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迷迷糊糊的站起身,看了一眼周圍幾個目光不善的修士,還有金鎖陣外出現的木炎。
眼中驚愕之色閃過,青年不可置信的看着木炎說道:“你們是明月宗的人!不可能,師叔他們說了明月宗的人都已經死了啊!”
“死了?哈哈,莫非真以爲我們會死在那麽粗陋的陷阱中?”
張逸風人未到,聲先至,冷笑一聲後從一旁的樹林内走了出來,冷冷的看着青年。
歐陽子一言不發的跟在張逸風身邊,他看向青年的目光同樣冰冷,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你,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師叔他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青年咽了口唾沫後退兩步,靠着身後的牆壁,對着張逸風三人,還有身邊目光不善的修士們說道。
張逸風搖了搖頭,本來他是準備在外面審問一下這個青年的,看看他都知道些什麽内容。
隻是木炎在旁看着氣不過,再加上青年已經有要走的趨向了,木炎便偷偷來到了青年身後一記窩心腳踢在了青年的後心上。
此時,張逸風目光平淡的走進山洞,一隻手抓住了青年的脖頸将其抓起。
“朝陽派到底有什麽陰謀?好好回答我,我可以饒你一命。”
“趕快将我放了,不然我師叔他們不會讓你好。”
青年還想說些廢話,張逸風的眼神中卻閃過了不耐之色,直接手上一用力就将青年的脖子掐斷。
青年死後,身體中并沒有元嬰飛出,張逸風正疑惑之際,忽然一抹猩紅的陰影從青年身後飛出,向着張逸風的面部貼來。
面對此景周圍一衆修士紛紛驚呼出聲,張逸風反倒是神色平淡的看着這血影,直接伸出手一把将這血影抓在了手中。
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了一下,張逸風發現這應該是跟正道修士元嬰相差無幾的東西,隻是這血影明顯更加邪異。
剛剛其撲向張逸風面門的動作,明顯就是要奪舍張逸風。
既然原理是跟元嬰也一樣,那張逸風的搜魂術想來也是對此有所作用的。
抓着血影,張逸風開啓了搜魂術,頓時血影發出一陣凄厲的嚎叫聲,一道道記憶從手中血影中傳輸到了張逸風腦海裏。
翻看着血影的記憶,張逸風的面色逐漸變得陰沉下來。
将手中的血影用靈火燃燒殆盡後,張逸風深呼吸口氣,對着身邊的幾個修士說道。
“諸位暫且還是待在秘境中更爲安全,秘境外的朝陽城,估計很快就要發生大變了。”
看着張逸風的手段,兩個小宗門的隊伍,還有那兩名朝陽派的女弟子,都是神色恭敬的看着張逸風。
“朝陽派此行,就是爲了在秘境中,将所有宗門的天才弟子一網打盡,現在這青年已經死了,你們也不用擔心會在秘境中遇到其他危險。”
張逸風說着,示意木炎和歐陽子不用走進山洞,緊接着張逸風轉身朝着洞穴深處走去。
沒過一會兒,洞穴深處中竄來了一聲凄慘的嚎叫聲,伴随着一聲震爆洞穴深處徹底安靜了下來。
留在洞穴入口的修士們,注意到了洞穴入口的金鎖陣正在逐漸消散。
此時,張逸風手裏抓着十塊令牌,從洞穴深處飛了出來。
“那青年已經不是朝陽派弟子了,從其記憶中我也知曉了這場朝陽盛會的最終目的。現在就請各位将消息散播出去,盡量不要讓其他的隊伍再走出秘境了。”
吩咐一句過後,張逸風便帶着木炎和歐陽子,向着結界邊緣飛去。
“這裏面牽扯的東西太大,你們若是沒有信心還是不要跟我出去了。”
張逸風沉默片刻,對着木炎和歐陽子勸告了一聲。
不是他在吓唬兩人,朝陽派背後的勢力所謀深遠,這一次就連張逸風都沒有必定的把握拿下。
木炎和歐陽子的實力在地仙境中還算強勢,但面對這樣的事情還是弱了一點。
果然,張逸風此言一出木炎和歐陽子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張逸風如此說明,就是不希望他們跟着一同參與進去啊。
“張師弟這是哪裏話,我們都是明月宗的弟子,豈能眼睜睜的看着張師弟你身陷危機之中。”
木炎義正言辭的說道,身爲明月宗弟子,在外理應互相扶持。
歐陽子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好吧,你們既然已經決定了,那我們便一起走出去。”
點了點頭,張逸風擡手将獲得的的四十塊令牌全數放置在了結界之上。
令牌被結界的力量吸收,張逸風三人身前的結界也打開了一道可供三個人通行的缺口。
注意到結界有變化,在秘境邊緣守衛的兩名朝陽派修士神色一變。
這個時間點,可還沒到他們計劃的約定時間,師侄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隻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并非是他們以爲的師侄,而是他們早已認定死亡了的明月宗三人。
看到張逸風三人的瞬間,兩名朝陽派修士神色一變,眼底閃過驚愕之色。
那蛇坑可是有兩名真仙境妖獸的,更别提裏面還有數之不盡的蛇妖。
就連他們兩人走入那蛇坑中,都别想活着走出來,這三個地仙境的小子是如何抛出來的。
“你,你們!”
一名朝陽派修士指了指張逸風三人,半天說不出話。
張逸風見狀心底微微一笑,面上卻是作出一副勞累的表情。
“兩位師兄,秘境太困難了,我們明月宗拿到四十枚令牌就足夠了,先讓我們離開秘境吧。”
張逸風一邊說着,一邊錘了錘自己的腰背,向着兩個朝陽派修士走去。
兩個朝陽派修士見狀,心中暗松了口氣,這明月宗的修士還真是蠢貨,都這樣了還沒發現是他們做了手腳。
眼底寒芒一閃,兩名朝陽派修士對着張逸風溫和一笑,主動向着張逸風迎了過去。
“唉,師弟受苦了,我們這就給師弟你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