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張逸風感覺到自己的雙腳踩在了地上,卻沒有感覺到一點沖擊力傳來。
睜開雙眼,張逸風發現自己穩穩的落在了地上,地面卻沒有任何被踩踏過的痕迹。
環視了一眼四周,張逸風發現這懸崖底部有一種發着幽藍色光芒的草,正是此草将懸崖底部的空間照亮。
這懸崖底部的空間十分單調,張逸風掃了一眼什麽都沒有看見。
倒是那種故人的氣息十分濃郁,想來玫瑰一行人便是來到了此處。
擡頭向上方看去,張逸風發現從這懸崖底部向上看,根本就看不到頂。
也不知還有沒有其他路可以離開,不然怕是要一步一步的從這下面爬上去了。
想罷,張逸風循着懸崖底部的故人氣息,一步一步的向前進着。
體内靈氣暫時被封印起來,但張逸風還有肉身可用,他現在肉身的實力也是堪比大乘期修士了。
張逸風試驗了一下,發現金穴内的靈氣并不會被這懸崖底部的法則之力封鎖,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一路慢慢深入,張逸風發現在懸崖底部的深處,有一處類似洞府的大門。
懸崖底部的氣息最終消失的地點,也是在這洞府的大門前,想來玫瑰一行人應該是進入了這洞府内。
張逸風上前輕輕的推了推大門,發現這大門紋絲不動,便又用了一點力氣。
這下大門終于是顫動起來,隻是還沒到被打開的程度。
張逸風見狀,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一把就将這大門打開。
大門打開後,玫瑰的氣息再次傳來,張逸風循着氣息走進。
這洞府内也跟外面的懸崖底部一樣,有着散發幽光的靈草作爲照明之物。
張逸風循着氣息前進沒幾步,突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喘息聲。
張逸風循聲而去,便發現在前方不遠處,一個身着花影樓弟子服飾的女子正一臉蒼白的倒在牆邊。
悄無聲息的走上前,張逸風左右打量一眼,便發現這女子應該是觸發了洞府内的機關,被毒箭射穿過脾髒失去了前進之力。
不過這也正好,張逸風也能從她的口中,了解到一些關于玫瑰一行人的信息。
解除了身上的隐匿陣法,張逸風的身影顯露在了洞府中。
張逸風出現的第一時間,一旁倒在地上的女子便反應了過來,第一時間摸向了身邊的利刃。
“姑娘别急,我并非是血傀閣之人。”
張逸風溫聲開口,緩和了兩人間的危險氣氛。
此時這女子身上的傷勢很重,動作大一點的話,就有可能造成失血過多。
“你,你是誰,爲何會來到這裏。”
這名花影樓的女弟子艱難的握住了手邊的利刃,大口喘着粗氣的對張逸風問道。
張逸風注意到這女子臉上血色幾近全無,再不得到救治必定要當場身亡了。
“隻要知道我不是敵人就是,這些話等等再說吧,先将療傷丹服下。”
張逸風注意到這女子中的毒箭已經被處理好了,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療傷丹。
“呵,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血傀閣的那些陰險小人。隻是這療傷丹對我無用,我中的是劇毒,若是療傷丹有用的話,也不至于躺在這等死了。”
這女子的聲音十分平淡,聽上去已經對自己将要死亡的事實看開了。
張逸風見狀眉頭一皺,他可不能讓這女子就這麽死了,他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呢。
從儲物戒中再取出了一名小還丹,張逸風感覺這洞府用來禦敵的毒箭應該沒那麽恐怖,小還丹也許就能解毒了。
“呵呵,你不用白費苦功了,我。”
這女子見張逸風手中再次拿出了一枚丹藥,還以爲張逸風是準備拿尋常的解毒丹來給自己試試,立馬開口就要勸阻張逸風。
結果話還沒說完,張逸風直接将手中的小還丹塞進了她的嘴裏。
丹藥入口化作藥液,向着女子中了毒箭的腹部湧去。
短短的片刻之後,女子面色一變一口夾雜着毒液的黑血從口中吐出。
感受着體内已經被祛除的毒素,女子面露大驚之色。
“你,你居然真的能治好我的毒。”
“這些話還是先别說了,将療傷丹服下,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問你呢。”
張逸風默默的搖了搖頭,小還丹的藥力太強,張逸風手裏的療傷丹正好能中和一下小還丹的藥力。
這花影樓的女子明顯也是察覺到了體内的變化,紅着臉從張逸風手中接過了丹藥服下。
體内傷勢得到壓制,這花影樓的女弟子面上蒼白的臉色也在逐漸恢複紅潤。
“閣下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必定全數告知。”
雖說先前已經看開,對自己的死亡也能坦然接受了。
但現在能撿回一條命,她自然是很高興的。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想來姑娘也是花影樓的弟子吧。”
“我有一故人名爲玫瑰,她是最近加入花影樓的弟子,聽說她跟随花影樓主一同前來鬼山尋藥,不知現在她人在何處?”
張逸風的話讓面前的女子面露警惕之色,雖說張逸風救了她,但事關宗主還有玫瑰姐,這種事情她不能輕易說出。
“閣下雖然是我的救命恩人,但這事牽扯太多,我無非确定閣下的身份。”
張逸風看着這名花影樓女弟子面上露出的警惕之色,微微點了點頭。
哪怕是面對救命恩人,依然保留自身應有的底線,足以看出花影樓對門下弟子的教導。
“我想姑娘是誤會了,我并非是和花影樓有仇,或是和玫瑰有仇。正如我所說,玫瑰是我的朋友,我叫張逸風,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
張逸風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姑娘是有底線了,可他解釋起來就有些費力咯。
“張逸風?我确實知道你,玫瑰姐經常在花影樓提起你,說你是個很好的男人。隻是我并不能确認你就是那個張逸風,所以抱歉了。”
這姑娘也是夠倔的,張逸風說什麽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