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事情自然是要他這個城主來做,更何況這艘飛舟之上的修士,修爲一個個都比張逸風高深許多,怎麽可能會聽一個區區寂滅期小輩的話。
因此城主捉摸了許久,決定還是将張逸風放到其他的飛舟上,到時候以張逸風的指揮手段,必然能夠在此次的封妖之行上展露出光彩來。
倒是一旁的智深,在聽到要讓他和張逸風分開,面上露出了些許不耐的神色。
顯然,智深并不想和張逸風分開,畢竟此次行動并非兒戲,若是張逸風因此遇到什麽危險,恐怕智深今後一生都要寝食難安了。
“城主親自安排,逸風怎有拒絕的道理,既然如此逸風便聽城主安排就是。”
張逸風對着城主拱了拱手,随後露出一副任憑吩咐的模樣。
城主見狀,面上露出了一抹喜色,本來他還以爲張逸風這樣年紀的修士,都是十分心高氣傲,不會聽他的話呢。
結果沒想到張逸風居然如此的好說話,既然如此城主也算是能長舒口氣了。
一旁的智深,眼見張逸風答應了城主的要求,當即也是微微皺了皺眉,但最終眉頭還是舒展開了。
“既然逸風你有此決定,老夫也就不強求了,切記一個人注意安全,若是遇到強敵不要第一時間沖上去。”
智深與張逸風這些天的相處,也是知道了張逸風嫉惡如仇的性格,若是遇到妖獸必定會第一時間沖上去。
因此智深特意叮囑了張逸風一句,希望張逸風能夠知難而退。
不過想到張逸風的性格,估計就算是有他提醒,張逸風仍然不會退縮的。
張逸風聽着智深的囑托,心中一暖,随後對着智深拱了拱手。
“放心吧,智深師父,我一定會注意好自己的安全的!”
随後張逸風就跟着城主派來的人,一同來到了一處飛舟的停靠地點。
這裏大多都是張逸風沒有見過的修士,但還是有幾個張逸風認識的,比如有幾個輔助修士正是之前張逸風在飛舟之上,指揮過的那幾個人。
此時這幾個輔助修士明顯是用那隻章魚妖獸的屍體換取了修煉資源,一個個的修爲都漲了一大截。
張逸風見狀,微微點了點頭,這些人的修爲越高,張逸風用起來也就越是順手。
張逸風當即向着幾人走了過去,這幾人剛剛還在交談什麽,此時聽到有腳步聲靠近,爲首的那名刀疤臉當即轉過身來。
原本他還以爲是仇家上門,結果一回頭就發現來人居然是張逸風。
“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遇見你們,怎麽,你們也是前來參加封妖的嗎?”
刀疤臉一見是張逸風,當即對着張逸風行了一禮。
“見過大人,沒想到居然有如此緣分,再次在此處相見。我們幾人确實是想要一同參加封妖,試試看能否從中撿到什麽便宜。”
張逸風聞言挑了挑眉,說道:“這一趟可是十分兇險的,一個搞不好一條命就要搭進去,你們倒是真敢啊。”
“唉,大人說笑了,修煉本就是這樣,更何況是在瀚海。哪怕這次不去冒險,以後總會有冒險的時候,倒不如趁此機會搏一搏,就算是死也要死出個名堂不是。”
張逸風聞言眼前微微一亮,他倒是沒想到這個輔助修士還有如此理念,真是人不可貌相。
張逸風還準備與他再說兩句話的時候,忽然,身後一道實質性的殺氣襲來,張逸風登時打了一個激靈。
沒有遲疑,張逸風側身躲過身後之人的襲擊,一轉頭就看到了襲擊自己的是何人。
“嗯?木雪姑娘,爲何要偷襲我啊,而且木家不是下令不準家族裏的人參加這次的封妖嗎?”
張逸風轉頭看到的身影,正是一身白衣勝雪的木雪,此時木雪正用一種殺父仇人的目光看着張逸風。
這半個月在木家的時間,張逸風一直都泡在丹房裏面,與木雪的交流也都是通過靈傀來完成。
張逸風負責給木雪暫時提供煉制出的煉體丹,而木雪因爲擔心見到張逸風就會忍不住想要弄死他的念頭,因此也就一直沒有用真身現身。
就這樣,兩人在木家度過了半個月的和平時間。
隻不過沒想到這一次,好巧不巧的張逸風和木雪被分配到了一個飛舟。
木雪剛一來到,就察覺到了一道熟悉的氣息,一眼看過去就發現了張逸風的身影。
二話不說木雪粉拳一握,對着張逸風的後背就要來上一拳。
幸好張逸風躲過去了,不然木雪盛怒之下的一拳,怕是能給張逸風震的發暈。
“哼哼,你這登徒子,可算是讓我找到機會了,接下來這拳,你可别躲!”
木雪可不管張逸風說什麽,擡起手就是一拳要再次打向張逸風。
張逸風見狀,趕緊躲到一邊,同時開口無奈的說道。
“木雪姑娘,一切都是誤會而已,我若是不對你那藥方作出各種試驗,怎麽可能獲得那最後一味藥材呢?”
張逸風不說還好,一說更是激起了木雪心中的殺意,當即二話不說就沖向了張逸風,一副必須弄死張逸風的樣子。
而張逸風則是騰挪躲閃,一直避免與木雪的正面交鋒。
就這樣,張逸風和木雪兩人一攻一躲,慢慢的就将周圍修士們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啧啧,這小兩口的感情真好啊,臨了上陣都不忘磨砺一番自身的武技。”
“就是就是,不過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的,大庭廣衆之下就如此打情罵俏。”
“唉,人心不古啊,看着我還以爲自己已經是老頭子了呢。”
周圍人雖然是壓低聲音的交談,但還是被耳力極好的木雪聽到了耳中,當即木雪的小臉一下變得通紅。
“哼,跟你這登徒子打的無聊,别讓本姑娘找到機會,不然一定打得你哭出來!”
冷哼一聲,木雪放棄了對張逸風的繼續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