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張逸風矚目觀看的時候,忽然一道聲音從張逸風的身後響起。
“咳咳,他們是在消化體内的佛氣,不然佛氣停留在體,會對日後的修行産生影響的。”
張逸風頭也不回就知道,這聲音是從智深口中說出來的,當即低聲回道。
“哦?原來是李道友,想來是李道友告訴的這些弟子,清除體内佛氣的吧。”
智深聞言輕輕一笑,随即走到了張逸風的身邊,微微點了點頭。
“正是,若是我不告訴他們,恐怕這群小家夥都不知道這事了。你那副宗主也是,居然忘了提醒這些弟子,真是不夠稱職啊。”
張逸風聽着智深的話,眉頭一挑後認真的說道:“那不如就讓李道友來當唯我宗的副宗主,如何啊?”
“咳咳,你就别逗我了,我什麽情況你自己應該明白,而且我也就是說說,可沒那個心思幫你管理這偌大的宗門。宗門管理這種事情,我早就已經做夠了,你可就别讓我重返夢魇咯。”
智深說着,面上露出了一抹追憶之色,張逸風見狀心中明白,智深這是又想起來了他那曾經所處的寺院了。
現在看來,智深在原本的寺院中地位還不低,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屆佛子的人選了。
寺院佛子就相當于一個門派之中最天才的弟子,被視作未來的宗主來培養的人才。
在靈洲寺院之中,一般都是以佛子,來稱呼這種寺院内極具天賦的佛徒。
看着智深搖頭的樣子,張逸風微微一笑,他自然是知道智深的想法,更何況他也不可能讓智深當宗門的副宗主。
并非是張逸風不信任智深,而是因爲智深是絕對不會想受到宗門的枷鎖的,畢竟智深本身能活的時間就不長了。
再者現在這個外貌的智深,心性也不複從前,現在的智深心性更加偏向少年一些,肯定是不會想要加入宗門的。
張逸風剛剛那麽說,自然是在跟智深開一個玩笑罷了。
“哈哈,不過是跟李道友開個玩笑而已,可千萬别放在心上啊,既然我們已經離開了瀚洲,那就應該好好的肆意一把。所以李道友就别在意曾經的身份了,該放下的就放下吧,有的時候放下,并不等于遺忘掉過去的一切。”
張逸風淡淡的說道,而一旁的智深聽着張逸風的話,忽然身軀輕輕一顫,張逸風的話他聽明白了。
而且從中聽出了自己的感悟,不得不說張逸風确實是跟佛修有緣,這光是說兩句話,就能讓人有所感悟,果然是天生的佛修料子。
智深暗自點了點頭,随後對着張逸風淡淡的說道:“道理我都懂,不過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回去那個地方的,這個事情你就别想了。”
張逸風和智深的話就像是在打謎語一樣,聽得一旁的木雪一愣一愣的。
就在這時,慕容坤帶着兩名長老走到了張逸風身前,對着張逸風行了一禮。
“宗主大人,這次鬧出如此事情,着實是我等看管不力,居然讓這麽多品性不佳之人進入唯我宗之内,借着宗門的名望作惡。”
慕容坤剛剛在将張逸風淘汰下來的那批弟子帶下去後,又是專門審訊了一番,結果就發現這群人是真的膽大包天。
在他閉關的時間内,居然借着唯我宗的名頭,作出了如此之多的惡事,差點沒把慕容坤當場氣死。
随即慕容坤直接動手,将所有借着唯我宗名頭作惡的修士,當場全部将修爲盡廢。
而那些做的惡事不算過分的修士,慕容坤也沒有太過分,隻是将之打成了重傷,随手扔出了唯我宗的山門。
看着慕容坤一副知錯的樣子,張逸風卻是默默的擡了擡手,示意慕容坤不必自責。
“副宗主切莫自責,管理一個宗門,是一個很龐大的工程,我也知道副宗主的苦衷。隻不過既然有了這一次的教訓,希望下一次副宗主爲唯我宗招收弟子的時候,還望多多查看一番品性如何,若有必要可以前往調查一番。”
張逸風語重心長的說道,而此時一旁的智深默默上前一步。
“這件事張宗主就放心吧,我剛剛趁着你離開的那段功夫,弄了一個小東西,應該可以幫到慕容副宗主的忙。”
智深淡淡的說着,随即手中金光一閃,而後一個閃爍着金光佛言的木魚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此物經過我佛言誦讀,再加上佛光加注,已經是初步具備了檢測人心善惡的功能了。隻要有人敲響這木魚,便能産生我先前誦讀經文的效果,不過效果應該隻能在三人之間有效。”
張逸風在一旁看着智深手中的木魚,眼中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倒是沒想到智深還能這麽用心,直接給他弄出了這麽一件好東西。
見狀,張逸風嘿嘿一笑,随後就從智深的手中接過了這木魚,轉而交到了慕容坤的手上。
“副宗主,既然李道友将此物拿出,便是希望你日後能好好把關門内弟子,你就收下吧。”
張逸風說完,便将手上的木魚交給了還一臉懵的慕容坤。
而慕容坤也是迷迷糊糊的将木魚拿在了手上,随後一臉懵的看着張逸風和智深。
也不知道自家宗主和這相貌英俊邪異的青年是什麽關系,如此無禮的舉動都沒有惹惱對方。
智深對此自然是沒有什麽反應,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眼中露出的也盡是平淡之色。
慕容坤在一旁看着,心底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姓李的佛修,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打什麽主意,如此接近自家宗主,難不成是宗主身上有什麽此人想要奪取之物不成。
慕容坤想着,擡起頭看着面前的智深,心中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張逸風和智深都是不知道慕容坤此時心中的想法,此時将木魚交給了慕容坤後,張逸風也沒管慕容坤心裏想的什麽,轉過頭看向了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