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通第一個從驚愕中回過神來,趕忙上前走到張逸風的身邊,對着張逸風面帶笑意的說道。
“錢掌櫃,多謝你出手相助了,若是沒有錢掌櫃幫忙,想來花影樓的衆人也是難保性命。就是錢掌櫃的手下死傷慘重,不知是否需要我幫忙補給一番?”
張逸風說着就要從儲物戒内取出丹藥,錢三通見狀卻是擺了擺手,笑道。
“張公子客氣了,至于我望月樓下的修士,可不在乎死傷慘重什麽的,張公子親自一看便知老夫所說是真是假。”
錢三通說着,指了指戰場上的殘局。
張逸風轉過頭看去,就見一衆望月樓的修士,正一臉興奮的來到那些死傷慘重的血傀閣弟子身邊,将其手上的儲物戒暴力掠走。
看着這些望月樓修士簡單粗暴的動作,張逸風眨了眨眼睛,停下了手上拿丹藥的動作。
“我望月樓的修士,都是一群刀口舔血的狂徒,壓根就不在乎什麽傷亡。至于那些死掉的修士,隻要元嬰未滅,回去後我自會爲他們重塑肉身的。”
錢三通說着擺了擺手,示意張逸風不要将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看着錢三通一副财大氣粗的模樣,張逸風也是點了點頭,不再談論此事了。
“錢掌櫃,還有樓主,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們能夠同意。”
張逸風神色略微嚴肅的說道,看着張逸風一臉嚴肅的樣子,月憐和錢三通一下來了精神。
“張公子這話說的,老夫和月憐樓主都沒少受張公子你的幫助,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不是想要了老夫這條命,一切都好說啊。”
一旁的月憐就沒有像錢三通這樣,隻是跟着點了點頭,說道:“張公子有什麽要求盡管說出,我花影樓絕對盡力滿足。”
“兩位前輩誤會了,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希望兩位前輩放那些剩下的血傀閣弟子一條生路。經此一役,血傀閣也算是徹底被瓦解掉了,剩下的都是小魚兩三隻,根本成不了什麽氣候。想來等西門侯死在這裏的消息傳出去,荒洲便再也沒有血傀閣的立足之地了。”
張逸風也不是突然發善心,血傀閣在鬼山的事情總要傳出去。
單憑張逸風這些人說,荒洲的修士未免全都會相信。
反倒是由原本的血傀閣弟子來親自說明,這個選擇是絕對不錯的。
更何況現在智深正在帶着袁靈打掃戰場,剛剛西門侯煉制渡劫期傀儡的時候,強行吸收了大量血傀閣弟子的傀儡。
這也就導緻了這些血傀閣弟子和長老紛紛失去了戰鬥能力,現在隻能待在原地任人宰割。
經過智深的檢測,這一百多名血傀閣弟子,最終隻有不到三十人幸存下,剩下的全都被袁靈解決掉了。
臉色無奈的回到張逸風的身邊,袁靈憨憨的撓了撓後腦勺。
“大哥,以後能不能不要再讓我吃這些家夥的元嬰了,實在是太難吃了。我好歹也是一個靈獸,怎麽也得吃點幹淨的東西吧。”
袁靈對着張逸風嘟囔了一聲,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不痛快的勁。
“行了,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些元嬰你全部消化完,足夠你突破好幾層的修爲了,你就趕緊知足吧。”
張逸風沒好氣的拍了拍袁靈的肩膀,轉身對着錢三通和月憐行了一禮。
“還未給兩位前輩介紹,這位是我的兄弟,袁靈。乃是一石猿得道,并非食人的妖獸,是依靠吸食靈氣生存的靈獸。”
錢三通和月憐都見過袁靈,隻是之前并沒有看出袁靈的本體。
現在看着袁靈,錢三通和月憐一時半會兒也是無法将這個形态憨厚的壯實青年,與剛剛那頭肆意淩虐血傀閣弟子的石猿聯想在一起。
“有禮了,有禮了。”
月憐和錢三通尴尬的笑了笑,對着袁靈行了一禮,算是真正認識了一下。
袁靈對此沒有什麽意見,他向來隻聽張逸風說的話,張逸風讓他幹什麽就幹什麽。
見眼前兩個人類對自己行了一禮,袁靈趕忙抱拳還禮,将張逸風對自己的教導展現的淋漓盡緻。
“行了,知道你不喜歡弄這些,趕緊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去吧。”
張逸風對着袁靈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袁靈聞言面露喜色,憨憨的一笑,向着一旁的森林中走了過去。
看着袁靈一臉興奮的走開,智深搖了搖頭,十分自覺地走到了張逸風的身邊。
“這位是李道友,曾經是一名佛徒,現在隻是一個追尋自己道路的人,對佛法的理解十分高深。當然,李道友的修爲也是和月憐樓主一樣的渡劫期,至于具體層數我也還不清楚。”
張逸風簡單明了的介紹完了智深,對此智深沒有任何意見,隻是淡淡的對着錢三通和月憐行了一禮。
錢三通和月憐聽着張逸風的介紹,眼中露出了愕然神色。
剛剛智深打出的佛氣,兩人都是看在眼裏的。
月憐自覺不是那佛氣的對手,換做她上場,隻怕比起西門侯好不了多少。
更别提錢三通了,他的修爲就是大乘期。
甚至剛剛交戰的時候,幾次三番想要吞服逆天丹,強行提升自己的實力,來與西門侯決一死戰。
隻是幾次三番都被攔了下來,加上錢三通極其惜命,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最終的結果,也是錢三通的選擇十分正确。
他手中的這個逆天丹品質極低,服用過後的副作用暫且不說,肯定是當場暴斃了。
丹藥的持續時間也是極其短暫,性價比可謂是渣到了極緻。
“沒想到李道友竟有如此神威,輕輕松松的就将西門侯這等惡人收拾了一番。”
聽着錢三通對智深的恭維聲,張逸風眉頭一挑,這句話他是不是剛剛聽到過一遍。
錢三通看着張逸風玩味的目光,面上露出了一個尴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