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逸風潛心修煉之時,遠在瀚海主城千裏之外的深海中,一雙猩紅色的眼眸緩緩睜開,其龐大的身影在月光之下隐隐浮現。
“哦?章一那個廢物居然死了,哼,真是個不堪的東西,浪費了主人的賜福!不過好歹也是主人的手下,居然就這麽簡單的被殺死了,哼哼,看來是需要我出手,來替主人找回面子了!”
正當猩紅眼眸的擁有者準備搖動身形,向着瀚海主城所在的位置進發時,一聲低沉的吼聲将其身形震懾在了原地。
“主,主人?”
沉默了片刻,擁有着猩紅眼眸的巨大身影在全身震顫之下,聽完了自己主人的吩咐。
“明,明白了主人,瀚海主城我們會留到最後再動手的。”
在猩紅眼眸的巨大身影連大氣都不敢喘的畏縮之後,那陣低吼聲終于消失了。
“沒想到主人居然對一個小小的瀚海主城如此看重,我海底妖獸的目光可是這靈月大陸的所有大洲!”
當然,猩紅妖獸的念頭也隻敢在心底浮現,嘴上可不敢随意拿出來念叨。
畢竟主人很有可能壓根就沒走,若是被其發現了,恐怕它這條命也就到頭了。
張逸風這邊,經過了一晚上的修煉之後,張逸風的靈氣和修爲都有了些許的增幅。
當然,由于張逸風不敢吃太多的修煉丹,因此靈氣恢複的并不算多,頂多就是補充了先前戰鬥中的消耗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張逸風就受到了洪長老派人過來的邀請,說是木家的家主想要見一見他。
張逸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畢竟既然是到了人家做客,怎麽也得見一見這木家的家主嘛。
在用過了木家下人送來的膳食之後,張逸風便與智深和尚一同前往了木家的會客廳。
此時在會客廳之上,已經有幾人入座了。
不過大多是張逸風眼熟之人,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氣态和善,大腹便便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
張逸風見狀,心想此人應該就是木家的家主了,隻是爲何這木家家主打扮的跟個商人一樣。
張逸風隐下心中疑惑,轉過頭就發現了昨日肉身被毀的那名青年,此時已經重塑了自己的肉身,正站在木家家主的身旁。
在看到張逸風向自己看來的時候,青年不敢與張逸風對視,隻能是羞愧的低下頭來。
張逸風見狀,就知道這青年應該是對自己心中毫無怨恨了,不然換作之前張逸風這麽看去,以青年的性格怕是直接瞪回來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張逸風也沒想過改變青年,當時出手也不過是見不得妖獸作亂而已。
更何況青年也沒做出什麽必須死的事情來,因此張逸風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除了這木家家主和那青年之外,在下方也有幾人,其中一名相貌嚴肅的中年男子坐在下方首位之上,一身氣息深藏不露。
第二座上的則是一名雙眼微眯,看上去心機頗深的瘦小男子,第三座上的自然就是與張逸風相熟識的洪長老了。
看來這就是木家的三位供奉長老了,看樣子有應該都是大乘期修爲的樣子。
不過張逸風心知現在不是認親的時候,裝作一副不認識洪長老的模樣,先是對着主座上的木家家主行了一禮。
随後張逸風又對着三名大乘期的供奉長老行了一禮,并沒有分前後順序。
三個長老也是面帶笑意的對着張逸風回了一禮,随後主座上的木家家主站起身,對着張逸風說道。
“這位小友,十分感謝你能救了我的兒子,不過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希望二位能将從前的事情暫且放一放,聽洪長老所說,瀚海正在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
“當然,我估計這與我們小小的木家,沒有什麽關系,而我之所以找來小友,也不是因爲這些小小的問題。實際上,我這個不肖子還算是有點煉丹師的天賦,正巧我聽說小友是丹閣認可的一級丹王,因此想要請小友能夠教教我的兒子。”
這木家家主一邊說着,一邊盯着張逸風胸前佩戴着的徽章,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如果小友同意,那我木家可以負責小友在瀚海主城内的一切修煉資源供應,不過還請小友答應,能在任教的期間讓我兒成爲一名一級丹王。小友意思如何,不妨當面說出。”
張逸風沒想到這個木家家主說話如此的直來直去,簡直就跟個商人沒有什麽兩樣,聽他意思都快把他兒子當做一個商品來對待了。
張逸風聞言,沉默片刻後,輕輕點了點頭。
“我可以答應你在任教期間内,會幫你兒子成爲一名一級丹王。不過你要保證我需要的修煉資源,以及煉制丹藥的藥材,可都需要木家來供應了。”
張逸風之所以答應,一是爲了資源,二是因爲木家主的兒子,煉丹還有些天賦。那就勉強教一教吧。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不過小友的實力,并不足以成爲我木家的供奉長老,不如就擔任各供奉護法之職,如何?”
張逸風對職務倒是沒有什麽要求,反正他就隻是打算在木家過度一番,也不可能在這裏長久安置下來。
其實之所以答應木家家主,張逸風真正的目的,是掌握到那位木家女子手中的藥液煉成之法。
畢竟如果能有個名正言順的名頭,張逸風也就能一直待在木家了。
至于這個青年,假如他真心想要學習的話,張逸風自然也不會不用心教導,若是對自己還有間隙不想認真學習,張逸風不教也罷。
“好好好,今日我木家喜得一位貴人相助,合該大擺宴席暢飲三日啊!”
木家家主見張逸風如此輕松的答應,心中提着的一口氣也終于是放了下去,本來以爲張逸風回态度堅決的拒絕自己,結果沒想到居然如此輕松。
要知道這些少年天才,氣焰都是十分嚣張的,對于一些家族的拉攏,都是下意識的拒絕,實在是讓人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