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羅漢喃喃自語一聲,随後黃金所鑄成的身軀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本來他們兩個對付一個渡劫期巅峰的智深已經很困難了,現在又來兩個渡劫期的修士,他們還如何能與智深交手。
當即笑臉羅漢就已經心生退意,心中已經開始琢磨如何脫身了。
一旁的金山也是目露驚愕,顯然沒想到智深還能找來這樣的幫手。
張逸風不會給他們愣神的機會,對着慕容坤和司徒無垢點了點頭,當即兩人便心中有所明了。
身影一閃,慕容坤和司徒無垢就出現在了笑臉羅漢和金山的身後。
齊齊動手的瞬間,笑臉羅漢早就有所準備,直接放松抵抗被身後的慕容坤一掌給打飛了出去。
反倒是金山,愣頭愣腦的待在原地,拼着佛氣抵抗着身後司徒無垢的攻擊。
智深當然不會閑着,他一眼就看出來了笑臉羅漢想要逃跑的意圖,登時飛身前往将笑臉羅漢攔截了下來。
一道充滿血氣的刀芒沖着笑臉羅漢劈了過去,笑臉羅漢想跑,疏忽了對自身的防禦。
智深一刀下去,笑臉羅漢根本避無可避,被智深一刀給劈落到了地上。
掙紮着從地上爬了起來,笑臉羅漢一臉痛苦的看着智深。
“當年的事情跟我無關,你要報仇不用找我,你去找金山好了。”
笑臉羅漢面露求生之欲,随後對着智深不斷哀求起來。
智深見狀隻是冷冷的看着他,随後手中刀芒一閃,直接一刀就将笑臉羅漢的腦袋給斬了下來。
笑臉羅漢的腦袋飛出去好遠,徹底閉上了雙眼。
雖然腦袋被自己砍了,智深卻知道笑臉羅漢沒這麽簡單被自己弄死。
這種家夥一般都有第二條命,很有可能這具身軀壓根就不是他的本體。
想罷,智深搖了搖頭,随後便轉過身看向了張逸風那邊的情況。
張逸風這邊已經是在三人合力的情況下,将金山給控制了起來,準備等智深發落了。
智深見狀,默默的走到了金山身前,看着金山被控制起來後,反而面色平靜的樣子。
“如何,現在是否後悔過當年的不作爲?”
智深語氣冰冷的說道,金山聞言隻是笑了笑。
“對當年的事情我沒什麽好說,後悔當然是有,如果我能早點知道他的布置,就能早一點将你救回來了。”
“隻可惜當我知道的時候,一切都晚了。今日就算你殺了我,也是我的報應而已,我不會多說什麽廢話的。”
金山面色淡然,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智深聞言二話不說就舉起了戒刀。
張逸風見狀皺了皺眉,趕忙伸手叫住了智深,走到了金山的身前。
智深見狀默默的點了點頭,走到了一旁看着金山。
看着張逸風來到自己的身前,金山搖了搖頭面上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沒想到智深居然還有你這種朋友,能帶來兩位渡劫期的強者,你這實力恐怕也是一方的霸主了。”
金山慘然一笑,金山寺今日遭此劫難,也算是金山寺這些年所作所爲的報應了。
想到這兒,金山默默閉上雙眼,等待着張逸風發落。
“閣下誤會了,跟你有仇的乃是我師父智深,我和你無仇無怨,自然不會動手殺你了。”
“我隻是有個問題想要問你而已,我聽說前段時間金山主持收了一名獨臂弟子,不知他身在何處?我是他的朋友,聽說他身在靈洲,因此特地前來尋找。”
張逸風淡淡的說道,他跟金山往日無仇近日無冤,因此也沒必要對人如何的兇狠。
“你說覺圓?他正在閉關,修煉我金山寺的絕學,你若是想要找他,便去後山的洞府中吧。”
金山淡然一笑,一點沒有在意的樣子,畢竟已經臨死了,他也沒有什麽想說的了。
張逸風聞言,對之拱了拱手,随後便退回到了一邊,等待着智深發落。
智深見狀,上前一步,再次舉起了戒刀,對準金山便是一刀落下。
良久之後,金山依舊沒有感覺到疼痛,睜開眼卻發現自己還活着。
智深則是默默的收回了戒刀,從戒刀上拿下了一根發絲。
“斷你一根發絲,就算作是取了你的腦袋,報了我當年的仇了。從此以後,我跟金山寺,乃至于靈洲都沒有一點關系了。”
智深默默收回戒刀,将手中的發絲用靈氣燃燒殆盡後,便默默轉身離開了。
看着智深離去的背影,張逸風沉默片刻,随後示意慕容坤和司徒無垢解除控制。
智深都不準備動手了,張逸風也沒有必要替智深動手,自然是将金山給放了。
“金山主持,不知能否帶我去見一見覺圓,讓我看看他如今的情況如何。”
張逸風對着金山拱了拱手,金山原本還在愣神,回味着智深剛剛對自己所說的話。
聽到張逸風的聲音之後,金山清醒過來,對着張逸風點了點頭。
“看來智深與我金山寺的緣分已盡,那便不再強求了。沒想到我金山寺百年一次的盛會上,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果然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感歎一聲過後,金山一臉落寞的轉過身,帶着張逸風和慕容坤司徒無垢三人向着後山走去。
片刻之後,張逸風一行人來到了金山寺的後山,飛到了其上的一處洞府前。
金山輕車熟路的拿出一枚令牌,将洞府的石門打開,顯露出了其中閉目修煉的覺圓。
讓張逸風驚愕的是,覺圓斷掉的手臂竟然複原了,一根完好無損的手臂填補了覺圓原本斷口處的空缺。
“這?”
張逸風指着覺圓的手臂,面露微微驚訝的神色,能給覺圓手臂恢複的人,想來隻有金山了。
“覺圓乃是千年難得一遇的修佛天才,因此我不惜耗費了我金山寺僅剩一枚的大還丹,用來填補覺圓體内缺損的根基,順便将覺圓斷掉的手臂給修補上了。”
金山說着,看向覺圓的眼神中充滿了關愛,張逸風确實感覺到了金山對于覺圓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