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停止自身多餘的損耗,零直接将宜禮收回了體内,減少了沒必要的消耗。
“哈哈,看你們跟這小子這麽親密的樣子,估計一定是他的至交好友吧。就算現在殺不了他,隻要弄死你們,本神不怕他不會崩潰!”
古樹大笑一聲,言語中充滿了惡毒之意。
“呵,張大哥可不是會被你這種雜魚殺死的存在!”
零眉眼一瞪,對着古樹怒道。
“就算你殺了我,張師弟也會替我報仇的。”
李崇的表情就平淡多了,不過話語中充滿了對張逸風的信任。
“是嗎?那就讓本神好好看看,等你們全都死了以後,這小子到底能不能做到吧!”
古樹大笑一聲,便打算加大力度徹底解決掉零和李崇。
然而就在這時,變數突生,包裹張逸風的根須開始不斷顫動起來,俨然一副即将爆開的樣子。
見此異變,古樹心中驚駭,趕忙将對付零和李崇的觸手全數收回,嚴陣以待地看着張逸風。
終于,在一聲轟然震爆中,漫天的白色根須散落在水面上。
而原本張逸風所在的位置,一個充斥黑氣的圓球出現。
“好、好邪惡的氣息。”
古樹猩紅的雙眼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這黑球上散發出的邪惡氣息,就連他都要退避三分。
“怎麽回事,你不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嗎,怎麽可能擁有這麽強大的邪氣!”
古樹瞳孔一縮,不可置信的沖着黑球質問道。
“這,這是?”
李崇站在原地,看着天空中不斷散發着魔氣的黑球,面上同樣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就知道,張大哥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零一臉興奮地說道,他不在乎張逸風身上散發的氣息,隻要他能感知到張逸風還活着,這就足夠了。
黑球忽然抖動了兩下,一道道凝成實質的黑殼逐漸破碎,一個全身被黑氣包裹的人影從黑球中走了出來。
“呼~這久違的氣息,真是讓我感到愉悅啊。”
一聲非男非女的怪異聲音,從張逸風口中傳出的同時,張逸風的身影消失在了原處。
張逸風的動作,零和李崇的神識都沒有發現,直到張逸風的聲音從古樹身上傳來時,他們才發現張逸風不知何時到了那古樹頭頂的枝幹。
“小東西,我剛剛看了半天你的表演,實在是讓我覺得有些累了呀。你說你真的是那家夥的分神還好,關鍵你不過就是個被那家夥一道執念所感染的小樹苗罷了,也敢稱神?”
張逸風語氣平淡地說着,目光卻是突然一凝,與古樹雙目對視。
聽着張逸風的話語,古樹周身一顫,眼中閃過驚恐之色。
“你,你到底是誰,爲什麽知道這些事情!”
古樹這一次說話時再也沒有那種傲然于人的自傲,反而是用一種先前從未有過的驚慌語氣。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不過你這個小家夥,已經完全扭曲了他的本意,看得我實在是太難受了。”
張逸風歎息一聲,露出了一副追憶的模樣。
“你,你難道認識祂?”
古樹顫顫巍巍的問道,此刻他就連擡頭看張逸風一眼都不敢。
“認識算不上,隻是知道他的一點事罷了。行了,該跟你說得也都差不多了,安心去吧。”
張逸風語氣一頓,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一樣,擡起手對準了古樹。
“不,等等,我……”
古樹看着張逸風擡起的手指,就感覺到一股奪命的氣息撲面而來。
還準備說些什麽的古樹話還未說完,張逸風手指前就有一道黑紅圓點在彙聚。
下一瞬,李崇和零隻感覺到周圍的空間都在一陣震顫,一道灼眼的黑光占據了所有人的眼眶。
咻~清脆的聲響過後,當零和李崇再度睜開眼時,就發現了倒在水面上的張逸風,至于那顆古樹已經消失不見,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零和李崇飛速上前,将張逸風從水面上扶起仔細檢查了一番。
此刻的張逸風,身上那覆蓋全身的黑氣已經消失。
除了體内的靈氣和仙力消失了大半外,張逸風的身上倒是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迹。
與此同時,在張逸風體内的魔界珠也停止了晃動,魔宮内一道高大的身影端坐在龍椅上。
“呼,沒想到還真讓我找到了一次機會,就是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有這樣的機會再出去了。”
魔君扶着下巴,手中拿着魔界珠觀看着張逸風體外的景象。
他也不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麽,他隻知道在剛剛張逸風瀕臨死亡的瞬間,魔界珠對他發起了一陣呼喚。
響應了呼喚後,魔君便失去了意識,再回過神時已經到了張逸風的身體。
剛剛跟古樹對話的,自然也是他,以魔君的眼力,怎麽可能看不出這古樹的跟腳。
這玩意壓根就不是張逸風以爲的什麽古神,隻不過是受了那古神的一點執念,入了魔的植物罷了。
就是這東西以爲自己就是古神,因此才會以神明自稱。
再加上有了那點古神執念的加入,也讓這古樹學會了一點神道的真東西。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身上孕育出那群黑皮土著,還能将人族修士轉換成那所謂的神子。
“唉,看來以後隻能等這小子再遇到死境的時候再出去了,真是夠奇怪的,這魔界珠竟然想要讓我出手救他。”
魔君說着,眼中露出好奇之色,在魔界珠中存在了這麽久,魔界珠在魔君的眼中,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主人了,唯獨這一次張逸風身臨險境時,魔界珠如此強烈地想要讓他出手救人。
“真是個有趣的小子,讓我都有些期待了啊。”
魔君低聲一笑,饒有興趣地看着手中魔界珠内的張逸風。
魔界珠外,張逸風雙眼慢慢睜開,一擡眼就看到了蹲伏在自己身邊,一臉緊張地看着自己的零和李崇。
“額……我的頭好像有點疼,我們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那個古神呢?”
揉了揉微微發痛的額頭,張逸風站起身對零和李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