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隻是我的遠房親戚罷了,暫且來咱們荊家住上幾天,等到時候到了他們也就走了。我看他們體格不錯,索性就讓他們兩個跟着一起去了,也能掙點來回的路費。”
老者面色如常的說道。
聽着老者的話,問詢者這才面露恍然之色。
“怪不得聽說蕭老您背了個傷員回來,原來是遠房親戚來找您了。這小子看着身子骨似乎不怎麽樣啊,長途跋涉走走道就能累傷了,萬一在青蠻山外圍遇到危險怎麽辦。”
一旁的護衛低聲對老者說道,話語間不忘看了看張逸風這幅小白臉的模樣。
“蕭老,雖然咱們小姐喜歡長成這小子模樣的,但門不當戶不對的,蕭老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護衛還以爲自己猜透了蕭老将張逸風接過來的心思,念及以往蕭老對他的照顧,忍不住對蕭老提醒道。
誰知蕭老一聽這話,眨了眨眼睛後一擺手。
“啧,你說你小子在那胡說什麽呢,我這遠房侄子就是過來探探親的,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他們也就走了。”
蕭老看着護衛搖了搖頭,面上無奈之色濃郁無比。
看着蕭老的反應,護衛也忍不住低了低頭,看來還真是他猜錯了。
有些愧疚的對蕭老拱了拱手,在這種地方可是最忌諱亂說話的。
還好蕭老的人品在整個荊家都是數一數二的,他倒是不擔心這件事讓别人知道,再給他揭發出去。
不過借着這個機會,張逸風和黑熊妖的身份也确定了下來,在荊家等待東方仙土傳送陣開啓的日子裏,張逸風就将化身爲蕭老的遠房侄子。
正在衆人靜靜等待的時候,荊家内部傳出一陣陣嬉笑聲,張逸風瞥眼看去。
就見幾名少年簇擁着一名身着黃裙的少女自荊家府上走出。
少女面色靈動活潑,腰間配着一把長劍,難掩面上的興奮之色,一路蹦蹦跳跳的向馬車走去。
忽然少女的腳步停了下來,轉而擡起頭看向了正一臉平淡的站在蕭老身邊的張逸風。
少女雙眼冒出亮光,直勾勾的盯在張逸風身上,看的張逸風有點不寒而栗。
他還從沒有被這麽直勾勾,絲毫不加掩飾的盯着過,靈月大陸上的那些女子雖然對他癡迷到癫狂,但還是有些克制的,從沒有這麽明目張膽的盯過張逸風。
被少女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張逸風輕咳一聲,身形向後退了一步,與少女拉開了距離。
少女看到張逸風後退一步,不僅沒有一點自覺,反倒是更加貼近了張逸風幾分。
注意到少女靠近張逸風的動作,黑熊妖瞬間目光一凝,下意識就要擋到張逸風前面。
隻是黑熊妖剛剛有所動作,便立刻被張逸風暗中擡手壓制了下去。
受到張逸風制約,黑熊妖隻能收起挺身上前的念頭,乖乖站在原地了。
唯獨周遭的一衆護衛,莫名感覺剛剛一陣陰風吹過。
“你長的挺不錯嘛,以前都沒在護衛隊裏看到過你,你是剛來的?”
少女秀眉一擡,羞紅着小臉好奇的沖張逸風問道。
“在下乃是蕭老的遠房侄子蕭中,小姐叫我小中便可。”
張逸風随口胡列了一個名字,面不紅心不跳的對少女說道。
“原來是蕭老的侄子!”
一聽張逸風是蕭老的遠方侄子後,少女面上興奮之色更加濃郁,擡頭癡癡的看着張逸風。
被少女盯的有些害怕的張逸風抿了抿嘴,轉過頭看向了蕭老。
蕭老見狀也是歎息一聲,現在他不出頭給張逸風解圍是不行了。
将手放在了張逸風的肩膀上,蕭老拍了拍張逸風的肩膀,随即将張逸風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見過小姐,我家侄子處世不深,有什麽話語不對的地方得罪了小姐,還望您見諒。”
“額,哦,蕭老這話說的,您可是從小看着我長大的,您的侄子就是我的大哥,我怎麽可能怪罪呢。”
少女嘿嘿一笑,透着蕭老衣袍的縫隙看着站在後面的張逸風。
張逸風還從未見過有這種深閨怨女般的女子。
心中深吸口氣,張逸風對着少女拱了拱手。
“見過蕭中大哥,小女名叫荊雪,乃是荊家唯一的長女。”
荊雪面帶讪笑的對張逸風說道,眼見張逸風要荊雪打成一片,站在一旁的一衆荊家男丁不幹了。
他們天天陪着妹妹玩樂,怎麽可能見得自己妹妹跟張逸風這種家族奴仆的親戚混在一起。
對于蕭老,他們沒有一個人敢有意見,畢竟蕭老可是跟他們父親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兄弟,他們對蕭老都是十分敬仰的。
甚至此前荊家家主還要求他們拜蕭老爲幹爹,結果當場就被蕭老給嚴詞拒絕了。
蕭老是個老頑固,在俗禮上蕭老根本不能有一點松懈,哪怕是家主親自讓他成爲自己孩子的幹爹,蕭老也不願意。
蕭老明白家主是看自己沒有妻子孩子,想要讓少爺小姐們将自己視作幹爹,日後也方便照顧。
但蕭老身爲仆從的身份,讓他明白這些東西是不能做的,一旦做了那就是逾越了規矩。
這種事情若是讓張逸風來說,絕對是要說蕭老太過于糾結這些繁缛禮節了。
同樣張逸風稍微了解一下也能明白,這就是蕭老的信念,堅持了足足數十年的信念又豈會是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就能改變的。
主要是少女身爲荊家長女,背負着荊家的門面。
平常怎麽鬧他們都能随着這個妹妹,但在選妹夫上面,隻有通過他們認定的人才有資格當他們的妹夫。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要跟他們妹妹門當戶對才行,不然還能是什麽歪瓜裂棗都能跟他們妹妹在一起嗎。
看着少女幾個哥哥朝自己投來的憤怒目光,張逸風眉頭微微一緊。
本來都說好了接下來的行動都要低調一點,高調惹來的風波張逸風已經承受夠了。
現在突然被這麽多人盯上,還叫張逸風如何行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