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
黑衣修士停下腳步,凝眉對張逸風問道,白皙的手掌已經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之上。
“無事,不是來找我們麻煩的。”
張逸風眯了眯眼睛,長舒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淡淡的對黑衣修士說道。
見張逸風沒有什麽反應,黑衣修士點點頭,面無表情的向前走去。
接下來碰上的修士大都修爲不高,要麽見到張逸風和黑衣修士心知不敵,當場捏碎玉牌離開。
要麽就是試圖決戰一場,想要試試将張逸風和黑衣修士一同送走。
然而都不用張逸風出手,黑衣修士一個人便将這些異想天開的修士全都送走了。
“這金鳳大會看來真是沒落了,來參加的淨是一群想要渾水摸魚的家夥。”
張逸風歎息一聲,搖頭說道。
不知道怎麽的,似乎是張逸風的話觸碰到了黑衣修士的敏感點。
“哼,若不是金鳳老祖不認可現在的金家,哪還用的上你們。”
聽着黑衣修士的話,張逸風眉頭一挑,淡淡的問道:“哦?難道你與這金家很熟?”
“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金家沒有你說的那麽不堪!”
黑衣修士語氣有些激動,就連原本壓低的聲線都有點要暴露出來的趨勢。
“額,我應該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吧,如果冒犯到你,我願意道歉。”
張逸風眨巴了兩下眼睛,有些尴尬的對黑衣修士說道。
“不,不必了。”
看着張逸風一臉無辜的樣子,黑衣修士話語一頓,低頭壓低聲音對張逸風說道。
經過這一段小插曲後,張逸風與黑衣修士之間的氛圍中多了幾分莫名的疏遠感。
就這樣一路行進,直到天色昏暗下來後,張逸風注意到遠處有篝火升起,而且看樣子好像還是一片修士的聚集地。
竟然敢在這種淘汰制的秘境中聚在一起,張逸風也是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人多眼雜的情況下,一般修士也不會輕易出手,大家聚在一起還能下意識的保護自己這方的人,免受外敵的侵略。
稍微琢磨了一下,張逸風和黑衣修士一溝通,兩人也決定前往這處營地。
一路向前走去,撥開密林一片人爲清理出來的空地便出現在了眼前。
隻見空地上正有十來名修士在搭建營地,另外還有一些修士零零散散的聚集在一起閑談着。
張逸風和黑衣修士兩個外人的到來,自然是引起了這些修士的注意,他們的目光瞬間變得警惕。
張逸風和黑衣修士倒是面色無懼的向前走着,迎着衆人警惕的目光來到了中央位置。
“敢問此處營地的領導者何在?”
黑衣修士不善言辭,交涉這種事情隻能交給張逸風來做。
張逸風話語落下,一名中年修士就從人群中走出,目光警惕的看着張逸風和黑衣修士。
“在下就是這裏暫時的領導者,不知二位來此有何要事,是尋敵而來嗎?”
“不是,道友過慮了,我們二人隻是準備在此歇腳,不知道友歡不歡迎?”
張逸風微微一笑,面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對中年修士說道。
“這自然是歡迎的,就是希望二位懂的營地規矩,今夜我們在一起休息便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間是不能互相下手的吧?”
中年修士眉頭一挑,對張逸風二人的到來表示歡迎。
“這是自然,既然聚在了一起,那大家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我們是不會對自己人動手的。規矩我都明白,等到明日一早,大家便又是陌路人了。”
中年修士見張逸風這麽懂規矩,點了點頭後對張逸風和黑衣修士抱拳說道。
“那就歡迎二位加入我們的營地了,二位可自選一處位置休息,我會安排人來給二位搭建木屋的。”
中年修士說完,拱手告别走到一邊繼續與同伴商談。
張逸風與黑衣修士挑選了一處地點,很快就有兩名修士到來爲張逸風二人搭建好了木屋。
“這其中的陣法布置就由二位自行設置吧,我們隻負責給二位搭建木屋,陣法之事并不在我們負責的範圍之中。”
兩名修士搭建好木屋後,對張逸風和黑衣修士淡淡說道,随即拱手離開。
黑衣修士對陣法什麽的都無所謂,而且她對陣法這類的東西也是一竅不通,壓根不會布置這東西。
看着黑衣修士茫然的樣子,張逸風無奈的上前開始布置一道道陣法加持在木屋上。
給木屋加持了隔音法陣和數十道防禦法陣後,張逸風估摸着也差不多了,便停下了動作。
轉頭一看,黑衣修士正愣愣的看着他,顯然是沒想到張逸風還有布置陣法這樣的手段。
“除了修爲低了一點,你還真是多才多藝啊。”
黑衣修士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張逸風,心中動了拉攏張逸風的心思。
金家勢弱,現在正缺少像張逸風這樣身懷技法的人,若能将張逸風引薦到金家,必可大大增強金家的實力。
雖說張逸風修爲低微,但感知力十分驚人,現在更是展露出陣法一道的天賦,更是讓黑衣修士心動。
被黑衣修士看的有些發毛,張逸風微微一笑對黑衣修士拱手說道。
“道友,天色已晚不如早些休息吧。”
張逸風說完先行一步進入木屋中打算休息。
然而進入木屋後,張逸風尴尬的發現,這屋中隻有一張床鋪擺在正中,身後打開房門進入的黑衣修士也是看到了房間中擺放的一張大床。
頓時黑衣修士藏在鬥笠下的臉頰變得通紅。
“這,爲什麽隻有一張床啊。”
黑衣修士摸着有些發紅的脖頸,喃喃的對張逸風問道。
“估計是覺得造兩張床太費勁了吧,大家都是男修,一起睡一張床倒是沒什麽。”
張逸風聳了聳肩,面色平淡的說道,隻是他沒有注意到黑衣修士兩隻白嫩的小手已經揉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