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拳輕握,木雪深深的吸了口氣,随後面上的紅暈迅速的消失,而木雪也是恢複了清冷仙子的樣子。
“張道友,你說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還請你離開吧。
畢竟這裏怎麽說也是小女子的閨房,實在是不方便讓閣下駐足太久。”
木雪說着,一揮手房間的門便打開了。
張逸風見狀,微微沉默了片刻,随後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個丹瓶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這些煉體丹應該夠木雪姑娘用上一段時間的了,這次回到瀚洲主城之後,我也該啓程回歸家鄉了。以後的煉體丹,姑娘還是自己煉制最好,實在不行就找一位信得過的煉丹師也好。”
張逸風說完之後默默的轉身離開,順便将木雪的房門也一并關上。
經此一事之後,張逸風相信,他與木雪的緣分想必也就這麽斷了。
畢竟木雪這樣的性格,不可能會爲了一個有所心動的男子,而放棄了自己一生的信念。
而且木雪應該也不會跟着張逸風離開瀚洲,畢竟瀚洲是承載着木雪回憶的地方。
雖然回憶可能十分短暫,但張逸風還是清楚這種感覺的,畢竟瀚洲才是木雪的家。
放下了一個擔子,張逸風感覺自己輕松了不少,随後便向着甲闆上走去。
而木雪在張逸風走後,默默的坐到了床邊,呆呆的坐了一會兒。
突然,一行清淚從她的眼角落下,自古多情空餘恨,現在的木雪算是徹底理解了這番話的意義。
沒想到她第一個心動之人,居然會以這樣的結果收場。
而在木雪的房門之外,一直隐匿起來的藍色小蛇默默的搖了搖頭。
這人族還真是不誠懇,喜歡就喜歡呗,非要弄一些這個那個的搪塞過去,結果也沒見對人有什麽幫助嘛。
相比起來還是它們妖獸比較直接,看上了就直接搶過來就是了,哪管什麽這個那個的。
想罷,藍色小蛇轉過身,向着張逸風的方向遊了過去。
它當然是有意撮合張逸風和木雪了,畢竟有女人在身邊,張逸風折磨它的時間也可以大大縮短一些。
至于爲什麽說是折磨,在張逸風聽說它的能力之後,那滿臉放光的樣子,就差直說想要拿它當實驗品了。
藍色小蛇的能力并不隻是能夠快速恢複這麽簡單,譬如還可以用自身的血肉,寄宿在自己想要控制之人的身上。
這樣遇到危險的時候,它就能舍棄本體,從而将意念完全轉入被血肉寄宿之人的體内。
隻不過此時它手上隻剩下先前那個被它控制的人族修士可用了,本來還有一個強壯的身軀可用,結果也被張逸風給弄死了。
其實對于鲨藍,藍色小蛇并沒有多喜歡,也不是因爲它是自己的後裔血脈,所以才這麽照顧它。
無非就是覺得鲨藍的血脈濃度比較高,再加上對自己盲目的忠心,藍色小蛇覺得很好利用而已。
正好有這麽一個手下在身邊,藍色小蛇怎麽可能會不用。
其實鲨藍也算是它的一個後手,就是爲了預防發生什麽意外,然後就可以将自己的意念轉入鲨藍的身上。
結果沒想到這家夥蠢又笨,還愛跟人打架,這下好了直接給自己玩死了,害的藍色小蛇隻能用備用中的備用計劃。
隻有成爲張逸風寵物才逃脫了一劫,至于那個人族修士,藍色小蛇壓根就沒想過奪取他的身體。
畢竟比較起來,還是妖獸的身軀它用的更加舒服,也跟它的意識更加的匹配。
若是奪取人族修士的身軀,說不準它的實力還會因此大幅度下降,更别提還有其他的能力都有可能施展不出來。
因此猶豫再三,它還是選擇了下策,跟張逸風簽訂了主仆契約。
搖晃着小腦袋,藍色小蛇朝着張逸風的方向遊動過去。
張逸風此時,從通道之中走了出來,面上倒是毫無表情,顯得無悲無喜的。
衆多修士也沒敢問張逸風具體情況,隻能是在看到張逸風以後對着張逸風打了一聲招呼。
張逸風一一回過之後,便來到了飛舟的甲闆邊緣,低頭向下看去。
他準備将那上古妖獸的屍體拉上來了,畢竟這上古妖獸怎麽說價值也遠超其他的妖獸,肯定要盡早回收上來的。
然而張逸風低頭一看,卻發現下方飛舟上原本放置的上古妖獸屍體,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張逸風布置的陣法也是顯而易見的被人破開,張逸風見狀眉頭緊皺,随後飛身而下來到了海面上停着的飛舟之上。
仔細觀察了甲闆上的痕迹,張逸風驟然發現,這并非是那上古妖獸沒有死絕逃了出來。
而是有人從外部将陣法暴力破解,從而将上古妖獸的屍體給帶走了。
想到這兒,張逸風的面色微微發黑,辛苦了這麽久的功夫,戰利品卻被被人撿走了。
雙拳緊握,張逸風料想此人不會是飛舟上的人,畢竟剛剛飛舟上所有人都在爲他慶功,若是有人從飛舟上下去也會有發現。
因此不可能是飛舟上的人下來,偷走了這上古妖獸的屍體,那極有可能就是有人一直隐藏在這片海域之中,隐匿了自身的氣息。
甚至極有可能,從始至終這個人都在暗中觀察着張逸風等人的戰鬥,卻一直沒有出手,而是默默的等待着時機。
“好沉的心機。”
冷哼一聲,張逸風黑着臉飛回到了飛舟上,剛剛張逸風的動作也是引得不少人到甲闆邊查看。
結果他們也發現了,原本放在下方的上古妖獸屍體不見了,當即一個個都是面露驚愕之色。
等張逸風飛回到了甲闆上,當即就有許多修士過來表忠心,說明不是自己偷取的妖獸屍體。
張逸風見狀對着這些人抱了抱拳,說道:“放心吧,我知道不會是各位偷的這妖獸屍體,想來是有人在剛剛的戰鬥中一直隐匿了自身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