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老者有些愧疚的站在了張逸風身前。
“那個,小友,不知你能否讓你的這位朋友幫我一個忙呢?”
老者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張逸風一聽眉頭一挑,坐在床邊對老者笑道。
“老先生有話直說,隻要是我能幫上忙的事情,絕不推辭。”
看着張逸風義正言辭的模樣,老者連忙擺手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麽嚴重的事情,就是家主讓我找人給家族中的年輕弟子們帶路,順便充當一下護衛而已。我看小友你這位朋友生的人高馬大的,就想讓他過去幫忙給撐撐場面。”
老者說着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低聲說道。
“不過小友千萬放心,這件事絕對沒有什麽危險,家主都是讓他們前往外圍曆練,碰不上什麽強大妖獸的。”
看着老者小心翼翼的模樣,張逸風直接對老者點了點頭,面露微笑的說道。
“那不如我也跟着一起去吧,也算是幫老先生您一個忙了。”
“小友,可是你的身體……”
聽到張逸風也要前往幫忙,老者第一時間沒有露出高興的神色,反倒是一臉憂色的看着張逸風。
“老先生放心好了,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的!”
張逸風說着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面上沒有露出一點痛苦之色。
“我從小體質就跟常人不同,這點傷勢我現在已經恢複七七八八了,老先生就不必擔憂此事了。”
看着張逸風活蹦亂跳的樣子,老者這才将信将疑的信了張逸風。
“那,那小友就一起前往吧,正好這事人越多越好。那群外圍的小妖獸遇到的人多了就會害怕,多去點人也能吓住它們。”
老者點點頭,帶着張逸風和黑熊妖就要走出木屋。
忽然老者腳步一頓,像是突然想到什麽,轉過頭老者一拍額頭,啪的一聲發出脆響。
“唉,還真是老了,都忘了将衣服交給二位了。由于此行特殊,隻能請兩位小友先将服裝換掉了。”
接過老者手中出現的服飾,張逸風低頭看了看自己被血水侵蝕的千瘡百孔的衣服,也确實是該換一換了。
攤開了老者遞來的衣服,衣服并不是什麽高檔的衣物,摸上去面料像是用絲綢所制。
這種衣物在張逸風看來自然是入不得眼之物,但老者身上穿的都還是粗布衣,卻給張逸風弄來的絲綢服飾。
“呵呵,沒關系的,老頭子我這一輩子也就攢了那麽一點東西,正好愁着沒地方花呢。”
老者似是看穿了張逸風的心思,對張逸風擺了擺手後和藹的笑道。
雖然隻是一件對于張逸風來說微不足道的東西,但在這衣服上,張逸風能感受到老者純良的善意。
深吸口氣,張逸風對老者拱手肅穆道:“多謝老先生看重,既然回到東方仙土的傳送陣還需要一點時間開啓,不知老先生是否介意我在這裏多留幾日?”
聽出張逸風意思的老者一愣,随即面上露出笑容。
“當然可以,小友想在這裏住多久都可以。不過那處木屋實在是太過簡陋,等到這次結束外圍之行,我便給小友重新安排一方住處。”
本來這個木屋平常都是用來堆放雜物的,老者也是想着張逸風估計隻會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
等到傷勢恢複後,就會離開了。
沒成想張逸風居然要留下來,一直等到東方仙土的傳送陣可以使用後再離開,這樣一來老者自然要給張逸風尋一處新的住處。
換衣服十分簡單,張逸風讓黑熊妖施展了一個小神通,便将衣服換到了身上。
張逸風和黑熊妖的衣物都很合身,側面說明了并非是老者背後的家族配套發放的制式服飾。
将一身破爛衣服換下,張逸風讓黑熊妖在旁像個管家一樣,打理了一會兒後,勉強将自己的儀容儀表弄整潔了。
原本的張逸風頭皮亂糟糟的搭在肩膀上,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
換個人一個不注意,說不定就覺得張逸風是乞丐了。
也幸好老者看到了張逸風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再加上那一堆的血肉碎冰,很明顯是修士之間鬥法的痕迹。
倘若沒有老者前來,張逸風怕是就要在山溝溝裏暴曬到自行蘇醒了。
整理完畢,張逸風和黑熊妖跟在老者身後,一同走出了木屋。
這也是張逸風第一次走出這個木屋,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建築,張逸風發現這個木屋應該是在一處大宅院中的偏房内。
其他的房間内都傳出了腐朽的氣息,看來是專門放置閑物的地方。
跟在老者身後,張逸風和黑熊妖兩個,一個唇紅齒白面相俊雅,一個人高馬大身形壯碩,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甚至還有人小心翼翼的走到老者身邊,詢問張逸風和黑熊妖是不是老者的孫子。
言語中總是向着張逸風飄去目光,顯然是想将張逸風收爲自家的女婿。
然而老者跟張逸風不過萍水相逢,對前來詢問之人也沒給他們一個肯定的回答,隻是微微一笑便繼續向前走去。
沒過一會兒,張逸風和黑熊妖就跟着老者來到了這大宅院的前門,隻見差不多十來個地仙境修士正站在門外。
兩輛馬車停在門口,兩架馬車旁各有一名真仙境修士守在一旁,目光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張逸風對這些人沒有什麽興趣,擡起頭看了看頭頂上的牌匾,隻見上面寫着荊家兩個鑲着金邊的大字。
張逸風的見識還沒到覆蓋整個仙界的程度,先前也隻是對東方仙土的勢力有了一個了解。
現在突然來到南方仙土,張逸風又要重新開始認識這裏的勢力了。
老者帶着張逸風和黑熊妖,飛快的來到了那十多個地仙境的修士中站好。
張逸風和黑熊妖身上的服飾,跟周圍的十幾個地仙境修士無疑相差巨大。
再加上張逸風兩個是跟着老者一起來的,他們瞬間就對張逸風的身份有了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