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客氣了,老夫爲你提供的服務也就值這一枚仙石而已,其他的就不需要了。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小友送給我這麽多的仙石,我怕自己的良心過不去。”
老者搖頭說道,他是個知足的人,張逸風給他的這些仙石就算全部收下也沒什麽用。
他無兒無女,年歲也這麽大了,早就斷絕了繼續修煉的念頭,專心在爲主家做事。
哪怕家主曾經主動讓他再找一個妻子,也被老者委婉的拒絕了。
人到暮年,老者對這些事情都已經看淡了,可沒有跟張逸風一樣的年輕熱血。
見老者不願接受,張逸風也沒有強求,對着黑熊妖點了點頭,黑熊妖便将拿出的仙石收了回去。
“行了,你便在此地暫且修養吧,放心不會有人過來打攪你的。”
老者見張逸風狀态穩定下來,便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木屋。
目送老者離去,張逸風從床上坐起,眼中露出沉思之色。
這一次遭逢大難又安穩度過,讓張逸風清楚了很多事情,譬如他在東方仙土中針對殼組織的活動,還是太引人注目了。
低調才是張逸風現在應該保持的發展目标,若是低調一點說不定殼組織的人也不會注意到他了。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張逸風在跟别人待在一起的時候,很難确定身邊人是否是可以信任之人。
張逸風在明月宗内可以信任的人就很少,更别提處處都存在着殼組織的内奸了。
這一次在南方仙土,張逸風決定趁着東方仙土傳送陣未開啓的時間段内,低調一點的拔除幾個南方仙土上的殼組織據點。
這一次張逸風要單獨一人行動,除非必須不然不會帶上其他人一起行動。
正當張逸風思索之際,忽然感覺體内的屍獸之心似乎發生了些許變化。
剛剛還沒有注意,現在張逸風才發現,自己心跳的速度爲何變慢了這麽多。
雖說還不至于到停滞跳動的程度,但這跳動速度基本跟将死之人也沒差多少了。
面色瞬間陰沉下來,張逸風感知了一下體内的狀況,結果就發現了自己的屍獸之心不知何時變成了漆黑一片。
變作漆黑顔色的屍獸之心,依然還在跳動着,但是跳動的頻率極其之慢。
與此同時,點點詭異的氣息也從屍獸之心中傳出,搞得張逸風眉頭緊皺起來。
仔細思索了片刻,張逸風覺得能這麽輕松在他體内動手腳的人,除了先前暫時占據他身軀的魔君外,絕無他人。
沉下心,張逸風第一次主動連接了深藏在丹田内的魔界珠。
接受到張逸風的訊息,魔界珠很快就連通了。
魔君輕描淡寫的聲音從魔界珠内傳出,詢問着張逸風是來感謝他出手相助的嗎。
“我的屍獸之心是怎麽回事?”
張逸風面色陰沉的對魔君問道,還以爲是魔君暗中動了什麽手腳,想要奪舍他的身軀。
然而魔君聽到張逸風的質問後,無奈的擺了擺手。
“我還以爲是什麽事情呢,我怎麽可能對你下手,不過是看你的肉身強度水平似乎有些下降,便給你加了一點東西罷了。正好我也是奔着廢物利用的想法,你就不用謝我了。”
魔君說完,張逸風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腹部裏的魔界珠,一副根本聽不懂的模樣。
見張逸風久久沒有回話,魔君忍不住低聲問道。
“你該不會還沒搞明白我給你改造的心髒有什麽效果吧,啧啧,你以爲你能這麽快醒過來是你天賦絕頂啊,還是你本身恢複力就這麽強悍?”
魔君歎息一聲,直接點破了張逸風心中的疑惑。
“算了,原來是想找我興師問罪來的,真是吃力不讨好。你自己試試你現在身體的恢複力吧,然後再好好想想,要不要跟我興師問罪了!”
魔君有些氣憤的說道,他浪費自己的魔氣給張逸風改造了一下心髒,增強了張逸風的實力。結果現在張逸風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找到自己,魔君能不委屈嗎。
要不是有魔界珠的請求,魔君才懶得管張逸風這個壞了魔界大事的小子。
從魔君口中得到答複,張逸風将信将疑的退出了感知,轉而将細劍喚出。
手持着細劍,張逸風一點猶豫都沒有的直接刺穿了自己的手掌。
劃破皮膚什麽的,能看到的效果太細微了。
本身屍獸之心就有很強的恢複力,劃破的傷口下一秒便會愈合。
隻有将傷口弄得大一點,才能真正看出張逸風目前的恢複力如何。
将細劍收回,卻沒有鮮血從張逸風被刺穿的手掌中流出。
将手掌收回眼前,張逸風仔細觀察着傷口,發現自己的傷口處的血液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一樣。
能看到血液在傷口附近流動,卻不會流淌下來。
緊接着,張逸風忽然感覺心口一陣氣血狂湧,一波細流從心髒流出,一路來到了張逸風破損的手掌。
下一刻手掌的傷口快速恢複成了原樣,這種恢複速度張逸風隻在零一兩個血神以及化作血魔的劉長空身上見到過。
而現在張逸風竟然也有了這樣的恢複速度,很明顯這正是魔君的功勞。
這一下張逸風算是明白了魔君的良苦用心,這是給他改造了一個毫無副作用的血神之軀啊。
想到這兒,張逸風還想再次聯絡魔君,然而這回張逸風是吃了個閉門羹,魔君不願意見他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魔君不願意再見自己了,張逸風也不好繼續去煩他。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盡快将體内傷勢補全,駁雜的經脈必須盡快修複,不然張逸風就隻能依靠黑熊妖等妖獸的保護了。
幸好的是屍獸之心經過了魔君改造後,張逸風對丹藥的吸收能力更上層樓,丹藥造成的毒性對張逸風也變得更加微小。
就這樣,平安無事的在木屋中休養了一上午後,張逸風靠着吞服丹藥,已經将體内駁雜的經脈舒絡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