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戰仙體能夠提到的幫助很小,而血氣根本沒有一絲停止的迹象。
大股的血氣不斷湧出,空氣中的血氣逐漸開始凝成實質,滴滴血水在張逸風腳下出現。
危急關頭,張逸風沒有去做無用功,妄想打破這道屏障,而是将手腕上的藍色小蛇送進了封魔卷軸内。
緊接着張逸風将自己身上一切有用的東西也全部放入了封魔卷軸,這些血氣帶有強烈的腐蝕性,張逸風擔心自己的儲物戒會被腐蝕成渣渣。
時間一點一滴的推移,張逸風身上的金光也在慢慢黯淡下來。
而血水已經蔓延過張逸風的脖頸,将要把整個屏障内的空間都填滿了。
終于,屏障内最後一點空間也被血水填滿,張逸風泡在粘稠的血水中,屏氣抵抗着血水的侵蝕。
現在張逸風要做的就是一場持久戰,等到屏障承受不住血水的壓力裂開後,便是張逸風逃命的機會。
視線完全被暗紅的血水籠罩,屏障的存在更是讓張逸風無法看到外面的情況。
在張逸風不知的情況下,一道裂縫忽然在空中打開,一股龐大的吸力從裂縫中傳出。
包括囚禁張逸風的屏障在内,裂縫下方圓十裏範圍内的一切生物植物,包括地表的泥土都被掀了起來,全部被吸入了空中的裂縫。
就在張逸風被吸入裂縫的瞬間,遠在東方仙土中心位置的仙宮中,撫琴而奏的仙君戛然而止。
一旁批着仙奏的女子見仙君動作忽然一滞,閉目片刻後開口問道。
“仙君,您關注的那個人的氣息似乎消失了?”
“嗯,不必管他,這些都是他必須經曆的事情,我可幹擾不了。”
仙君淡淡一聲說完,雙手再度飛舞起來,陣陣仙音從指下彈出。
張逸風這邊還不清楚外界的情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空間裂縫給吸走了。
現在的張逸風還在屏障裏面跟血水做着糾纏,隻是他體表的金光已經在逐漸散去,将要堅持不下去了。
在血水的侵蝕下,張逸風體内靈氣損耗速度極快,體表金光很快就黯淡下來。
最終,張逸風體表的金光徹底承受不住血水的侵蝕破開。
沉重的血水終于撲在了張逸風身上,蝕骨之痛傳來,張逸風面色卻沒有一點變化。
這點疼痛與修煉騰蛇換骨功時的淬煉相比,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可比性。
血肉不斷受到血水的侵蝕,張逸風甚至能聽到自己身體傳出的悲鳴聲。
就算如此,張逸風的意志依舊堅定,沒有一點被血水侵蝕到動搖的傾向。
張逸風可太明白這血水無非就是想要擊破張逸風的心理防線,好趁機沖進張逸風的體内奪舍。
對此張逸風自然不能讓它的奸計得逞,哪怕身上多處已經被血水腐蝕出血洞,張逸風依舊神色不變。
隻是就算張逸風再怎麽硬挺,血水的侵蝕還是讓張逸風的身體機能在快速下降着。
再加上爆開全部金穴後,張逸風身體内已經是大受内傷。
内外痛楚交加下,張逸風頓時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昏厥感。
正當張逸風感覺眼前越發暈眩的時候,忽然一道聲音從張逸風體内傳出。
“啧,你小子怎麽總是能給自己招惹這麽多的麻煩呢。罷了罷了,真是從未見過魔界珠會對哪個人這麽着急過。”
魔君的聲音自張逸風體内的魔界珠中傳出,下一刻一股深邃的魔氣從魔界珠内湧出,片刻功夫便席卷了張逸風全身。
在張逸風暈厥的同時,魔君也依靠着魔界珠暫時掌管了張逸風的身體。
下一刻,當張逸風再次睜開眼時,明明與剛剛的樣貌相同,雙眼卻顯得十分詭異。
倘若有人現在盯着張逸風的雙眼去看,能在張逸風的眼中看到深邃的黑暗。
魔君附身狀态下的張逸風,僅僅隻是一擡手,萬千道魔氣便從體内湧出,直接将擠壓到身前的血水給頂了回去,在身前形成了一處真空區域。
這還不算完,魔君直接用魔氣瘋狂壓縮着血水的空間,直到用大量魔氣将血水的活動空間縮小到那一枚小小的核心四遭後才停下。
面色平淡的操控魔氣裹挾着血魔核心貼到屏障壁上,魔君不斷爲張逸風加持着魔氣。
有了魔君精純無比的魔氣加持,血水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輕松的被頂在了屏障壁邊。
而随着血魔核心内還在不斷湧出的血氣,被壓縮到極緻的血水逐漸開始産生質變。
由于無法突破魔氣的封鎖,血水隻能另辟蹊徑,開始侵蝕起屏障壁來。
在血水的不懈努力,和魔君魔氣的不斷壓縮下,血魔核心也像是爆發出了潛力。
加快了血氣噴發的速度,大股血水瘋狂沖擊着屏障壁,試圖将屏障壁擊碎。
終于,屏障還是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沖擊,開始出現絲絲的裂縫。
抓住時機,魔君雙眼一眯,直接操控着魔氣将血魔核心拉到了一邊。
随即一擡手,無數道魔氣絲線在手中彙聚成了一個黑色的護手。
一拳砸下,出現裂縫的屏障依舊堅.挺,然而魔君并沒有放棄,不依不饒的對着出現裂縫的屏障瘋狂攻擊着。
反正這具身體也不是魔君自己的,魔界珠請求他出手救人,魔君隻要把人救下來不就行了。
至于事後張逸風的身體會遭受什麽程度的損耗,這就跟魔君沒有關系了。
畢竟他選擇的方法,往往是在困境下最有利的選擇。
在魔君近乎瘋狂的攻擊下,裂縫終于擴大了,道道裂縫不斷蔓延着。
魔君見狀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好像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轟的一聲,魔君終于是将屏障壁的一處轟碎。
不過魔君沒有着急帶着張逸風出去,而是将一旁被魔氣壓縮到極緻的血魔核心吸到了手中。
看着還在努力噴吐血氣,希望獲得一線生機的血魔核心,魔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