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煉制這個九死丹,就浪費了張逸風大半的時間,這九死丹十分難煉,若不是張逸風煉丹的技術高超,一個不慎都有可能将丹藥煉廢。
不過還好,最終在張逸風小心翼翼的煉制下,這九死丹總算是煉制完成了。
而且品質也是上乘,想來應該能減輕不少文成的壓力。
至于剩下的時間,全都被張逸風用來煉制煉體丹了,畢竟接下來要迎接的可是一場大戰。
張逸風估摸着自己的金穴這一次可能又要不保,再炸一次了。
因此多多煉制了一些煉體丹,用以快速恢複金穴體内的靈氣,以及用來在金穴被爆破後進行恢複之用。
緩緩推開了房門,張逸風一路順着通道上到甲闆,來到了文成所在的船艙之中。
此時文成正坐在船艙中微微閉眼,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張逸風見狀并沒有打擾文成,而是靜靜的在一旁等候着。
片刻的時間過去,文成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張逸風注意到他的眼中已經布滿了血絲,顯然這一晚上他并沒有安然度過。
“文成前輩,你要的九死丹。”
張逸風并沒有多說什麽,默默的将九死丹從儲物戒中拿了出來,将裝有丹藥的玉瓶遞給了文成。
“多謝逸風小友了,對了,逸風小友我有件事需要請你幫忙。”
文成的聲音略帶幾分沙啞,說完以後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張逸風。
“這一封書信,還請逸風小友回到主城後交給我的兄長文禮,拜托小友了。”
看着文成遞過來的書信,張逸風沉默了片刻,随後将書信接了過來。
“既然如此,這封書信我便替文成前輩暫時保管,不過最好文成前輩還是将書信親自交到文禮前輩的手上。畢竟文成前輩才是文禮前輩的弟弟,而我隻是個外人而已。”
張逸風接過了書信以後,不卑不亢的對着文成說道。
文成見狀無奈的笑了笑,九死丹雖然有一生,但他從沒有見過生還的人。
不過張逸風如此說話,明顯隻是想要給他一份鼓勵而已,讓他懷着信念生存下去。
“逸風小友的意思我明白,另外這些東西還請小友替我保存好,以免到時候流落戰場。”
文成說着,手中靈光一閃,拿出了一枚儲物戒。
這裏面的東西已經是他的全部身當了,除了戰鬥需要用到的法器和丹藥外的所有東西,都被他存放在了這枚儲物戒當中。
此時文成将這物件交給張逸風,顯然是打從心底裏認定張逸風是自己人,而且是值得自己相信托付之人。
張逸風見狀也沒有矯情,二話不說的接過了儲物戒。
“文成前輩,你這樣子弄得好像是你必死了一樣,搞得這麽生離死别的。前輩你就放心吧,這儲物戒隻要你還活着,我肯定不會亂動的。”
“不過你若是戰死在了戰場之上,這儲物戒怕就是要被我獨吞了,我可不會交給文禮前輩哦。”
張逸風說着微微一笑,将儲物戒收了起來。
“哈哈,逸風小友啊,你可真是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儲物戒我既然給了你,當然就是你的了,就算此戰我幸免下來,估計也用不上裏面的東西了。”
“所以這儲物戒如何處置就任憑小友來做決定好了,是自己留着還是交給我的兄長,我都不會介意的。”
文成笑着搖了搖頭,然而張逸風聽後卻是心底一沉,因爲不管文成能否幸免于難,等待文成的也就是真死和活着像死了一樣而已。
“好了,我也不打擾逸風小友了,想來你也有很多事需要處理,一切就都拜托小友你了。我需要暫時留在船艙,布置一些結界,所以飛舟上總指揮的一職還需要小友暫代,可不要生氣啊。”
張逸風緩緩的點了點頭,随後便從船艙之中離開了。
緊接着張逸風一路來到了飛舟的高台之上,看着身邊自己金身上面刻着的心懷無畏這四個字,張逸風的眼神也變得越發堅定起來。
此時飛舟甲闆上的修士,原本還在三三兩兩的聊天,見到張逸風登上高台後,紛紛朝着高台下方聚了過來。
張逸風掃視了一眼下方的衆人,發現他們許多人的眼中都有着血絲,顯然是昨晚在得到了文成給出的消息後都很緊張,壓根就沒有休息好。
“諸位,我有一言,請諸位靜聽!相信各位也都知道了,今日我們就要抵達那隻上古妖獸的巢穴了,這也算是我們此行的一個終點,但絕對不是我們道途的終點。”
“隻要掃清了這上古妖獸,我們便是瀚洲的功臣,因爲我們拯救了瀚洲的黎民百姓。”
“哪怕戰場上會有傷亡,會有恐怖的妖獸,但我們是人族,堅韌不屈的人族!哪怕是再恐怖的妖獸,隻要我們心念一緻,任何妖獸都不會讓我們産生恐懼之心。”
“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前方便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我們!”
張逸風并沒有馬上說自己暫代了文成的總指揮一職,而是先鼓舞了一番在場衆人的士氣。
兩方交戰,最重要的就是這虛無缥缈的士氣,若是士氣足夠,哪怕是弱于對方數倍的兵力也有逆風翻盤的可能性。
而張逸風在鼓舞士氣這方面,絕對是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區區幾句話的功夫,便将下方衆修士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心懷無畏!”
張逸風眼見時機成熟,當即高聲呼喊了一句自己的名言。
下方的修士們一個個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伸着脖子跟張逸風一同呼喊了起來。
心懷無畏四個大字瞬間穿透了雲間,響徹了整個飛舟。
與此同時,随着下方衆人的呼喊,張逸風能感覺到自己的金身上再次湧來了一大波的信仰之力。
此時這些信仰之力都被張逸風儲存在了金身裏,畢竟他本人不懂信仰之力的操控方法,将信仰之力留下也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