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自己父親一巴掌打在頭上也不敢廢話,火急火燎的前去尋找家族請來負責這次傳送陣的那位陣師。
沒成想在他剛剛走出去沒兩步,就有金家人跑了過來,一臉急色的告知他那陣師已經消失了。
聽聞此言青年瞳孔一縮,一種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怎麽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們本來一大早想要請那位陣師過來看看陣法的運轉情況,結果壓根沒有找到他。本以爲是他在城中閑逛去了,便沒有通知家主和少爺,但我們找遍了全城都沒有找到他,這不趕緊過來通知家主了。”
深吸口氣,青年面上露出盛怒之色,就算是傻子現在也發覺不對勁了。
這陣法師明顯是和血狼串通一氣,早在城外布置好了其他連通金家秘境的傳送陣,早已準備好進入秘境搗亂了。
青年的面色十分難看,但他現在也不能直接去跟父親說明此事。
雖說人是父親請過來的,但盛怒之下,父親肯定會直接将罪怪在他的頭上。
沉思片刻後,青年沉聲問道。
“破境符還有幾張?”
“少爺,難道你想直接進入秘境嗎?萬萬不可啊!這破境符一旦使用除非秘境結束,不然你是無法從裏面出來的。”
“我就問你還有沒有破境符!”
青年面上露出不耐之色,沉聲問道。
“有。”
回話的金家族人低聲應答後歎息一聲,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道黃色符紙。
這邊是破鏡符,可以強行進入秘境之中,由于是強行進入,所以限制也是十分巨大。
除非是秘境結束,否則使用破鏡符進入秘境者無法提前離開。
青年直接拿過破鏡符,眼中露出決絕之色,就算是拼上性命,他也要将自己的妹妹從秘境中救出來。
想罷,青年走到秘境傳送陣前,向破鏡符中注入仙力,破開秘境的傳送陣走入其中。
看台上的金家家主注意到青年的動作,瞳孔猛然一縮,卻根本來不及阻止青年。
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青年破開傳送陣,走入秘境之中。
與此同時,在下方的一衆圍觀修士中,一名低頭觀察的修士眼中亮起一道精光。
“嘿嘿,想不到這次還有這麽多意外的收獲,本來隻是想給這金鳳大會添些亂子。沒想到現在金家那老鬼的兒子女兒都跑到秘境裏送死去了,桀桀。這次血狼大人可是派了三當家進入秘境确保萬無一失,等這金家老鬼看到自己兒子女兒的屍體擺在面前的時候,恐怕就要發瘋了吧。”
修士低聲冷笑着說道,最後擡頭深深看了一眼看台上的金家家主,便悄無聲息的從人群中退走。
這金鳳大會上發生的事情,他可要盡快返回通告給血狼大人,這麽有趣的情報,血狼大人聽後定會感到心悅。
與此同時,青年也通過傳送陣進入秘境。
進入秘境後,青年沒有過多停留在原地,從懷中取出一塊羅盤,在上面滴上一滴心血後,羅盤的指針齊齊指向了一個方向。
見狀青年長舒口氣,還好他妹妹尚且無事,不然他這個做哥哥的怕是要悔恨終生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血狼不知道派了多少人進入秘境,必須在他們動手前将自己妹妹救出來。
這血狼原本隻是金鳳城外一打家劫舍的山林路匪,不知因何緣由實力突然暴漲,一夕之間成爲金鳳城外的一大隐患。
最近一直在針對金家行事,大有想要攻占金鳳城的趨勢。
飛速向自己妹妹所在的方向趕去,青年伸手同時,一把火紅長劍入手。
長劍上不斷散發出炙熱的炎氣,這便是金甲的家傳仙劍,自金家老祖金鳳手中一路傳承下來的法寶。
由于秘境的覆蓋面積本就不大,所以很快青年就來到了羅盤所指的方向。
遠處一顆高聳的大樹映如眼簾,與此同時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也從前方傳來。
嗅到這股氣息的青年瞳孔一震,難不成是那群血狼的家夥已經發現他妹妹了?
不敢猶豫,青年運起十二分的速度,飛快沖向巨樹。
離得老遠,他就看到了古樹前有兩道身影,其中一個從氣息感知就是他妹妹無疑。
另外一人他并不認識,但看到對方手中正握着一把細劍靠近自己妹妹,青年頓時心中一急。
來不及多想,青年舉起手中長劍在身前揮出一道火圈。
一隻振翅翺翔的火鳳虛影從火圈中鑽出,直朝自己妹妹面前的男人殺去。
張逸風這邊剛剛解決完前來襲殺的殺手,還沒等與黑衣修士說上一句話呢。
就察覺到遠處有一道炙熱的氣息正向自己飛速靠近。
眉頭一皺,張逸風心中暗道一聲難纏,随後轉身一掌将手中細劍拍出,直迎飛向自己的火鳳。
細劍輕松刺穿火鳳,不斷撕裂着周遭的一切,向遠處飛來的青年殺去。
而張逸風身邊的黑衣修士見狀,也來不及驚愕于張逸風的實力,趕忙拉住了張逸風的衣袖。
“那,那是我的兄長。”
黑衣修士先前與張逸風交手一瞬,便被張逸風挑斷了手筋腳筋,一直癱軟在地。
本來張逸風是準備将黑衣修士手筋腳筋挑斷後,給她服用下丹藥後,便直接幫她捏碎玉牌離開秘境的。
結果在他與黑衣修士交手過後,一群黑衣蒙面人突然從暗處殺出,不由分說的就沖殺而來。
除了其中一個體型肥碩的修士有些難殺外,其他人都是喽啰而已,張逸風殺起來沒有一點阻礙。
隻是這群人的身上明顯散發出十分濃郁的血氣,張逸風估摸着很有可能這群人和殼組織有着密切的關系。
“兄長?”
眉頭微微一皺,張逸風擡手将已經逼近遠處青年的細劍重新收回。
遠處的青年原本看着逼近身前的細劍已經準備等死了。
這種恐怖的威勢,他在他的父親身上都沒有感受過,這根本就是他無法抵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