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炎啧啧一聲,看着從空中落下,被自己隊伍中的修士慌忙接住的上場弟子,眼中露出後怕之色。
雖說一點緻命傷都沒有,但身體被這樣的大範圍割裂,痛是肯定痛的。
“你當我是神啊,我也沒看出來。”
張逸風也不想跟木炎解釋太多,反正他們也不用上場,就靜靜看着好了。
金不換面色鐵青的看着王四九,拳頭用力握緊發出咔咔的聲響。
“王四九,你這是什麽邪門神通,莫非你羽衣宗投靠邪魔外道了?”
金不換冷哼一聲,對着王四九質問出聲。
不止是王四九,就連周遭的一些宗門,在看到羽衣宗弟子堪稱詭異的手段後,也是各自面露後怕之色。
“呵,金師兄這話說的,是不想承認你們輸了?”
王四九的臉也刷的一下冷了下來,冷冷的對着金不換說道。
“你!哼,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麽不好承認的。”
“隻是接下來,你們羽衣宗的人不會再這麽好運了!”
金不換狠話放的很大,隻是這第二輪上場的依舊不是他。
被金不換随手指上場的明月宗弟子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雙腿微顫着走到了正中位置。
羽衣宗這邊王四九并沒有讓第一場的弟子繼續出戰,也是随意的點出一名弟子。
與明月宗這邊相反,羽衣宗這邊出戰的弟子自信滿滿,光是往那一站就顯露出一股鋒銳之意。
這第二場的結局如第一場一樣,在羽衣宗弟子再次施展出那詭異的招式後,明月宗這邊的弟子渾身飚起血花,從空中墜落下來。
這一下金不換的面色更差了,冷着臉讓人将敗陣的弟子給拖了回來。
深吸口氣,金不換依然沒有上場,指了指身邊的一個弟子,目光不容拒絕的看着他。
這名弟子被金不換的眼神吓到,一句話也不敢說,呆呆的走進了戰圈。
“唉,金師兄怎麽就是不明白呢,現在趕緊投降,才不辱沒明月宗第一大派的威名啊。”
“不然待會兒明月宗的弟子盡數敗陣,怕是金師兄回去少不了被師父、宗主責罵吧?”
王四九呵呵一笑,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對金不換說道。
“用不到王師弟操心我明月宗之事!”
壓抑着心頭怒氣,金不換咬牙對王四九說道。
此事其他的六個宗門,都已經認定明月宗乃是必敗之局了。
雖說金不換還沒上場,但羽衣宗連敗明月宗兩場,光是這個戰績就足夠振奮人心了。
“金師兄何必執迷不悟呢,此法可是我羽衣宗祖師研究出來的,爲的就是能在這次的頂峰劍會上拔得頭籌。”
王四九微微一笑,給金不換透了一點點底。
“祖師?!”
金不換瞳孔微縮,羽衣宗的祖師居然還活着,這對于明月宗來說絕對是一件值得提防之事。
畢竟當年羽衣宗和明月宗互相看不順眼,曾經還爆發過一場大戰。
這羽衣宗的祖師也在那次戰鬥中重傷閉關,本以爲已經死了,沒想到還尚存此世。
舔了舔嘴角,金不換心中閃過慌亂之色,一瞬間他真的動了投降的心思。
隻是回想起臨行前師父囑咐的話,金不換又忍住了這個沖動。
這次領隊的身份能落到他身上,除了因爲他的修爲最高以外,還是多虧了他師父在宗主耳邊吹了風。
臨行前師父也告訴他,這一次必須在頂峰劍會上拿下一個好名次,就算不能拔得頭籌也要至少進入前三甲的行列。
不然等金不換回去了,少不了苦頭給他吃。
握緊拳頭,金不換将心中投降的想法掃掉。
羽衣宗弟子出手的招式确實詭異無比,但仔細一看還是能從中發現一點端倪的。
譬如每一次羽衣宗的弟子都是在半空中的時候,才會施展這種戰鬥方式,說不定隻要一直與他們僵持在地面,就能破解此法了。
想到這兒,金不換眼前頓時一亮,将身旁的弟子叫到身邊後在其耳邊嘀咕了兩聲。
聽着金不換的囑托,這名弟子眼神逐漸明亮。
也不知金不換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麽,這弟子居然主動走上了戰圈,選擇迎戰羽衣宗弟子。
“哼哼,王四九,你們的妖法我已經看穿了,别想再取勝了!”
金不換自信滿滿的樣子,看的王四九眉頭一皺,難不成真的讓這家夥看出此招的端倪了嗎。
心中微微忐忑,王四九最終還是決定派遣一名弟子上去迎戰,試試金不換的水。
雙方弟子上場,各自擺開了架勢後,明月宗弟子并沒有跟前兩人一樣,選擇主動出擊。
反倒是像個鴕鳥一樣,隻顧埋頭防禦,一點也沒有與對方纏鬥的想法。
王四九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不敢置信的看了金不換一眼。
金不換見狀頓時恢複了自信,昂首挺胸的看着金不換,宛如一隻鬥勝了的公雞。
場中羽衣宗弟子的攻擊根本無法奈何明月宗弟子,勝利的天平似乎逐漸的在向明月宗傾倒。
隻是王四九突然輕笑了一聲,目光玩味的看着金不換。
“金師兄,你該不會真的以爲,這樣會有用吧。”
随着王四九一聲吐出,忽然場中的羽衣宗弟子身影開始變得閃爍起來,速度也在不斷加快。
顯然是準備動用先前解決掉明月宗兩個弟子的招式了。
金不換見狀急忙大喊出聲:“趕緊防禦!不要讓他有機可乘!”
金不換呐喊的時候,還不忘看向王四九。
隻見王四九剛剛面上的難堪之色已經消失,轉而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己。
當金不換回過神轉頭看向場中的時候,自己一方的弟子已經倒飛出了戰圈,全身上下布滿了細微的傷口。
見此清靜,金不換額頭青筋暴起,這王四九剛剛居然是在故意戲弄自己嗎。
怒目望去,王四九一臉無辜的看着金不換。
“金師兄你不能怪我啊,光是防禦你們宗門的弟子,體内靈氣也會吃不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