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便将七寸處被切開的血肉轉換成了毒液,在肌肉的擠壓之下帶有劇毒的血液射向了智深。
智深也沒想到這金瞳蛇頭仍然有反抗的餘力,察覺到血液中的不對勁,智深二話不說暫且放下戒刀,提起力氣就準備躲開。
然而就算是智深及時反應過來想要躲開血液的侵蝕,也是比不上金瞳蛇頭擠壓出的血液迸濺的速度。
哪怕快速脫身,也仍然是被幾滴血液沾到了手背上。
瞬間智深就感覺到了有什麽東西從血液之中鑽入了自己的手背,正在他的體内不斷侵蝕着他的肉身。
智深不是文和,自然是能夠感覺到這東西是一種劇毒,而且毒素非常的兇猛,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解開的。
皺眉退到了老者身邊,智深輕咳兩聲,吐出已經有些泛黑的血液。
這毒素侵蝕的速度實在太快,若是不盡快救治隻怕毒素将會加深。
“我中毒了,你那裏還有沒有解毒丹?”
智深雙眉緊皺,對着身旁的老者問道。
老者聞言微微一驚,他從始至終都看出了智深的用意,所以也就沒有說什麽,更沒有給智深添亂。
然而剛剛智深眼看着就要得手,卻突然從這金瞳蛇頭的七寸處閃身而出。
沒想到居然是中了劇毒,當即老者面露凝重之色,能讓智深這等修爲的佛徒都大感不妙,這劇毒怕是十分兇猛。
當即老者從儲物戒中取出了自己精心煉制的解毒丹給智深服用。
然而這解毒丹入體以後,卻隻是緩解了劇毒的侵蝕速度,并沒有徹底将智深體内的劇毒解掉。
“咳咳,沒有用,沒想到我一生斬殺妖獸無數,今日居然被一隻畜生給陰到了。”
不得不說,這金瞳蛇頭也确實是令人驚豔,每每到了關鍵時刻,都能在瀕死之中爆發自身的潛能。
金瞳蛇頭眼見智深被自己的劇毒牽制,雖然此時是将智深和老者一網打盡的大好時機。
但金瞳蛇頭卻不敢了,他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畢竟此時它的七寸已經被斬下大半,若是再被人持刀砍下,隻怕是它就要隕落在此了。
不妨趁此機會趕緊跑路,也能給自己謀得一線生機。
當即金瞳蛇頭雙眼微微閃爍了片刻,随後轉身就準備逃跑。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默默在一旁縮着一點也不敢出手的林家家主,卻是搶先一步封鎖了金瞳蛇頭的退路。
剛剛他一直沒有出手,一是知道自己的實力比起智深和老者都差了許多。
二則是他一直在尋找着機會,一個能夠斬殺這隻上古妖獸的機會。
若是能将這妖獸斬殺在此,那瀚洲主城城主之位自然就是非他莫屬了。
畢竟文和已經死了,這瀚洲主城也不可能一日無主,等事情結束之後,也該到了選出城主的時候了。
林家家主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精光,随後直接出手,向着金瞳蛇頭後背處的七寸沖了過去。
他剛剛在一邊可是看得十分清楚,這金瞳蛇頭的七寸不僅是被智深持一把戒刀給砍掉了大半的血肉。
此時智深那把神威無比的戒刀,也是留在了金瞳蛇頭的七寸上呢。
現在若是他出手,不僅能夠将金瞳蛇頭徹底斬殺,同時也可以将智深的那把戒刀收入囊中。
反正看智深那模樣,估計也是被這妖獸給陰到了,自己到時将戒刀一拿,也不會有人在意。
林家家主此時心底的小算盤已經打好,當即就準備出手握在戒刀之上,一舉将金瞳蛇頭徹底斬殺當場。
然而金瞳蛇頭對此卻是輕蔑一笑,而後猛地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将頭扭到了一邊,以自己的正面面向了這林家家主。
這邊林家家主還在做着美夢,然而下一秒金瞳蛇頭便将其一口咬在了嘴裏,将林家家主的上下身當場分離開來。
“不,不,我的城主之位!”
“哼,貪婪的人類,活該命喪于我的口中。”
金瞳蛇頭冷哼一聲,然而下一秒它就感覺到自己的七寸處再次傳來一陣劇痛。
驚怒之下它回過頭,結果就看到先前在它身邊砍下了藍瞳小蛇的那個體表綻放着金光的修士再次來到了它的身前。
而此時對方的手,已經握在了戒刀之上。
在金瞳蛇頭驚恐的眼神之中,張逸風嘴角微微一笑,随後握緊戒刀猛地一揮,直接就将戒刀貫穿而下,将金瞳蛇頭碩大的頭顱當場斬落。
“謀劃衆多,卻依然死在一個無名小卒的手裏,我不甘心!”
金瞳蛇頭雖然頭顱被斬下,但卻沒有瞬間暴斃,而是用沙啞的聲音宣洩着自己心中的不甘。
爲了成仙它付出了太多,就連往日的手足兄弟它都能面不改色的全部吞吃下去,足以可見它對成仙的野心。
然而就算如此,謀劃了這麽多之後,卻依然是慘死在一個不出名的人族小子的手中,這如何能讓它心境平息。
強烈的憤怒,讓金瞳蛇頭在臨死前,拼勁最後一口力氣,操控着軀體擠壓出了一道血柱噴灑向了張逸風。
它就算是死,也要帶走一個。
完成了這個操作之後,金瞳蛇頭的雙眼也就徹底的閉合上了。
然而張逸風面對着金瞳蛇頭噴灑過來的血柱連躲都不躲,任由充滿毒素的血柱落在體表的金光之上。
随後張逸風居然直接用靈火,将體表的毒液連同血液一起,當場煉制成了一枚毒丹,單獨收進了特制的丹瓶之中。
随後張逸風操縱着靈氣,将金瞳蛇頭被斬下的腦袋,連同其龐大的身軀一起扔到了海面上一艘失去了核心的飛舟上。
布置下了結界,以防有其他妖獸過來染指這上古妖獸的屍體之後,張逸風連忙向着智深那邊趕了過去。
此時的智深已經在老者的協助之下,閉目打坐起來,同時智深的外貌也恢複到了那副邪意俊雅的面容。
看着智深這幅面孔,張逸風是越看越覺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