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從空中落下,先是警惕的看了張逸風一眼,随後目光轉向了地上還在恢複體力的黑衣修士身上。
“琳,你怎麽樣?”
青年目光緊張的巡視着黑衣修士,一臉急色的問道。
“兄長我沒有什麽大礙,你怎麽進來了,秘境現在不是已經開啓了嗎。”
黑衣修士剛剛已經服下張逸風的丹藥,被劍氣切斷的手筋腳筋已經修複,艱難的站起身後對青年問道。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青年說着,将血狼的事情告知給了黑衣修士。
“什麽?那群人原來是血狼的人嗎!”
黑衣修士瞳孔一縮,難怪她剛剛覺得這群人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但一時記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
剛剛見到這麽一群人突然從林中鑽出的時候,黑衣修士就隐隐感覺到不對勁了。
畢竟玉牌上顯示秘境中剩餘的人,就隻有她和張逸風了,這群人黑衣蒙面打扮,明顯不是前來參加金鳳大會的修士。
“那群人?”
青年聞言一愣,轉過頭看向一邊,剛剛急着關心自己妹妹,他并沒有注意到樹洞前已經橫七豎八躺着一片屍體了。
見到此景青年瞳孔一震,咽了口唾沫後上前翻了翻這些人胸口的衣領。
毫無意外的這些人胸前都紋着一頭血狼,其中身形最爲肥碩的一人引起了青年的注意。
不可置信的走到對方身邊,掀開其面遮面的黑布,一個面容猙獰雙目圓睜的面容出現在眼前。
“這,這是血狼的三當家啊!”
青年不可置信的驚呼出聲,這血狼的三當家可是真仙境巅峰的實力,在金鳳城外那是兇威赫赫的存在。
甚至血狼曾經放言,隻要三當家能夠突破到天仙境,那這血狼的位置遲早要傳給他。
沒想到這麽一個深受血狼重視的人物,就這麽死在了這小小的秘境之中。
而且看樣子,這家夥是硬生生被人以巨力打穿心髒而亡,身上各處也有大小不等的淤青,估摸在死前也是飽受折磨而亡。
這樣的死狀,青年覺得沒什麽問題,就是這血狼三當家向來以肉身的蠻橫聞名,卻有人能評級肉身蠻力直接錘死他,這到底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忽然,青年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将目光轉在了張逸風的身上。
注意到青年的目光,張逸風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
“這家夥應該不是你們的人吧,這群人裏也就這個家夥難對付了一點,皮糙肉厚的。”
張逸風淡淡的說道,這家夥也就是皮糙肉厚了一點,張逸風單方面毆打了許久都沒能給他拿下。
最終給張逸風整不耐煩了,動用了一枚金穴的靈氣,一拳直接轟爆了他的小心髒。
“沒,沒有,這家夥也是血狼的人。”
青年尴尬的說道,想想剛剛他居然還想對這樣的兇人出手。
若不是有自己妹妹在旁攔下,現在自己估計也已經跟這群人一樣躺在地上了。
“多了,還未請教道友名諱?此番還是要多謝道友救下了我妹妹,此等恩情我金鳳城金家必定銘記在心!”
青年一臉鄭重的對張逸風問道,張逸風聞言微微一笑。
“恩情什麽的就不必了,我二人在秘境中也是相互扶持。至于在下名号,道友便稱我爲王二吧。”
聽着張逸風自稱王二,青年嘴角一抽,這是個人都能聽出來絕對不是本名啊。
“咳,既然道友不肯以真名相告就算了。王道友,在下金鳳兮,這位是我妹妹金鳳琳。”
張逸風倒是第一次知道黑衣修士的真名,微微點頭後對金鳳琳拱了拱手。
“兄長,這次金鳳大會的魁首,恕我無法拿到了。王道友的實力遠超于我,哪怕我拼盡全力也無法傷到王道友分毫。”
金鳳琳歎息一聲,面帶不甘之色的對青年說道。
“這也無所謂了,王道友的實力我已經親眼見過,你确實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不過拿了第二名,應該也能有足夠的時間了,且看老祖的分神會不會讓你通過吧。”
青年歎息一聲,拿下魁首之人可得三次進入金鳳洞中接受老祖試煉的機會。
而剩下的人都隻有一次機會,若是不能一次通過試煉,便再無機會進入了。
同時試煉失敗的話,也是有風險的。
畢竟老祖留下的分神也有自我意識,倘若對一個人感覺到厭惡,甚至會主動發起攻擊。
這也是爲何父親不想讓小妹參加金鳳大會,乃至于以金家族人的身份進入金鳳洞的原因。
沒人知道老祖分神的審核機制,就連金家的族人進入金鳳洞後都有過被攻擊的記錄。
對于這讓人捉摸不透的老祖分神,金家人隻能是避而遠之。
“那我就先離開了,兄長你也趕緊和王道友一起離開秘境吧,不然待會兒恐怕再生出什麽變故。”
金鳳琳不知爲何,在金鳳兮到來後,刻意與張逸風表現出了一種疏遠的距離感。
雖說張逸風與金鳳琳也不算是太熟,但怎麽也算是同生死過的戰友了,這樣的反應讓張逸風覺得有些奇怪。
但想想也确實應該如此,畢竟兩人都是對方生命中的過客罷了,深處下去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金鳳琳捏碎玉牌離開了秘境,金鳳兮看了看張逸風尴尬的笑了。
“那個,王道友,要不你先離開?我這還要等到你們全都離開秘境。”
金鳳兮是用破鏡符進入的秘境,手上也沒有可以離開秘境的玉牌,便隻能等張逸風和自己妹妹先離開才行。
“不必如此麻煩。”
張逸風說罷随手拿出一道玉牌扔給了金鳳兮,這是他先前從那幾個妄圖夜間偷襲木屋的幾個毛賊身上随手拿的。
本來是爲了以防萬一,出門行走總得多留兩個心眼,萬一他的玉牌一不小心弄壞了,怎麽也得弄一兩個備用。
接過玉牌,金鳳兮額頭流下一滴冷汗,看來這位在秘境裏殺的可不止那群血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