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黑衣修士說着,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家夥是怎麽想的。
張逸風聳了聳肩,面色平淡的對黑衣修士說道:“額,這裏面的事情說複雜其實也很簡單,剛剛逃走的那道血光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吧,我來此就是爲了針對他的。
不過沒想到剛剛交手不過片刻,他就直接引爆了自己的巢穴,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這一幕咯。”
“那,你這實力是怎麽回事,我看你的修爲明明不過……。”
“修爲這種東西可有可無,畢竟我是專擅煉體的修士,修爲再低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麽。”
張逸風淡淡的擺了擺手,爲黑衣修士解答了心中的疑惑。
黑衣修士聞言這才面露恍然之色,怪不得張逸風一路都展現出極強的聽感,原來這家夥是煉體修士。
“那剛剛飛走的那個家夥呢,看他身上的血光似乎不像是什麽好人。”
黑衣修士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相信張逸風所說。
“那家夥,暫時估計掀不起什麽風浪了,而且他的速度實在太快,就算是我也很難追上。對付他的機會有的是,沒必要逞一時之能前去追敵。”
張逸風淡淡的說到,經過他這一攪合,算是徹底打亂了劉長空的計劃。
現在劉長空不僅積蓄已久的屍坑因他而毀,就連劉長空體内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血氣,也因爲張逸風的出現而散去大半。
劉長空就算逃走,張逸風估計他也就隻能找個安穩的地方偷偷躲着,一直到秘境結束才敢冒出頭來了。
甚至劉長空提前離開這秘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他體内剩餘的血氣,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對抗秘境中的其他修士。
事實也正如張逸風所猜想的那樣,劉長空在一頓爆發躲避了張逸風的追擊後,氣喘籲籲的停下腳步。
心中思慮一瞬,想到張逸風這個怪物就在秘境中,他就覺得心中一陣惡寒。
想罷,他不再猶豫,直接拿出玉牌捏碎,傳送出了秘境。
離開秘境後,劉長空裹在一身黑袍下,二話不說便離開了金鳳城的廣場。
現在體内血氣大量虧損,繼續留在金鳳城内并非明智之選,還是盡快離開金鳳城再去外圍吸收落單修士的血氣最好。
正當劉長空心中謀劃着下一個去禍害哪個村子的時候,正好路過了一個小巷。
在路過巷子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濃郁的香氣從巷子深處傳來,這是一股直襲心頭的醇香,讓劉長空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入了巷子。
當走進巷子深處後,巷子内的香氣突兀的消失,劉長空也瞬間恢複清醒。
但同時他也明白,這是有人在給他下套。
心中警覺,劉長空黑袍下的雙眼一凝,便準備閃身撤離。
此時尚在金鳳城中,料想他們不敢直接在此動手。
劉長空正向着,忽然感覺腳步一滞,低頭一看數道血色鎖鏈無聲無息中已經捆住了他的雙腿。
“隊長,人已經抓獲!”
一道聲音從旁邊的陰暗處傳來,劉長空目光掃去卻連一個鬼影都沒有看見。
“将人拿下,主管最近正好對這家夥的事情很好奇,将他捉拿回去仔細問清楚了。”
“是!”
應聲過後,捆住劉長空雙腿的血色鎖鏈漸漸覆蓋了全身,将劉長空包裹成了一個人形的粽子。
捉拿劉長空的人,自然是殼組織派遣出的抓捕小隊,自從張逸風在血市當面吩咐過後,那主管一刻都不敢停留。
火速加派人手封鎖了整個金鳳城,時時刻刻盯在城中的各處,就等着劉長空冒出一點風頭。
及道人影從小巷中升起,拖着被捆成粽子的劉長空向組織的據點飛去。
張逸風這邊還不知道劉長空的動作這麽果斷,已經從秘境中離開了。
但他也明白,現在的劉長空實力十不存一,根本不足爲懼,自然也沒有多浪費那個時間去追殺他了。
指不定劉長空繼續待在秘境裏的話,就要被哪個不知名的小修士給送走了。
與黑衣修士回到營地,經過今晚的事情後,張逸風和黑衣修士間似乎變得更加熟絡了一些。
畢竟雙方都知道了對方身上的點點秘密,黑衣修士的真身張逸風早有察覺。
不過女扮男裝向來都是有相當的理由,所以張逸風也沒有必要拆穿黑衣修士的身份。
一夜無話,這一晚上明顯就沒有修士再敢在營地裏胡鬧,半夜偷襲其他的修士。
顯然是張逸風之前的一番操作,震懾住了那群妄動心思的家夥們。
一晚上過去,張逸風和黑衣修士都沒有睡去。
張逸風在床上盤腿修煉,而黑衣修士則是雙眼微眯的一直盯着張逸風。
黑衣修士的注視張逸風自然是注意到了,本想提醒一下,但看她如此聚精會神的樣子,想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反正被多看兩眼也不會掉一塊肉,索性就讓她看看吧。
要張逸風說,還是怪自己實在是太有魅力了,黑衣修士這種初見之人都忍不住要一直看着他。
實際上張逸風是想多了,黑衣修士之所以一直盯着張逸風,是在盤算着如何将張逸風拉攏到金家。
原本她隻是因爲張逸風身懷奇技,所以才想拉攏張逸風的。
但現在看來,張逸風不僅身懷奇技,同樣實力也很是驚人。
而且金鳳池的洗練對于肉身素質要求也是相當的高。
以張逸風這種經受了那種程度的爆破,還能安然無恙的身軀,定能安穩通過金鳳池的洗練。
到時修爲也能更上一層樓,甚至直指天仙境也不是不可能。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思的度過了一整晚。
天色剛剛蒙蒙亮,黑衣修士從床上坐起,剛剛站定身子黑衣修士腦中忽然閃過了一件事情。
秀眉微蹙,黑衣修士轉頭對張逸風問道。
“那個,昨天發生的事情真的跟你沒有關系嗎?”
黑衣修士一臉狐疑的看着張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