄弟們,我是絕對不會放棄他們的。枉我以前那麽尊重你,結果你也不過是個随意抛棄兄弟的家夥罷了!”
暴虎一開始還有些膽怯,但轉念一想,橫豎都是死他又何必在血狼面前露怯。
“好,好!說得好啊!确實是我血狼辜負了你們,這一點我确實承認。不過二弟啊,我也得感謝你,終于讓我對苦惱的事情下定決心了。”
血狼說罷,推開半掩的房門,冰冷的面上再沒有任何的表情。
曾經兄弟間放聲大笑的情景,已經在血狼腦海中遠去,現在的血狼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情。
“等我站到仙界頂端的時候,我會記得你的,二弟。”
冰冷無情的聲音從血狼口中傳出,根本聽不出一點血狼有對暴虎的感情波動。
下一刻,暴虎以及幾個真仙境七層的小頭目,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數道血光便橫掃全場,瞬間将包括暴虎在内的所有修士都化作一灘膿血。
血狼也沒想到,自己隻是出于心中的不安,出來查探了一番。
結果就聽到了暴虎要帶人從血狼營寨連夜逃離的消息。
若是暴虎一個人離開還不算什麽,念及過往情誼,他還不會對暴虎痛下殺手。
偏偏暴虎不想一個人走,還要帶走整個血狼營寨大半的人手,這讓他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