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的魔火從手中噴出,纏繞在裂天之痕上,張逸風一劍揮出魔人頭領根本避無可避,被張逸風一劍從空中掃落到營帳中。
腳下黑氣噴湧,張逸風得勢不饒人,身影如利箭般直接沖入營帳内。
環視了一眼營帳内的魔人,張逸風嘴角露出一抹恐怖的笑容。
這些營帳内的魔人從始至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在奇怪的時候就見原先飛出去的頭領落了下來。
看着頭領胸前兩道滴血的傷口,這些魔人頓時大感不妙,拔腿就想逃命。
他們可不是專擅戰鬥的魔人,都是随軍出征的軍師,專門給魔人頭領出謀劃策的。
下一秒,他們逃命的道路便被滾滾魔火攔住,一道身着金甲的魔人身影從營帳上方落下。
看着這從未謀面的魔人,在場的所有魔人軍師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隻見張逸風手中裂天之痕一掃,道道漆黑的魔氣劍芒飛射而出,眨眼間就将這些魔人軍師統統切成了肉泥。
魔人頭領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看也不看周圍已經被切成肉泥的魔人軍師。
“真想不到,你居然将魔功修煉到了這種程度,看來先前你一直在藏拙啊。果然,對抗我們魔族最好的方法,就是使用魔功。隻是我很好奇,你的身體到底能支撐多久,人族的軀體變成魔人,想來承受的痛苦也是難以想象的吧。”
魔人頭領陰笑一聲,張逸風聽後有些奇怪,他一點也不難受啊。
相反變成魔人後,他的身體素質再次得到了加強,現在張逸風覺得以魔人形态後的他都能對抗那些初入渡劫期的修士了。
這邊魔人頭領還在不斷臆想着張逸風待會兒被迫退出魔人形态,一臉痛苦的對自己求饒的樣子。
看着魔人頭領一副癡呆的樣子,張逸風眉頭一皺,難不成這家夥是被自己給吓傻了不成。
眉頭微微一皺,張逸風手中裂天之痕再次擡起,身影如鬼魅般沖向了魔人頭領。
短短的幾秒鍾,張逸風便以驚雷般的速度,在魔人頭領身上砍下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滾滾黑血不斷從魔人頭領身上流出,襲心的劇痛讓魔人頭領回過神來,看着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的張逸風,魔人頭領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可能,這不可能!”
魔人頭領喃喃一聲過後,艱難握住了身邊的魔槍,向着張逸風沖來。
看着魔人頭領減弱了的速度,張逸風冰冷的雙眼掀不起一絲波瀾。
“真是廢物。”
冷冷一句過後,張逸風身影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是來到了魔人頭領的身後。
随手抖了抖手中裂天之痕沾染的黑血,張逸風解除了魔人形态,頭也不回的飛出了營帳。
那魔人頭領則是保持着手持魔槍沖向張逸風的動作,當張逸風離開營帳後,魔人頭領的脖頸顯出一道血痕。
滾滾的黑血不斷從脖頸處噴湧而出,魔人頭領卻像是根本沒有發覺一樣,依然保持着那個動作。
終于,一道魔焰從腳底湧出,逐漸将魔人頭領徹底吞噬,化作一地的飛灰。
飛出營帳,張逸風觀察到魔人正在逐步取回陣地,人族的攻勢則在節節敗退。
幸好一個修士都沒有死傷,眼見時機成熟,張逸風直接下令所有修士撤離戰場,返回幽州主城。
對于張逸風的命令,所有幽州修士都是無條件聽從的,一個個紛紛釋放神通阻攔了魔人後,向着幽州主城的方向撤去。
張逸風這邊也是放下一道靈火圍牆,攔住了想要追擊的魔人,返回到了幽州主城。
當最後一名修士落入幽州主城内,張逸風開啓了幽州主城的陣法,一道沖天光罩升起,将追來的魔人攔在了城外。
随手一道劍光收割了一名魔人後,張逸風轉過頭對着銀甲小将點了點頭。
這場戰鬥張逸風沒有讓銀甲小将跟來,隻是讓其負責看守幽州主城。
畢竟魔族還有魔物大軍,幽州主城也需要有人駐守。
“魔族大軍剩下的那名頭領也被我解決了,想來這些魔族應該能消停一段時間了。”
張逸風神色平淡的說着,随後将裂天之痕收了起來。
聽到張逸風的話,一旁的銀甲小将臉上的激動神色凝固了。
“城主,您是說您把那個渡劫期的魔人給斬殺了?”
銀甲小将語氣顫抖的問道,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就是不知道後續的魔族軍隊中,還有沒有渡劫期的魔人了”
張逸風說着搖了搖頭,至少幽州主城一段時間内,是不用擔心魔族大軍突然發動進攻。
等到魔族大軍集結完畢,張逸風估摸着靈洲的援軍也該到了,到時一番決戰下來,魔族未必就能奈何的了他們。
“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你若是有事可以派人來找我,或者是去找暗姬,她肯定知道我在哪裏。”
張逸風說完伸了個懶腰,面上露出了一點疲憊之色,對着銀甲小将擺了擺手走下了城頭。
那四萬餘名修士,當然也是由銀甲小将來安排了,張逸風總不能再給他們來一番激動人心的演講吧。
回到暫時作爲自己居處的院子,張逸風端坐在院子内的石桌前,靜靜等待着。
很快一道道腳步聲在院子外響起,一道全身隐藏在黑衣下的嬌小身影出現在張逸風的眼前。
看着眼前佳人身着黑衣,手握匕首的樣子,張逸風無奈的笑了笑。
他就知道,戰場上的事情是瞞不過暗姬的,在張逸風戰鬥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暗處有人在盯着他。
那時張逸風就知道,是暗影樓的人在暗中觀察,記錄着張逸風的戰鬥情況。
想來自己變成魔人的事情已經傳到了暗姬的耳中,張逸風急着回來,便是在等暗姬本人到來。
看着端坐在石桌前的張逸風,暗姬握緊了手中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