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這四星誅魔大陣就當場崩解開來,布陣的材料也是當場化作飛灰消散在了天地間。
不過張逸風還是留手了,其實他這一破陣,完全就可以将這四名佛修當場反噬重傷。
張逸風也不想在金靈寺山門前作出傷人弟子的事情,于是張逸風索性就留了一手,沒有繼續針對這四名佛修。
按理來說,這四星誅魔大陣的威力是很強的,一旦布置下來,四人配合有度的話,就連高上自身一層境界的敵人都能擒拿下來。
這四星誅魔大陣,如果合理布置,加上有效配合,便能牽引天上的星辰之力注入陣法之中,将被困的敵人當場碾壓至死。
隻不過這四人的配合度實在是太低,而且他們的實力也不高,最最關鍵的是這陣法布置的也太爛了,張逸風壓根沒費什麽力氣,就給這陣法當場破解了。
“你,你們居然敢在金靈寺前動手,難道就不怕我金靈寺的主持懲戒你們!”
張逸風聞言冷笑一聲,正準備再次出言嘲諷兩句。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金靈寺中響起,随即一道身着白色僧袍,慈眉目山的老者緩緩從内城門上飛了下來。
“住手,你們四個難不成還嫌不夠丢人嗎!”
白色僧袍老者對着一旁的四名佛修怒斥一聲,随後轉過頭,對着張逸風幾人深深的行了一個佛禮。
“抱歉諸位,讓你們見笑了,實在是我金靈寺管教不力,居然讓手下的弟子作出如此事情。”
老者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張逸風等人,當看到智深的時候他微微一愣,随即輕輕的搖了搖頭,便收回了目光。
“前輩是這金靈寺的?”張逸風開口詢問。
“哦,在下乃是金靈寺的前任首座,以及目前的新任住持,小友稱呼我金秀佛徒便好。還不知道小友名諱如何,不妨說出一聽?”
張逸風聞言心中一喜,看來此人就是那位帶走趙龍和覺圓的金靈寺住持了。
“小子張逸風,見過金秀住持。”
張逸風語氣恭敬的說道,看來這金靈寺之中,也不是所有的佛修都如同那四人一樣無禮啊。
張逸風想着,忽然注意到一旁的智深此時正低着頭,一言都沒有發。
張逸風見狀,就知道智深估計是有了什麽心事,或者是與這名叫金秀的佛徒有什麽舊識。
畢竟自從剛剛這金秀到來以後,智深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張逸風正準備開口說話,忽然聽到身旁的智深深吸了口氣,而後擡起頭對着金秀問道。
“金秀主持,不知這金靈寺原本的主持是?”
金秀擡起頭驚訝的看了智深一眼,随後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
“唉,我師兄金靈前段時間突破渡劫期失敗,結果被心魔纏身,當場駕鶴西去了。我悲恸之下爲師兄守靈了整整三月,随後于悲痛之中接過了金靈寺住持之責。”
金秀說着,面上露出了悲恸的神色,看着确實是與其師兄有很深的感情一樣。
隻不過張逸風看着金秀的樣子,莫名的就感覺到了一陣很假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張逸風的錯覺了。
“咳咳,不知金秀主持是否知道金靈寺之中有兩名新加入的弟子,一人名爲趙龍,一人名爲覺圓,是一名苦行僧。”
金秀聞言眉頭微微一挑,随後臉色深沉的對着張逸風說道。
“難道這位小友是跟我新收的這兩個徒兒有什麽冤仇不成,不過如果你要想找他們的麻煩,那還請先與我過一場吧。”
“金秀主持誤會我了,我與他們并無冤仇,相反我還是他們兩人的朋友。此次前來靈洲,正是知道了他們二人在此地出現的風聲,因此特地前來查看一二。”
張逸風一臉誠懇的說道,此時得到了金秀主動說明,張逸風心中也不由得歡呼起來。
“原來如此,不過可惜了,趙龍和覺圓二人都被我收爲了關門弟子,而且此時正在門中閉關修煉,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所以小友若是想要等他們出來,估計還需要多在此地待上個半個月時間,到時自然趙龍和覺圓二人便能從閉關中走出來了。”
張逸風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竟然還有這種事情,當即張逸風就準備問問還有沒有其他機會與二人見上一面。
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智深忽然開口了,面上帶着笑意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還請金秀主持不要介意我們叨擾一二了,我們就現在金靈寺住下好了,靜等我們朋友出來。”
錦繡聞言當即點了點頭,示意張逸風等人想在這裏住多久都可以,随後便吩咐一旁的四名佛修中來一個帶着張逸風等人前往客房。
張逸風在路上以不解的眼神看向了智深,然而智深卻是沒有管張逸風,他現在心裏正瘋狂的思索着。
關于前任主持的死,絕對不可能有金秀說的那麽簡單,這一切的背後肯定有所原因。
智深不信自己的師父會這麽簡單就死掉,佛修突破不比正常修士,佛修十分的看重心境。
而根據智深所知,他師父的心境簡直可以用完美無瑕來形容了,突破就如同飲茶吃飯一般簡單。
而他師父早就能夠突破到渡劫期了,隻不過是因爲一些事情,才遲遲沒有突破而已。
所以金秀說的話絕對不可能是真的,很有可能隻不過是金秀拿出來糊弄他的話罷了。
而智深之所以主動提出想要留在金靈寺,便是因爲他想要找機會,一探金秀的底細。
同時調查一番金靈寺最近的變化,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出自己師父的蹤迹。
最關鍵的是,剛剛智深發現自己說要留下的時候,金秀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喜色。
對于金秀,智深唯一的印象就是心胸狹隘,雖然是他的師叔,但對他師父根本沒有一點尊重。
甚至心中十分不屑他師父金靈作爲主持,一直在暗中想要謀害金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