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若是張逸風帶着黑衣修士走到深坑旁邊,他肯定會果斷出手,畢竟這樣是最穩妥的方式。
有深坑中的血氣作爲恢複,他的戰力必将得到大大的提升。
“希望你的運氣夠好,不要讓我抓到機會了,桀桀。”
怪笑兩聲,劉長空身影跳回到密林中來回穿梭,繼續着自己的狩獵。
“令人惡心的氣息。”
喃喃自語一聲,張逸風的雙眼逐漸變得銳利,短短一天時間這家夥就狩獵了這麽多的修士。
繼續放任對方在秘境中爲禍,實在不是張逸風的性格。
張逸風準備等到今夜黑衣修士休息後,再來這深坑中徹底解決掉這個疑似血神的怪物。
對付血神的辦法,張逸風有的是,更别說這個血神貌似身受重傷,體内血氣應該已經消耗了大半。
這更加讓張逸風有面對他的信心。
白日的狩獵很快結束,張逸風和黑衣修士再度回到了那處營地。
隻是今天過去後,營地尚存的人數明顯少了一半,要麽是被淘汰出局了,要麽就是永遠留在這秘境了。
沒有多說什麽,張逸風與黑衣修士回到木屋。
走了一天,黑衣修士身心俱疲,倒在床上直接睡了。
張逸風在床上修煉了一會兒,見黑衣修士睡着,這才下了床。
确認黑衣修士已經睡死,張逸風這才出了木屋。
木屋外已經被張逸風布置好各種陣法,倘若有人想要動手,屋中的黑衣修士便會被陣法強行喚醒。
此時圓月當空夜色正濃,張逸風放低腳步,快速離開了營地。
然而在張逸風離開營地不久,床上躺着的黑衣修士突然睜開了雙眼,眯着眼睛打量着張逸風空無一人的床鋪。
黑衣修士一天下來總覺得張逸風似乎像是有心事一樣,所以剛剛故意裝睡過去,想要看張逸風到底要做什麽。
本來她還以爲張逸風是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準備晚上對自己欲行不軌。
沒成想張逸風居然是偷偷離開了營地,他到底要做什麽?
眉頭一皺,黑衣修士戴上鬥笠,走出房門快速向張逸風離開的方向追去。
張逸風這邊還不知道黑衣修士已經從木屋中離開,畢竟他的陣法是防禦外敵的,黑衣修士主動離開他也沒什麽辦法。
再次回到密林中,張逸風順着那股濃郁的血氣追蹤而去,很快就在密林的中心位置發現了散發着濃郁血氣的深坑。
張逸風試圖将氣息探入深坑,但濃郁的血氣直接阻礙了張逸風的神識,無奈張逸風隻能将神識收回。
正當張逸風皺眉靠近深坑的時候,忽然一道聲音從身後響起。
“桀桀,本來還想找機會親自将你抓過來,沒想到你竟然敢孤身一人前來此處。”
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張逸風眉頭一皺,轉頭看去。
隻見月光下一道身影站在身後古樹的樹幹上,正用一種睥睨的姿态看着張逸風。
而張逸風借着月光看清來人面容後,眼中露出一抹驚愕之色。
“劉長空?你竟然沒死。”
從張逸風口中聽到自己名字,原本還滿心歡喜的劉長空一愣,目光凝視着張逸風。
“你,你是什麽人,爲什麽知道我的名字!”
劉長空大喝一聲,他慌了,他不知道眼前這個青年爲什麽知道自己的名字,明明他跟對方壓根就不認識。
“難怪,我說怎麽突然有類似血神的家夥出現,原來是你在作怪啊。”
張逸風冷笑一聲,沒有回答劉長空的意思。
“裝神弄鬼,不管你是從哪裏知道我的,都給我死在這裏吧!”
劉長空大喝一聲,試圖驅趕心中的恐懼,全身氣勢猛然爆開,顯露出真仙境巅峰的實力。
“啧啧,修爲都沒有恢複過來嗎,就憑你現在的狀态,也敢跟我動手?”
張逸風冷眼看去,面對劉長空狂暴的氣勢,身影絲毫不動。
“狂妄!”
劉長空猙獰的面孔因爲憤怒變得更加扭曲,因爲猙獰的外表和詭異的手段,劉長空這幾天來對付的修士見到他無不面露驚恐。
反觀這青年居然一點都不怕他,真是不把他劉長空放在眼裏了!
“給我死來!”
劉長空怒喝一聲,周身血氣盤旋在體外化作一隻巨手,向着張逸風飛速抓來。
“手下敗将,天仙境的時候便不是我的對手,難道以爲現在還能打過我嗎?”
冷哼一聲,張逸風擡手一指,頓時一道漆黑烈焰攀附在血色巨手之上,灼熱的烈焰瞬間将血手中的血氣蒸發了個幹淨。
“這,這火?!”
劉長空瞳孔一縮,憤怒的雙眼飛速退下,轉而一抹來自内心深層的恐懼湧上了他的心頭。
“你,是你?!”
劉長空周身顫抖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張逸風,看到這漆黑火焰的瞬間劉長空便心生退意。
現在隻要一看到張逸風,他就有生理反應,根本不敢再跟張逸風作對。
“該死的家夥,爲什麽還要纏着我!”
怒吼一聲,劉長空直接動用了自己原本準備的底牌,隻聽轟隆一聲,張逸風腳邊的深坑中發出一聲震爆。
随後大量的血氣從深坑中爆出,向着距離深坑最近的張逸風席卷而去。
本來這是劉長空爲了以防萬一的情況下,給自己留下的保命手段,但現在看出眼前人是張逸風假扮後,他哪還顧得上那些。
引爆了深坑中的血氣,劉長空身影飛速倒退,甯願舍棄體内剛剛恢複過來的大量血氣,也要盡快遠離張逸風。
劉長空化作一道血影飛速逃遁,而張逸風則是被血氣沖擊之下,一路撞斷十多顆三人合抱粗的古樹一路飛出了密林。
張逸風被血氣轟出密林的同時,遠處一道人影也趕了過來。
看着被血氣沖倒在地上,很快站起身拍了拍身子像是沒事人的張逸風,以及旁邊像是剛剛被法術狂轟濫炸後的密林,黑衣修士眨巴了兩下眼睛。
張逸風也注意到了黑衣修士的到來,尴尬的沖着他笑了笑。
“我說這都是誤會,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