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身邊的同伴甚至還有沒冒頭,就被神通法術的攻擊餘波給打死的樣子,怎麽能不讓它們心驚膽戰。
更别提這飛舟上面還有一個不停往下扔爆炸丹爐的家夥,哪怕他們再怎麽躲避,也會有妖獸被炸到。
一被炸到,哪怕肉身是再怎麽強橫也是無用,直接當場就給你炸死。
若是接觸的範圍稍微遠上一些,雖然不至于炸死,但當場炸暈還是沒問題的。
雖然沒死,但跟死了也沒什麽差别了,畢竟那飛舟上也不隻是隻有張逸風一個修士。
一旦看到有妖獸被炸暈,馬上就有修士将神通法術打在它的身上,當場就給這妖獸收走了。
漸漸的,名爲恐懼的原始欲望從這些妖獸的心底升起,漸漸凝爲了實質。
而在海底之下的上古妖獸,此時也是感覺到了張逸風這邊的飛舟似乎強的有些不像話了。
當即它派遣了兩員大将,前去對付這飛舟。
瞬間兩道龐大的身影接下命令,向着海面之上遊了過去。
“嘿嘿鲨藍,這飛舟上的那個扔丹爐的家夥,應該就是先前讓你吃了癟的人族小子吧。”
其中一道巨大的黑影對着身邊的黑影嬉笑一聲,開口嘲諷了起來。
而被嘲諷的黑影,正是先前在張逸風手中連連吃了兩次敗仗的鲨藍。
此時鲨藍已經恢複了正常,但它的身體卻已經是徹底恢複不成原狀了,而這一切的原因,歸根究底全都被鲨藍怪罪在了張逸風的頭上。
現在的鲨藍,已經成爲了海底妖獸中流傳的恥辱标志了。
雖然鲨藍攻下了一艘飛舟,但也是跟其他的海族借了兵的緣故。
然而借了這麽多的兵力,卻還是不能将一艘飛舟上的修士打殺幹淨,甚至還被逼的讓主人親自附身。
這一下鲨藍就算是再怎麽說,也無法将自己從恥辱柱上拿下來了。
此時一聽身邊的黑影對自己大肆嘲笑起來,鲨藍的眼中透露出了一道猩紅的兇光。
若不是這次有任務在身,換在其他的地方,鲨藍不跟對方血拼一場,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其實鲨藍的實力,在主人手底下已經算是前三的了。
但沒想到卻連連碰壁在一個人族修士的手上,這一下就讓許多原本就瞧不上鲨藍的妖獸更加有機會嘲諷鲨藍了。
“住嘴,蟹黃!你若是有本事,不妨就讓我看看你是如何将那人族小子當場斬殺的好了。跟我在這兒逞口舌之快,很有意思不成。”
鲨藍冷喝一聲,随後加快了速度沖向海面,而一旁的黑影見狀卻是不以爲意,嘿嘿的笑了兩聲後有加快速度跟上了鲨藍的步伐。
張逸風這邊也是通過神念,感知到了下方海域中正有兩道強大的氣息不斷靠近。
而且其中一道氣息,自己還是十分熟悉。
張逸風熟悉的妖獸氣息,這海裏估計也就隻有一個了。
眼中帶笑,張逸風看向了下方的海域,果不其然鲨藍沖出海面後身影一陣變換,重新恢複成了人形的樣子。
不過此時的鲨藍,斷掉的臂膀并沒有長回來,而是依然頂着那由觸須組成的手臂。
不過鲨藍的雙眼卻是深藍色,看樣子并沒有被那隻上古妖獸奪取神智。
鲨藍雖然變成了人形,但跟随他一同上來的妖獸卻沒有變換人形,而是依然保持着自己妖獸的姿态。
張逸風一眼看去,隻見這妖獸赫然是一隻巨大無比的螃蟹,單單是在海面上一站,就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而且從氣勢上來看,這妖獸居然也是一個獸皇級的妖獸。
如此看來海底下的那隻上古妖獸還真是看得起他們,居然一次性出動了兩隻獸皇級的妖獸對付他們。
不過這兩隻妖獸,一個是他的手下敗将根本不足爲慮,而另外一隻看樣子實力連鲨藍鬥不如,更加不被張逸風放在心上了。
“哈哈哈,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無名小卒又來自找沒趣了。怎麽,鲨藍你莫非忘記了在我手上連連敗退一事了?此次又帶一海中的畜生前來,是覺得自己送一條命不夠,還要再搭上一條不成?”
張逸風哈哈大笑,對着下方的鲨藍與蟹黃兩妖出言嘲諷了起來。
而面對着張逸風的嘲諷,鲨藍壓根就不好意思說話,生怕多說兩句再被張逸風數落的更慘。
反倒是一旁的蟹黃,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第一次見到張逸風這麽嚣張的人族小子,當即氣的是手中大鳌亂剪。
“小子,你别得意,老子我可不是鲨藍這樣的廢物,你若是有膽子就下來!看看你老子我這雙大鳌,能不能把你半條小命都給你剪下來!”
蟹黃的被氣的吱呀亂叫起來,同時不斷用手中的大鳌向着張逸風示意,仿佛真的能一下将張逸風剪成兩段一樣。
然而張逸風卻不吃他這一套,冷笑兩聲過後,開口說道。
“哈哈哈,你這畜生實力一般,說話倒是有趣的很,連人形尚且不能變化,你這是在說什麽廢話。我看你實力連鲨藍都不如,哪裏來的膽子跟你小爺我叫嚣,還是盡早回去報告你家主人,你就是個無能的廢物好了。”
張逸風論打嘴炮還從沒輸過誰,此時幾句下去,直将蟹黃氣的背甲通紅。
而鲨藍在一旁看着卻是心中暢快,雖然張逸風屢屢挫敗于它,但這蟹黃也是十分的令鲨藍厭惡。
幾次三番的挑釁于它,若不是在兩軍陣前,鲨藍早就一爪子送它下去見爹娘了。
鲨藍在一旁冷眼相看并不說話,因此蟹黃也沒有注意它,兩隻大鳌相互挂了兩下,金鐵之聲登時響起。
“小子,你别猖狂,等你爺爺我上去以後,第一個殺的就是你,可惡的人族小子!”
蟹黃說着,怒吼一聲,碩大的身影從海面上騰空而起,下一秒兩隻大鳌舉在身前就要一舉攻破張逸風飛舟上的護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