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開口的還是那名白衣女子,一臉恭敬的對張逸風三人行了一禮。
同時心底也在慶幸,剛剛還好他攔住了自己師兄,沒有對張逸風三人動手。
不然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她了。
張逸風擡手示意黑熊妖可以回來了,随即對着白衣女子微微一笑。
“道友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更何況這裏是無雙城。這群人敢在無雙城内下手,未免太過狂傲,也實在是該給他們一點教訓。不然若是他們找到我們三人的頭上,可就麻煩了。”
張逸風一臉淡定的說着,聽得白衣女子是一陣汗顔。
黑熊妖一個就能把這些人解決了,若是他們去找張逸風三人,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啊,多謝三位道友相助!”
一旁白衣女子的幾個師兄弟也是反應過來,趕忙對張逸風三人行禮。
其中先前那因爲酒勁找張逸風耍酒瘋的修士更是低着頭,一臉羞紅。
“無妨無妨,幾位客氣了。”
張逸風笑着與幾人拱了拱手,随即擡手點出一道法陣,直接破除了這些邪道修士先前布置的陣法。
陣法被破,外面早就等待着的無雙城兵卒飛速沖入酒樓内,将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邪道修士一一擒拿。
伴随着一聲冷哼,一道身影從酒樓門口走入,真是先前在城門口一展雄風的青年武将。
青年武将先是看了一眼地上躺着聲息全無的酒樓掌櫃,面色瞬間陰沉下來。
本以爲先前在城門口已經作出警告,這些邪道修士會在城中安穩一點。
沒成想他們居然還敢肆意妄爲,甚至還是對他家族的産業下手,這是真不把他放在眼裏。
目光冰冷的看着手下兵卒将一個個黑袍人拎走,青年武将目光轉移到了張逸風三人還有白衣女子等人的身上。
當看到白衣女子幾人的時候,青年武将面上冰冷稍稍緩解,趕忙來到了她們的身邊。
“師妹,你們什麽時候到的,怎麽沒人通知我。”
“師,師兄,我們昨天就來了,就是怕你有事情要忙,所以就沒托李家人通知你。”
白衣女子面色上微微泛起一點羞紅,低頭對青年武将說道。
“對了,這裏是怎麽回事,他們是奔着你們來的?還有,他們幾個是?”
青年武将接連兩個問題,問到後面,冰冷的目光掃向張逸風三人,等待着白衣女子的回答。
“啊,師兄你别誤會,剛剛就是他們三位道友救了我們。雖然他們也是邪道修士,但品行不壞,應該也是迫不得已才修煉的邪道。”
白衣女子不是忘恩負義之人,眼見師兄對張逸風三人态度不好,趕忙替張逸風等人解釋起來。
而張逸風對青年武将冰冷的目光,則是沒有絲毫反應,面色平淡的對青年武将拱了拱手。
“見過道友,在下名爲趙鐵牛,乃是邪體教的一名弟子。這三位都是我的朋友,剛剛也是擔心那群人會對我們下手,便下來查看情況了。”
面對張逸風的說辭,青年武将隻是笑笑,但面上陰冷之色也收斂了不少。
畢竟張逸風三人出手救人是真,他對邪道修士确實有莫名的仇恨。
但好歹也是個心理正常的成年人,明白人與人之間也是存在是非善惡的。
并非所有邪道修士都是惡人,青年武将還沒偏執到想要殺死所有邪道修士的份上。
“那就多謝三位出手相救了,不過今日之事确實是我李家招待不周,居然讓客人受到如此危險,看來必須要加強我李家在城中各處的守備力量了。”
青年武将說罷,對着張逸風拱了拱手,轉頭就将那幾個正道修士給帶走了。
顯然他是準備直接将人帶到李家,免得自己的同門在無雙城中遭遇險境。
目送着青年武将離開,張逸風沉吟一聲,經過剛剛的戰鬥他更加确信,自己出門遇到的那群黑袍人,跟這群被打趴在地的黑袍人并非是一路,很有可能是有兩波人都想對酒樓下手。
隻是他們的目的不同,張逸風遭遇的那波人,應該是想要對酒樓下手,打擊酒樓背後的李家。
而酒樓一層的這群黑袍人,單純就是奔着那幾個正道修士來的。
而且從交手過程來看,張逸風第一次遇到的那波黑袍人,相互配合明顯有度。
出手的時候也不是奔着要人性命來的,最關鍵的還是他們不會抛棄同伴,哪怕是倒地了的同伴也要全部救走。
反觀一層的那群邪道修士,壓根就是一群散沙,隻懂人多欺負人少,一遇到危險最先看重的是自己的性命。
隻是這李家在無雙城中名聲明明這麽好,爲何還有人要暗中對李家下手呢。
這其中滿滿的疑點讓張逸風忍不住沉吟一聲,這裏面的事情絕對沒有表面顯現的這麽簡單。
看來這李家的背後,興許還有什麽不爲人知的隐秘。
帶着心中的心思,張逸風檢查了一下酒樓掌櫃的前台,找到了還沒送出去的填表。
将填表拿出,看着上面的東西,張逸風忽然眉頭一皺。
一旁黑熊妖瞧見張逸風面色不對,小心翼翼的走到張逸風的身邊低頭看去。
黑熊妖一眼看去,發現填表上依然還是之前張逸風填的那些信息,沒有任何變化。
“主人,您這是在看什麽呢,這麽入神。”
黑熊妖奇怪的看着張逸風,這填表明明沒有問題,張逸風爲何還要露出這幅表情。
“不,這張表上多了點東西,就是你看不到而已。”
張逸風說着,手中飄出一點紅色血氣,飛到了黑熊妖眼上。
被血氣遮住雙眼,黑熊妖再看填表,發現上面居然出現了變化。
一道道血紅色小字在填表上浮現,赫然寫着資質不佳,非适合人選。
“主人,這?”
黑熊妖蒙了,這小字剛剛明明沒有,現在卻突然出現。
“看來要麽是李家跟殼組織有關系,要麽就是這個酒樓掌櫃跟殼組織有關系,反正他是脫不了幹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