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靈氣吹散,張逸風淡淡看着屠炎,開口問道。
“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在魔族中可有修煉魔功極其快速的魔人?亦或者有沒有哪個魔人原本資質平庸,突然修煉魔功極其上手的。”
聽到張逸風乍然問起這事,屠炎眼中露出奇怪之色。
“這,仔細想想貌似還真出過這麽一号人物,當年此人修煉資質平平,魔功進程也是極其緩慢。隻是有一天他突然天賦暴增,修煉起魔功來也是得心應手,一路連連擊敗了魔族中的各路天才,登上了魔君的寶座。”
屠洪也是爲了證明自己的價值趕忙開口補充道:“聽說這位魔君退位之前,曾說過自己似乎是覺醒了什麽魔體才有如此成就。”
張逸風聽着感覺和自己有些相似,隻是他也不好完全按照自己的情況說明,以免引起屠炎、屠洪兩人的警覺。
“魔體?”
喃喃自語一聲,張逸風皺眉繼續問道:“這魔體可有檢測出來的方法?”
“啓禀大人,我們魔族隻需用魔氣刺激體内穴位便可激發魔軀,至于魔體如何使用我們也是真的不知道啊。”
屠炎面帶忐忑的說道,他又沒有魔體哪裏知道魔體該如何驅動。
張逸風聞言面上露出了然之色,點了點頭後對屠炎和屠洪說道。
“也罷,想來你們知道的東西也不全面,能說出這些已經足夠了。接下來你們就放心吧,隻要你們不作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不會有人找你們的麻煩。”
張逸風淡淡說着,走出了房門。
剛剛走出,就看到了暗姬正盯着那名違抗命令的暗影樓刺客。
“咳咳,暗姬你能否讓我跟這位小哥說些話?”
暗姬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便知道是張逸風出來了。
聽到張逸風的聲音,微微點了點頭後,用一種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那暗影樓刺客,便轉身下了樓。
眼見暗姬離開,張逸風搖了搖頭,對着這名暗影樓刺客問道。
“你,是跟魔人有仇?”
“啓禀大人,我一家老小都被魔人所殺,您說我跟魔人是否有仇!”
這名暗影樓刺客咬牙切齒的說道,言語中充滿了仇恨。
張逸風見狀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說道:“你若是真有心想要給家裏人報仇,便去找城外那些尚有戰鬥力的魔人。”
歎息一聲過後,張逸風面容肅穆的對其說道。
“欺負幾個沒有反抗能力的魔人算什麽本事,你這樣又與那些殘害你一家的魔人有何區别。真男兒便應該上陣殺敵,以敵人的血告慰九泉下的家人。”
張逸風說完後又拍了拍這名暗影樓刺客的肩膀,神色平淡的走下樓去。
該如何做張逸風已經告訴他了,剩下的全看其個人的覺悟了。
若是他還想對屠炎和屠洪動手,張逸風剛剛拍他那兩下肩膀也不是白拍的。
張逸風已經在他的體内布下禁制,隻要他對屠洪二人動了殺意想要弄死他們,張逸風便會有所感知啓動禁制。
要命倒是不至于,隻不過會讓這暗影樓刺客當場暈倒過去。
走下酒樓,張逸風就發現了暗姬正在暗處,身前有一名暗影樓的刺客,正在跟其彙報什麽。
張逸風沒有上前打擾,等到那名那影樓刺客離去後,張逸風才走到暗姬的身邊。
張逸風注意到暗姬面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便開口詢問了一聲。
“唉,剛剛暗影樓的人跟我彙報,說是幽州各地還有源源不斷的魔人攜着數不清的魔物正向幽州主城趕來。”
暗姬在張逸風的詢問下,說出了令她頭疼不已的原因。
張逸風聽後倒是沒有什麽意外的表情,他早就知道魔族的大軍不可能就這麽簡單被擊敗。
“看來等待着我們的将是一場腥風血雨啊。”
張逸風說完深深的呼了口氣,眼中露出了冰冷至極的神色。
就在這時,一名幽州主城的兵卒飛快奔入酒樓内,來到了張逸風的身前。
“城主大人,魔族大軍将幽州主城包圍起來了。”
張逸風聞言一愣,随後趕忙讓這名兵卒在前面帶路,自己緊随其後來到了主城門的城樓上。
隻見遠處一大批的魔物遠遠的包圍了幽州主城,連綿不盡一直到左右兩邊城牆前。
張逸風接下來又挨個來到了其他城門,發現除了幽州主城後方的城門外,其餘城門盡數被魔族大軍給圍上了。
見此情況,張逸風便知對方是打算用和屠炎相同的戰略,采取圍城的方法消耗幽州主城内部的力量。
對此張逸風隻是冷冷一笑,幽州主城已經是幽州最後一座尚有餘力抵抗的城池。
城中的修士就算再蠢,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幽州主城的。
就在張逸風如此想着的時候,忽然看見遠處一道沖天的亮光升起,顯然是有人動用了主城的傳送陣。
面上浮現出陰沉之色,張逸風趕忙從城頭上跳下,一路飛到了幽州傳送陣前。
隻見在傳送陣前,已經有許多幽州主城的修士排起長隊,準備挨個通過幽州主城的傳送陣離開。
張逸風見此場景,臉差點都黑了下來。
微微握緊拳頭,張逸風上前催動靈氣将傳送陣關閉。
一名剛剛要傳送離開的幽州修士見狀下意識就要怒罵出聲,隻是一擡頭看到張逸風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猶豫一下還是将升到喉嚨的話咽了下去。
看着這一批批準備通過傳送陣離開幽州的修士,張逸風深呼吸一口氣後,對着這些修士抱了抱拳。
“各位,現在正處幽州生死存亡之際,各位若是離開了,我幽州主城能幸存下來的幾率便會變小。”
“各位在幽州生活了這麽久,難道就沒有對幽州的一點歸屬感嗎,難不成你們想要看着幽州被魔族攻陷?”
張逸風這一番話可謂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這些幽州修士對此隻是默默的低下了頭,不敢擡頭看張逸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