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所拿的令牌,乃是城主本人的令牌,隻有城主和其最信任的人才能持有。
而張逸風如此年紀,便能手持令牌出入城主府後院,可見這年輕人在城主眼中的重要性。
很快,張逸風通過了數名守衛的攔住,來到了文成所在的房間之前。
還未走入房間之中,張逸風就已經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濃濃的藥味。
無奈的搖了搖頭,張逸風推開了房門,随後就聞到了一股嗆鼻的藥味撲面而來。
眉頭微微一皺,張逸風擡眼望去,隻見在這房間之中的床鋪上,文成正一臉慘白的躺在那裏。
不過看樣子身上的傷勢已經徹底穩住了,接下來就是需要依靠着時間慢慢調養,最終文成也能恢複如初。
張逸風快步走到了文成的身邊,對着文成低聲說道。
“文成前輩,我來了。”
文成聽到張逸風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緊閉着的雙眼,随後露出了一抹慘笑。
“想不到,城主居然會如此對我們,我已經知道了,其他人都死了,跟城主一同前去的文官就剩下我和文禮了。”
文成苦笑着搖了搖頭,用沙啞的聲音對張逸風說道。
“唉,若不是由小友煉制的那枚九死丹,換做别人來煉制,可能我真就承受不住那丹藥的副作用了。”
文成說完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張逸風見狀,眼中閃過了不忍的神色。
文成先前是何等的風采,現在卻變成了一個隻能躺在床上度日的廢人。
雖然經過長時間的調養之後,文成應該勉強能夠下地行走,但要恢複修爲怎麽也要過個數年之久。
“不過我并不怪城主,畢竟我這條命早就是城主的了,而且城主都已經死了,我怨一個死人又有什麽用呢。”
文成的聲音聽上去虛弱無比,張逸聽着文成的話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文成前輩您就安心療養吧,至于城主的事情,不過都是他咎由自取,跟你們沒有一點的關系,切莫自責。”
聽着張逸風的安慰,文成凄慘一笑,随後搖頭說道:“放心吧,我知道逸風小友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不會做什麽傻事的。更何況就我現在這個體力,自己站起來都費勁,就别提做什麽傻事了。”
文成說着微微搖了搖頭,明顯是讓張逸風放寬心的樣子。
“我當然明白,文成前輩還有文禮前輩這個兄弟在側,以二位前輩的兄弟情誼,絕對不可能撒手不管另一人的。”
文成微微點了點頭,張逸風能理解這些,他就心滿意足了。
“文成前輩,這些是你先前交給我的儲物戒,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張逸風微微一笑,從懷中将儲物戒拿了出來,随後放在了文成的手上。
“你小子,這是趁人之危啊。”
文成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張逸風這小子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瀚洲,不,是整個靈月大陸如果能多出幾個如同張逸風這樣擁有優良品性的年輕人,那将會是天下之幸事啊。
“我知道逸風你的意思,不過此儲物戒我拿着也沒什麽用了,你還是交給我的兄長文禮吧,他比起我可是更加需要這儲物戒之中的東西。”
文成說着對張逸風輕輕點了點頭,同時微微擡起了自己的手掌。
張逸風見狀沉默了片刻,随後隻能是将儲物戒重新拿了回來。
“文成前輩你放心,此物我必定親手交到文禮前輩的手中,不會辜負前輩你一番心意。”
“行了行了,想來逸風小友你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别跟我這個廢人說這麽多話了,快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文成笑着對張逸風擺了擺手,示意張逸風趕緊該幹嘛幹嘛去。
“那逸風便告辭了,文成前輩安心養傷,切莫想得太多。”
張逸風說完,對着文成恭敬的行了一禮,随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文禮在何處居住張逸風早就知曉,當即動身向文禮所在的房間走去,一路上所遇守衛攔住,張逸風都是将令牌掏出。
很快張逸風就來到了文禮所在的房間之前,此時文禮的房間房門緊閉,也不知人是否在裏面。
張逸風見狀拉住了一名路過的下人,随後在對方的口中得知了文禮這些日子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之中,一步都不曾離開。
張逸風聞言,默默上前敲了敲文禮的房門。
良久之後,房門輕輕打開,文禮略顯疲憊的臉出現在了張逸風的眼前。
“逸風見過文禮前輩。”
張逸風對着文禮行了一禮,随後便将文成的儲物戒拿了出來。
“此儲物戒乃是文成前輩交托小子就交給文禮前輩的,還請前輩收下。”
“原來是逸風小友,既然是逸風小友親自前來,此物我自然收下了。”
文禮聽着張逸風的話,神情十分的淡然,一點都沒有任何激動。
默默将張逸風手中的儲物戒接了過去,随後文禮便對着張逸風抱了抱拳,便将房門再次關上。
“嘶,這家夥什麽意思,主人您親自幫他兄弟給他送東西來,結果不僅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反而拿了儲物戒就關門,真是的。果然人族都是一群不知感恩,沒有感情的屠夫罷了。”
忽然藍色小蛇的聲音在張逸風的心中響起,張逸風也沒想到這家夥裝了這麽久的死,終于是主動開口說話了。
“咳咳,主人,您是不知道啊,我要是一動彈,您的那個寵物就想過來扒拉我一下。而我又礙着主人您的面子,不想動它,隻能是在您身上裝死了。”
藍色小蛇也是有苦說不出,它哪知道張逸風的那個白色寵物這麽奇怪,見了它就跟見了仇人似乎的,看它動彈就上來扒拉它一下。
弄得藍色小蛇無奈之下隻能出此下策,張逸風的身上默默的裝死,以避免被那白色的小惡魔給盯上了。
幸好這回張逸風沒有将那小東西帶在身上,不然它肯定不會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