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再次開口詢問。
聞言,三長老滿臉苦笑,開始不斷的解釋。
“副宗主,是這樣的,今天我正在發愁要怎麽向您賠罪,在這個時候,聖丹閣的朱長老找到我了,并且還跟我一起喝酒……”
三長老爲了讓張逸風相信自己,把事情的原委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包括兩人當時的對話以及自己當時是怎麽想的,全都說了個通徹。
張逸風捏緊拳頭:“好一個聖丹閣,居然給我玩陰的,怪不得這麽輕松的就和宗主簽下那麽多的協議,我就是說,這些協議明顯對他們聖丹閣不利,但是他們還是簽了。”
“隻可惜他們打錯了算盤,并不知道我百毒不侵。”
“這筆賬等之後慢慢跟他們清算,現在先好好陪他們玩,讓他們自食其果。”
說完張逸風平靜了一下情緒,閉着眼睛長舒了一口氣:“好了,你也是被人利用,以後一定要分明敵我,敵人給的東西再好也不能要,不過他帶來多少佳釀,全都給我吧,這些酒我喝了沒事,但是你們喝了必死!”
三長老将剩下的佳釀全都交給了張逸風。
張逸風又拿出一壇喝了起來,雖然這酒裏有毒,但是張逸風卻喝得淋漓盡緻,而且享受着這酒帶來的美好感覺。
這一幕就連三長老也看得驚呆了,這酒可是滴在木頭上,木頭都會迅速化爲灰燼的,這張逸風的身體到底是什麽做的呀?
難道說渡劫成功的強者,連毒都不怕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要交代你,你就算知道真相,也要裝作不知道,明日你故意去聖丹閣張長老那裏告訴他,我喝了這酒以後很高興很開心。”
“還有就是沈春秋的事情,要盡快讓宗主處置好了,其他也沒什麽了,你離開吧。”
三長老連忙點頭答應了張逸風所有的要求,然後便離開了張逸風的房間。
翌日清晨,聖丹閣的朱長老一大早便來尋找三長老。
三長老此時正打算前往神雷峰去告知宗主關于沈春秋的事情,還有朱長老的事情,雖然不是大事,但宗主必須得知道吧。
他剛出門就遇到了聖丹閣的朱長老。
看到朱長老,本來三長老是非常生氣的,甚至有些想要發怒,不過想起張逸風的話,他忍住了,而是擠出一個笑臉。
“朱長老,你給我的那些佳釀可真是好啊,昨日副宗主喝了之後連連叫好,他把你給我所有的都已經拿走了。”
聽到這句話,聖丹閣的張長老心裏咯噔一聲。
他急忙問到:“你說副宗主吃下我的酒之後感覺非常舒服,而且把你所有的酒都給拿走了,那你有沒有跟他說這些酒是我送的呢?”
“放心吧,我怎麽可能會忘了你呢,他喝了覺得好喝便問起緣由,我都和他說了,他還說朱長老你爲人善良,以後有機會要好好謝謝你呢。”
不應該啊,這酒裏可是下了劇毒,這毒藥幾乎無人可解,聖丹閣的宗主都說了,吃下這毒藥以後幾乎是配置不出解藥,而且就算是渡劫期強者也沒有任何生存的可能。
可是丹藥也不應該是假的呀,爲什麽這副宗主吃下是什麽事情也沒有呢?
現在事情可糟糕了,那可是渡劫成功的強者。
而且之前答應那些協議,都是以爲那渡劫成功的強者馬上就會被毒死,所以才簽的,可是現在協議都已經簽了,回到宗門又該如何交代?
聖丹閣的朱長老一時間說不出話,整個人愣在原地,心裏不斷想着到底應該怎麽辦。
“朱長老你怎麽了?”
“我,我沒事,既然副宗主喜歡就好,我下次來的時候再多帶一些。”
三長老似笑非笑的回應了一句:“可能沒有下次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看着朱長老驚恐的表情,三長老心裏不知道有多興奮。
“哈哈,沒什麽意思,隻是我們副宗主說了,這些酒這麽好喝,等他想喝的時候,一定會親自去拜臨你們宗主,讓你們宗主多給他一些好酒。”
“好了,我看你應該也快要回宗門了吧,而我正好有事情想和宗主禀報,就此告别吧。”
說完三長老頭也不回,消失在了原地。
朱長老也片刻沒有停留,立刻踏上飛劍就準備離開百草門,因爲現在晚離開一步就多一分危險,最起碼回到宗門還能得到一些庇護。
雖然說回到宗門之後肯定會被宗主責罰,但是受一些責罰總比丢了性命要強多了。
……
四個時辰後,張逸風在自己的房間都能聽到一陣陣痛苦的喊叫聲,這喊叫聲,不用想也知道是執法長老沈春秋所發出來的。
雖然這喊叫聲聽起來非常凄涼,但是張逸風卻感覺心情十分愉悅,沈春秋這個家夥因爲聽了拓跋龍的話,無惡不作殘害了多少修士。
像這樣的人就算讓他痛苦千萬倍,張逸風也不會覺得解氣。
那慘,叫聲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才停了下來。
而此後,張逸風就聽到了沈春秋被逐出百草門的消息,在被逐出百草門之前,沈春秋被宗主李大福給毀去了容貌。
毀容手法較爲特殊,并且還廢掉了沈春秋練的功法。
這樣做的原因就是爲了讓沈春秋離開宗門以後别人認不出,就算他自稱自己是百草門的沈春秋,恐怕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
那樣沈春秋說出的話,也就沒有可信度可言。
雖然張逸風不明白這李大福爲什麽不直接處死沈春秋,但是這怎麽說也算是百草門自家的家事,張逸風也不便插手,想必也是因爲沈春秋爲宗門兢兢業業那麽多年的原因吧。
這真是一步走錯,步步皆錯,這沈春秋,明明可以在百草門呼風喚雨,做他的執法大長老,可是偏偏要聽信了拓跋龍那個小人的話。
現在落得如此下場,也算是這個家夥,咎由自取。