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此時也注意到了,身後修士們的眼中隐隐閃過的兇光,如果他再不出言制止,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見狀,文官趕忙站了出來,走到了兩邊中間。
看着一臉無所謂的張逸風,文官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招攬張逸風的事情是要放一放了。
除非這林傑的父親,會在這次的讨伐戰中被那隻上古妖獸徹底殺死,不然的話恐怕張逸風就需要暫時離開瀚洲一段時間了。
畢竟在瀚洲主城之内,并非是城主府一家獨大,城主府也需要時刻維系城内各大家族之間的關系。
因此有時候損失一個所謂的天才,倒也不算什麽,這樣的事情城主府以前也幹過。
所以文官深知此次封妖結束之後,恐怕需要偷偷将張逸風送出瀚洲了。
“行了,諸位暫且先放一放吧,我們的大敵始終是妖獸,沒必要對自己人刀劍相向。如果各位願意給我一個面子,那便先将手中凝聚的靈氣解散吧。”
文官此時再不出言,隻怕是真的就要打起來了。
那邊林傑帶着的護衛雖然有一個大乘期的修士,但在這邊幾十個修士的輪番轟炸下,必定也會瞬間身受重傷的。
果然,文官說話還是好使的,再加上張逸風此時也是微微擡手,示意衆修士不要激動。
當即數十名修士默默的放下了手中凝聚起來的靈光,但還是一臉不善的盯着林傑這邊的幾個人。
幾個護衛眼見這邊數十個修士放下了手中凝聚起來的靈光,一個個懸着的心也終于是放了下來,他們可不想被人如此輕松的一波帶走。
護衛之中爲首的那名大乘期修士,一臉陰沉的來到了自家少爺身邊,将人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哪知道林傑剛剛站穩身子,便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該死的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此時林傑頂着腫成豬頭的臉,口中連話都說不清了,但還是能聽懂大緻意思的。
護衛長挨了自家少爺的一巴掌,眼中閃過了一抹寒芒,但很快就被他給壓了下去。
他還是很清楚自己身份的,終究隻是林家的一條狗而已,主人打狗自然沒有什麽好說的。
林傑扇完自己護衛一巴掌後,用怨毒的眼神深深盯了張逸風一眼,随後便二話不說沖天而起向着來時的飛舟飛了過去。
幾個護衛見狀,默默的也是跟着林傑重新飛向自己來時的那艘飛舟。
文官見林傑被逼走,眼中露出了慶幸且無奈的神色。
“唉,逸風小友,你這次沖動了啊,那林傑好歹也是林家的子嗣,而且他父親可是林家的族長。雖然是最近才突破的渡劫期,但好歹也是貨真價實的渡劫期修士啊。”
文官一臉不值的對着張逸風說道,假如張逸風不這麽莽撞的話,他還是有機會能将張逸風安排進城主府的。
到時候張逸風若是表現良好,說不得他還能讓張逸風接手自己的位置呢。
“做了就是做了,前輩不用再勸了。”
張逸風默默的搖了搖頭,随後對着文官拱了拱手。
文官對他的關心,張逸風還是能感受到的,不過區區渡劫期而已,這樣的修士他手底下就有,有什麽好怕的。
再說了,張逸風如果想要對付渡劫期的修士,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張逸風全身金穴都爆開,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文官眼見張逸風絲毫沒有露出擔心的樣子,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想來張逸風的身份應該也不簡單。還好沒有拉攏張逸風。
若是讓張逸風知曉了文官想要拉攏他進入城主府任職的話,張逸風怕是要無奈的笑了。
他好歹也是唯我宗的宗主,怎麽可能屈尊到瀚洲主城去當一個小小的文官。
如果是城主之位的話,張逸風還是有幾分這個意思的,畢竟他還要找回剩下的朋友們。
剩下的人不知在什麽位置,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在每一個大洲内都建造一座唯我城,這樣自然就能夠讓更多的人注意到他了。
雖然在國際煉丹大會上奪得了冠軍,已經讓張逸風的名字傳遍了整個靈月大陸,隻要是稍微大一點的勢力應該都對自己有所了解。
但未必就全部都是如此,譬如瀚洲這樣比較偏遠的大陸,外界的消息就很難傳遞到這裏。
而且看樣子,這裏的人雖然對丹藥的需求量很高,但煉丹師卻十分稀少。
整個瀚洲主城,也就隻有丹閣這麽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煉丹勢力。
但丹閣也是一副自我研究,從未有過了解外界的心思,所以張逸風還是要從本土的勢力慢慢下手。
“唉,逸風小友你自求多福吧,等到這次封妖結束,如果沒有什麽其他事情,我會将你送出瀚洲的。”
文官無奈的搖了搖頭,随後語重心長的對着張逸風說道。
張逸風對此隻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其實走不走對張逸風來說并無所謂,畢竟智深絕對也是一名渡劫期的強者。
而且智深的實力,也絕對比那個什麽剛剛突破渡劫期的林家家主實力強橫,所以張逸風并不擔心會遭到報複。
雖然智深修煉的佛法講究一個隐字,但并沒有哪個強者會當縮頭烏龜。
因此如果那個林家家主真的不要臉的欺上門來,智深也是絕對會出手的。
對于這點張逸風是十分自信的,畢竟他已經拜智深爲師,身爲師父怎麽可能眼看自己徒弟被人欺淩而不動手。
更何況張逸風相信,就算是智深此時在他身旁,對張逸風主動回擊林傑一事也不會有什麽意見,反而還有極大的可能會稱贊張逸風。
雖然智深這個師父,是威脅張逸風得來的,有些趁人之危,但好歹也是師父。智深這些天還沒有正式教導張逸風修行,但想來等此次封妖結束,智深就會正式開始教導了。
文官眼見張逸風一副絲毫不懼的樣子,最終還是歎息一聲,轉身回到了船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