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木雪送走以後,張逸風也總算是可以開始正式的煉丹了。
将自己的丹爐取出,張逸風爲了不引人注意,于是将丹爐變幻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形态,這樣也能省的被人看到心中起疑了。
伴随着張逸風的不斷煉制,房間窗外的光景也在不斷變化,最終從明亮的白天變爲了昏暗的黃昏。
而張逸風也終于是結束了一天的煉制,接下來的時間雖然也可以用來煉丹,但張逸風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于是張逸風索性将最後一爐煉好的丹藥收起,打算出去看看情況。
推開房門,張逸風順着甲闆下的通道一路來到了飛舟之上,此時甲闆上面的修士們大多已經回到了各自的房間,隻有寥寥幾人還在觀看着天邊的景色。
張逸風看着天邊如血一般的殘陽,沉吟了片刻後,假裝若無其事的開始在甲闆上剩餘的這些人邊上晃悠。
果然,正常的修士都是對張逸風的到來微微皺眉,随後跟張逸風互報了一聲名号。
直到張逸風遇到了一個不正常的,明明注意到了張逸風已經來到自己的身邊,偏偏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專心緻志的看着下方的海洋。
而且最重要的是,張逸風剛剛在來到他身邊的時候,明顯聽到他在對着空氣說些什麽。
眼中精光一閃,張逸風并沒有着急将人擒下,畢竟現在證據還不足夠,貿然動手恐生異變。
深深的看了這人一眼,張逸風将其面貌記在了心中,随後轉過身向着船艙的方向走了過去。
張逸風剛剛打開船艙的門,一道冰錐便出現在了張逸風的下巴前。
“這位前輩,在下乃是智深大師的弟子,想來城主應該與你說過吧。”
攔住張逸風的,自然是被派遣到飛舟上作爲指揮的文官,此時他爲了防止有妖獸混進船艙,便一直守在船艙之内。
果不其然,還真遇到了一個想要偷偷進入船艙之人。
不過,在聽到了張逸風的話後,文官仔細打量了一眼張逸風,這才發現張逸風還真是城主先前就告訴他,要着重注意的那個年輕人。
“原來是你,小子,你來這裏幹什麽,難不成你是妖獸?”
文官默默的将冰錐散去,但還是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對着張逸風說道。
張逸風默默的搖了搖頭,随後說道:“這倒不是,我隻是想來看看船艙裏面的駕駛室中,有沒有被妖獸混進去而已。畢竟好歹我也算是有過這方面的經驗了,應該還是能夠看出來一些的。”
張逸風對着文官微微一笑,文官見狀思索片刻,也是覺得張逸風說的還算是有些道理,當即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小友了,我不方便進入,還需在這裏守護,小友便獨自幾人進入駕駛室當中吧。”
文官對着張逸風說道,随後便默默的守在門口,一言不發的靠着牆邊休息。
張逸風得到了肯定,當即就邁步進入到了船艙中的駕駛室内,此時駕駛室中,船長正在專心的操控着飛舟。
旁邊還有幾個分别負責着觀察周邊情況,看管飛舟核心,以及船長的左右副船長。
此時一看到張逸風進來,幾人明顯有些慌張,隻有船長還在專心的架勢着飛舟。
不過看這船長的樣子,應該不是妖獸,隻是太過專心了。
張逸風想罷,眯了眯眼,仔細掃了一眼其餘的幾人,倒還真發現了兩個比較有嫌疑的家夥。
船長身邊的兩個副船長不必懷疑,妖獸披上他們的人皮根本沒有什麽作用。
因此這妖獸不是負責觀察飛舟周圍敵情的,便是負責掌控飛舟核心的。
想明白了其中的一切,張逸風當即打量起了兩人,掌控核心的修士被張逸風如此盯着,面上當即閃過了尴尬的神色,還有一點點的驚慌失措。
而一旁的那個修士還在專心的觀察周圍的情況,雖然注意到了張逸風,但也僅僅隻是皺了皺眉頭而已,就沒有過多的表情了。
張逸風見狀,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随後輕咳了兩聲,先吸引了一番在場衆人的注意力。
随着張逸風的一聲輕咳,在場除了船長和負責觀察周圍情況的那名修士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了張逸風。
“諸位,在下乃是奉命前來調查駕駛室中是否有妖獸潛藏的,如果大家有什麽情報信息的話,可以跟我說。不然到時候萬一出現什麽意外,丢的可就是大家的性命了。”
張逸風這話倒不是危言聳聽,雖然混進人族之中的妖獸實力不高,但駕駛室裏面的這群修士,都是專門培養用來駕駛飛舟的。
因此他們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學習飛舟相關的知識和技巧上,哪裏還有多餘的時間修煉,一個個的修爲都不是很高。
此時聽到張逸風的話後,哪怕是前面專心緻志的操控飛舟的船長,也不由慌了個神,眼中閃過了慌亂的神色。
然而就算如此,張逸風身邊負責觀察周圍環境情報的那名修士,仍然面不改色的繼續着自己的工作。
張逸風見狀,心裏已經有了個八九不離十了,不過他也沒想現在就動手。
正好,他打算看看妖獸到底有什麽動作,來對付他們這十一艘飛舟。
張逸風對着駕駛室中的衆人拱了拱手,随後便告辭一聲,離開了駕駛室。
文官眼見張逸風這麽快就走了出來,還以爲張逸風沒有什麽收獲,當即也沒說話,随手就打開了房門。
張逸風見狀也是微微點了點頭,正好他也沒想多說什麽,畢竟言多必失,有的時候還是将一些事憋在心裏好一點。
張逸風走出船艙之後,很快就找到了木雪的房間,撬開房門後張逸風直接二話不說的就将自己的計劃告知給了木雪。
同時,張逸風還吩咐木雪注意配合自己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